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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欢迎来到天堂岛30

    从电梯厢走出来的玩家,都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回各自的房间安睡去了。

    刚准备入睡的贺州,从口袋里掏出来了那个女鬼的房卡,莫名觉得有些不放心,他跑的厕所里拉了一泡屎。

    那个女鬼说要顺着厕所管道往上爬,那他就要做好万全准备,先拉坨屎不冲厕所,连接花洒的软水管也被他耷拉在便盆里。

    恶心是恶心了一点,但不这么做,他不安心。

    卫生间无法从外面上锁,他用衣架自制了一个阻门器,最后在卫生间的门把手上挂上了一个易碎的玻璃杯。

    做好这一切之后,贺州给自己竖起来大拇指,夸自己是个聪明的小机灵鬼,他欢快地跳上白色松软的大床,没过几秒便进入了梦乡。

    凌晨两点半,穿着红色性感睡衣的女鬼勾起两端魅惑的唇角,化作一缕黑烟就往窄小的淋浴管道里钻。

    “呸!缺德”女鬼不仅闻到了已经发酵的屎臭味,还吃了一嘴。

    她的这张艳唇要么亲有钱的老登,要么吻帅气的小鲜肉,从未触碰过如此污秽的狗屎东西。

    这是一坨散发着恶臭气味的绿色粑粑,明显不是健康的排泄物,可想而知屎的主人甚至于有点消化不良。

    “我要把你生吞了”女鬼感觉自己遭受到了奇耻大辱,怒上心头的她疯狂撞击卫生间的小门。

    “叮当叮当,哐当~”玻璃杯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巨响。

    处于深度睡眠中的贺州猛然惊醒,跟猫惊尸一样,眼睛睁得老大了。

    大脑宕机了好几秒钟,贺州这才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刚平复好了心神,又正好跟撞门而出的女鬼直勾勾地盯上了。

    瞳孔因惊惧而地震,心脏呯呯直跳如打鼓,敌我双方用同一个动作安抚着自己的胸口,久久不能平复。

    女鬼拍了好久自己鼓起的胸口,拍到她想起了自己早就没有了心跳为止,她一个穿墙遁地的红衣厉鬼,怕一个手无寸铁的弱鸡人类干嘛?

    “臭男人,竟敢害我”女鬼一把脱掉沾染了粑粑的睡衣,用它抹了把沾染了屎的长睫毛。

    本就毁容的女鬼转换成了攻击形态,嘴里进化出了森森獠牙,腮帮子处鼓胀成了鲶鱼怪。模样赶得上西游记里的鲶鱼精霸波尔奔,山海经里的远古生物大抵也不过如此。

    原本正常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指尖,也生了异变,像极了老港片里的千年老僵尸,粗制乱造却矛盾得极其带感。

    “我要生吃了你心脏,再把你的头颅扔进便盆里,腌制七七四十九天”女鬼的唇角裂到了耳根处,似男非女的声音难听至极似,比传说中的裂口女还要邪恶变态三分。

    贺州墨镜一戴,鬼都不爱。

    他的系统背包里可不止一款透视眼镜,还有一副能发射红色射线的的激光眼镜,这个B级道具可是他冒着巨大风险得到的,用来压低箱保命的道具。

    这个B级道具自动锁定目标对象,远红外射线指哪打哪,可以一瞬间杀诡异于无形。

    “帅哥,饶命!”红衣女鬼‘咚’的一声就跪下了,褪去全副武装的她,变回了那个弱小无助可怜的毁容女鬼。

    “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你就是我的主人,我就是您手中的武器”女鬼见对面的男玩家不为所动,慌忙加上了自己的全部筹码。

    “哦,这么可怜,那就收下你吧”贺州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女鬼,挑了一下秀气的眉毛。

    女鬼变成了一张印有女鬼名字的卡牌,为了苟住一条小命,中阶女鬼选择了放弃尊严,当玩家手底下的一只走狗。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贺州非酋一生也有今日,中阶女鬼卡牌在手,身为低阶玩家的他,通关高级副本又格外多了一份保障。

    以前工作忙碌的他从不看男频爽文,不过对于男人们爱看的小说类型,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什么龙傲天后宫爽文,什么无限流无cp通关文,还有一些带点历史基调的朝代权斗文。

    去年过春节的时候,读职高的表弟推了一本自己的小说给他看,看了眼书名他就没兴趣了。不过还是加了书架,随便看了几章狗血剧情,假装忠实粉丝的他给表弟写了条不走心的五星书评。

    回忆了良久,他终于想起来了,他表弟写的小说名叫《无限流,精神病男高总能带妹通关》。

    表弟吹嘘他的小说里面有108个女主,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一网打尽,各式美女好看得紧。

    表弟油腻的脸上闪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大白天的整得跟做梦一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家庭条件。身下的沙发都掉皮了,他老妈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他老爸是个街头卖唱的瘸子。

    他表弟家是个低保户,上学的钱都是官方资助的,表弟自小埋怨世界不公,为啥他不能大富大贵,有钱人多一个他这样的儿子能咋样?

    表弟自小文学天赋还不错,作文方面几乎可以拿满分,数学成绩却是一塌糊涂,上了初中以后就是全班倒数。

    中考失败后他不愿意南下打工,在表弟的软磨硬泡之下,他爸终于同意了让他继续读职高。

    “电子厂我是不会去的,做久了工厂,正常人会变成麻木的机器人”读完高二的表弟振振有词,十分抗拒去电子厂打螺丝。

    “逆子啊,你也不看看家里啥条件”姨夫气得直跺脚,烟灰控制不住得往下抖,最后粘黏在了皲裂的皮鞋上。

    “姨夫别激动,表弟年纪还小”他站一旁和稀泥道,使眼色里让表弟从门口偷偷溜走。

    表弟烂了就烂了吧,又不是他亲弟,以后不管对方是失联还是找他借钱,他也不会理会他家这一地的烂摊子。

    贺州也是家里的独子,上无兄姐,下无弟妹,家里的资源都归他一个人。从未感受到父母的偏心,他是家里人举全家之力托举的那一个,更不可能因为没有兄弟姊妹的帮扶,而感到孤掌难鸣寂寞空如雪。

    言归正传,贺州满足得再次进入了梦乡,梦里的他第一次在父母的陪同下坐火车去沪市,目的是去迪士尼乐园疯玩。

    “爸妈,你们真好”在童话故事般五颜六色的背景里,贺州幸福地牵上了老爸老妈粗糙的左手或右手。

    正当贺州沉浸在其中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妈妈变成了一个诡异的人偶,嘴巴处缝制着封口用的粗糙鱼丝线。

    贺州转头求助于钢铁一般都老爸,回应他的是老爸更加恐怖的面容,身侧的怪物四肢扭曲,皮肉高度腐烂,已经没有了半分人样。

    “宝贝儿子,现在轮到你陪我们玩游戏了”怪物爸爸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张开血盆大口,冲着满身肉香味的乖儿子直流涎水。

    “乖宝,游戏即将开始了哦”被封住嘴巴的妈妈突然发出声音,上下嘴皮没有裂开的痕迹,用的不是腹语就是诡异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