王可挂断电话后，打开车门，坐回到车里，他看着张海眼睛说道：
“合作可以，说出你的目的，别跟我说警民合作这些敷衍的理由……我不相信。”
张海见王可同意与自己合作，他也不再隐瞒，直接说道：
“我需要你们帮我找一个人，他叫周亮亮，我所租房子的上一任租客。”
王可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反问道：
“你为什么要找他？”
张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我怀疑我房间里发现的女尸就是他藏的。”
王可闻言，露出嘲讽的笑容说道：
“你这是为你犯的罪行找替罪羔羊吗？我告诉你，女尸身上有你的指纹，凶器上也有你的指纹……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你是凶手……”
张海心里很清楚，就凭现在的这些证据来看，他这个杀人犯的罪名恐怕是很难甩掉了，但他并不着急，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得承认，指纹和凶器这两个证据都相当有说服力。但是，你能否给我讲讲，那具女尸到底是谁，以及我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
王可一下子被问住了，这两个问题他的确无法给出答案。对于女尸身份的调查工作始终毫无头绪，一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而关于张海杀人的动机更是无从谈起。张海的社交圈子非常狭窄，几乎没有与女尸身份相符的女性失踪。这一点让李队长和他一直深感疑惑不解。
张海看到王可沉默不语，便意识到警方可能还没查清女尸的身份。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王可才会一直跟随着自己。
就在这时，王可突然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要怀疑周亮亮藏匿了尸体呢？”
张海把自己从房东得到的线索说了出来，然后说道：
“我打个比方，如果说凶手真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那么你觉得凶手应该会是谁……换句话说，如果我不是凶手，你们想要查找真凶，会从什么地方入手？”
王可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考着张海的话，如果按照张海所说，除了他以外，那么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周亮亮。
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让他难以轻易相信张海的辩解。
王可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我会去调查一下周亮亮的情况。”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眼神犀利地看着张海，语气严肃地问道：
“我有个疑问，你能否告诉我，究竟是谁帮你聘请的刘家伟律师呢？据我了解，以你目前的经济状况，根本无力承担如此昂贵的律师费。”
张海心中一紧，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深知不能轻易将郑源文和叶希的事透露出去，于是随口敷衍道：
“或许是刘律师认为我是被冤枉的，所以愿意伸出援手帮助我吧！”
王可听出了张海言语中的敷衍之意，但并未继续追问。
他明白，即便继续追问，张海也绝不会吐露实情，他也不自讨没趣了。
“好了，你现在可以下车了。”
王可语气平淡地说道。
然而，张海依旧静静地躺在座椅上，一动未动，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轻声回应道：
“我想我们既然已经达成合作关系，那么你是否应该送我回家呢？如果我独自离开，而你又在后面悄悄尾随，岂不是既麻烦又费力？倒不如你直接开车送我回家更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