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办公室进入办公室,常柏谦坐在转椅上,双臂搭在把手上。“这一点我并不在乎。”常柏谦略微思考一下,或许曝光一下。双方的亲人都会同意,那么他与夏希就不会东躲西藏,而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作为夏希的男友,地下情人这种感觉让他很憋屈。
“常柏谦,我所要说的并不是这件事。”中年女子说着停顿了一下,见无人为她送上水杯,也并未生气。她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掏出包中的矿泉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中年女人离开黑色的会客沙发,行至常柏谦办公桌面前,拉过转椅坐在办公桌对面。
“常柏谦,你猜你是不是我的儿子。”中年女人轻声的问道。
“我是常英叶的儿子。”与面前这个女人早已结束了母子之情,早在这个女人将他锁在黑暗的小房子的时候,或许那时母子之情就已经消失。
“呵呵……,我当然知道你的父亲是常英叶那个冷血动物,不过冷血动物也会变成热血动物,当然并不是对我。常柏谦,介不介意我说一个故事。放心,是和你父亲有关的故事,我知道你们父子俩的关系一向平淡,我敢说你知道这个故事之后完全可以得到你父亲的珍爱。你父亲大约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所以只会尽义务,却不会给予你亲情。”说着中年女人从包中拿出一包烟,刚想打开被面前已经成长为男人的常柏谦打断。
“不准抽烟。”常柏谦提醒道。
中年女人看了一眼常柏谦,犹记得幼时的小萝卜头,白嫩而又倔强,虽然外面如同娃娃一样,但是内心却一点都不像娃娃,反而倔强坚强。她当年因为被常英叶冷落的酸苦全部都归咎于常柏谦身上,因为她早期就提出不会与常家老头子住在一起,所以她带着常柏谦住在了另一处常家宅子,那时她总觉得常家老头人可以将她的是什么秘密都探出。那时只要常英叶不归家,她就会将所有的怨气追究在常柏谦身上。然而不论如何对待,常柏谦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就如同常英叶一样的淡漠,不会落泪没有表情,她最讨厌这种小孩。未曾料到的是离婚之后,她打包好了东西,衣角被扯住,转头看到依旧倔强的常柏谦,脑海中自动与常英叶划在一起。她已经身心疲惫,对常英叶的爱已经磨光,挥开了常柏谦的手指。
“你也知道我的名字:舒清,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是舒清芬。随便一查就可以查到,当年我与夏语晴是闺蜜,不过闺蜜这个词一直以来都是夏语晴认为的,我可半点没承认。说到夏语晴,你感觉如何?蠢笨而又天真,夏语晴绝对是把她买了还帮别人数钱类型的。千金大小姐,呵呵……什么都不懂,什么苦都没有承受过,够脆弱够纯洁。你的父亲是不是就是看中这点,也对你的父亲比较偏爱这种女人。”舒清起身离开转椅,行至落地窗前,手指压在透明玻璃上,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与夏语晴常常聚在一起嬉戏,夏语晴一旦有事就会找我,而我乐意奉陪。就在一个炎热的夏季,我与你的父亲常英叶相遇,这也要感谢夏语晴,如果不是夏语晴我是不可能去那家奢华的饭店,你的父亲路过我面前的时候弄掉了一张白色纸片。我捡起跑上去想要还给你父亲,恰好电梯门已经关闭。当我仔细看了一下手中的纸片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你父亲的名片。我从未见过常英叶这种男人,大约像是丑小鸭遇上了贵公子,爱意一发不可收拾。这份爱意随着时间慢慢的变深,当然夏语晴是不知道这一切的,我与常英叶相遇的时候夏语晴刚好去了洗手间。”说完这一大段话,舒清再次喝了水,转过身背靠着玻璃。舒清想要看清常柏谦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的心情顿时很愉悦。常英叶的儿子会不会被她毁掉,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宁愿不要那些钱,也要看到这父子俩悲伤的面容。
“夏语晴对许多事充满着好奇心,包括酒吧。某次我同意了带夏语晴前去酒吧玩,我再次碰到了常英叶,常英叶比上一次见面更加成熟而有魅力。我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把夏语晴扔在那里,跟随在常英叶的身后,隐约听到常英叶的两位好友打算让常英叶开荤,所以在酒水中下了一点药。而我那时已经……,我并不清楚药性的多少,并且我知道我的身体远远比不上保养的很好的夏语晴。我返回去寻找夏语晴,而夏语晴已经喝下不明人士给的酒。可想而知,后果会如何。我以桃代李,将夏语晴送上了常英叶的床上。常柏谦你很聪明,应该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吧!”果不其然,常柏谦本身平静的脸变换了颜色,此时眼睛里还有一点恐惧和质疑。
舒清感觉很不过瘾,不管常柏谦的身上散发着生人莫近的气息,继续念叨:“事后未等常英叶醒来我将夏语晴转移,只落下我的求职表。后来我抱着夏语晴不停地说对不起,一遍又一遍诉说没有保护好她。之后夏语晴怀孕了……”
“出去!”常柏谦站起身子,指着办公室大门说道。
“常柏谦你在害怕对不对!你不想面对这个事实是不是?呵呵……你看我就说这件事对你很重要,我就说完全可以让你的父亲对你转变。”舒清说完这句话,仿佛遇到了极大的搞笑事件,弯着腰手放在腹部上,笑的直不起腰。
“我不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常柏谦缓和一下心情,声音沙哑着说道。
“你的妹妹兼爱人不是就在身边,dna是很简单的。常柏谦我是不是要庆祝一下,你有可能会有一位缺陷孩子。”舒清已经打听到两人是住在一起的,她就不相信软香在怀,哪个男人可以抵挡得住。舒清可以肯定这一对男女绝对已经开荤,有可能已经有了小的。这样的话,她更加绝对上天是公平的。凭什么她争到最后的男人,夏语晴并没有做什么却轻而易举的得到手,她爱那个男人爱到什么都可以不要,而那个男人却冷淡对之。即使看到身为妻子的她与其他男人相拥,也半点没有反应,只是将卧室门关上说:以后请关门,柏谦还小。这句活无疑是打了她一巴掌,将她的身心都踩在脚下。
“说完了吗?如果说完请出去!”常柏谦转了一个圈,背对着舒清说道。他的语气已经冷清,面容沉稳。
舒清移步到办公桌前,纤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我可以隐瞒这个秘密,也可以将这个报给报社,不知道常柏谦是否还坐得稳这个位置。”说完这句话,高跟鞋发出声响,漫步离开这间办公室。
常柏谦听到关门声之后,手中的铅笔硬生生的被他折断。断裂的位置划伤手心,流下红色血液,他也未曾感觉到疼痛。突然想听到夏希的声音,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喂?”夏希接到电话之后,那边只有呼吸声,却没有说话的声音。夏希疑惑的开口,“常柏谦,你那里又不对!”
“小希,外面是晴天。”常柏谦望向外面深蓝色的天空,洁净如同水洗过一样。
“嗯,如果你想说把你的衣服拿出去晒,我已经拿出去了。还有其他事吗?”夏希很是疑惑,难道常柏谦就为了这件事特意打电话给她,未免也太闲了吧!
“夏希。”
“我在,大少爷你说。”夏希行至阳台,看了看阳台上的花盆,该修剪一下了。不过以她的技术修剪之后,估计只剩根部了。“你养的植物,该修剪一下了。”
“好,我知道,等闲了会弄一弄的。夏希,我今天会早一点回去,你不要乱走。”常柏谦将手中的铅笔放下,抬手蹭了蹭相框里那个笑容。似乎可以感受到夏希脸颊的温暖,常柏谦嘴角轻轻勾起,现在的夏希应该堆在他的植物那里揪叶子。“你的手指在干吗?”
“我没有动你的植物!”夏希立即站起身,扔掉手中的绿色叶子。
果然!常柏谦轻笑出声。
夏希隔着电话听见了常柏谦的笑声,手指上去再次扯下一片叶子。“我想出去也无法出去。今日我们分开睡!”虽然已经休息了半天,但是她的腿心依旧酸痛,她想花心应该一直红肿着,刚刚坐下的时候双腿无意识的分开,这让她更加尴尬,全部的责任都要归功于常柏谦。隐约还感觉到腿心的黏腻,明明昨晚洗了一遍,今早她自己有洗了,但是总是有种流不干净的感觉。
“你难道忘记了你一直睡得是我的房间,而你的房间一直没有整理。”常柏谦心情舒畅了许多,跟随着夏希的话题移动。
夏希这才想起,她的那间房到现在为止还是蒙着白布呢,因为有地方睡,所以她一直没有整理。“那今晚你沙发!过几天我自己会整理,不要你的帮忙。”前几日常柏谦老是说会帮忙整理,让夏希等常柏谦几日,但是一直等到至今常柏谦依然没有帮她整理。总的来说,还是她自己上手最快!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常柏谦将椅子转回去,“我还有事,晚间再聊。”当听到夏希的回应声之后,等着夏希挂断电话之后,他才将电话挂断。
润了润嗓子,抽出一张纸巾去擦拭掌心的血迹,发现血迹已经干枯。“进来。”常柏谦知道这个时候,只会是秘书,他隐约记得等一下是关于某段桥梁的整修,常柏谦已经选好人选去监工以防其中的资金失去了踪影。
“等一下有场会议,市长你老人家,该做什么准备就做什么准备,被弄得那些老头子又脸红脖子粗。唉!?你的手怎么了?你怎么不说,我去拿医药箱。”说着秘书就要举步离开办公室。
常柏谦出声说道:“只是划伤而已,不需要医药箱。我没有那么脆弱。”
“是,您是没有那么脆弱,并且最近春光焕发。搞得前台那几个春心荡漾,麻烦市长你老人家收起你的笑容。”秘书越来越觉得他与保姆没区别,什么事都要处理一番,在这样下去,他害怕有些女人为常柏谦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最终难道还要他去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我早就说过会神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