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佳林被高良姜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所以尴尬地笑了笑说:“好,好,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嗯。那去我办公室吧。”高良姜率先走了出去。
“好的,好的。”钱佳林应下,屁颠屁颠地跟在高良姜后面,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说:“高哥,你知道的,我刚刚太激动了。所以忍不住找到你就说了起来。”
“没事,进来再说吧。”高良姜到办公室,坐下说。
“高哥,你知道的,我家明林呢最近正好有电视剧在播,所以最近约工作的人有不少。刚好有一个客想让我家明林在下周明星粉丝群的活动日的时候,去做一个游艇会开幕典礼。我就把情况跟他说了,他就说如果可能的话,他可以让我家明林在他的游艇会做实时连续活动。高哥,你觉得怎么样?”
钱佳林既高兴又兴奋地说完,就满怀期待地看着高良姜问。毕竟有人非指定要他的艺人去做游艇会这么高端的活动,他哪有不高兴的。
“嗯。这也行。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得出去比较多的工作人员。而且对方的游艇会在哪里?建不建议我们去更多人呢?”高良姜之前想的都是在公司内部,一起做这个活动就好。但是最近听了不少人的难处,也觉得分散各地方,也不错。就像春晚一样,都会有分会场与外景调剂一下的,也能更观众更好的享受。
“这个我还没问过。要不我再问问?”钱佳林都被客人那么一说,激动到了,一时之间也没这么多。
“嗯。你确认一下吧。要是不行的话,就让他帮忙提供一台笔记本电脑,让你家明林在那里做活动也行。毕竟我做这个活动,但是也不需要打扰你们的工作来行。”高良姜点点头说。
“好,好。我知道了,高哥,我马上去就去确认一下。确认好了,再给你电话。”
“嗯。去吧。”高良姜看着钱佳林走了之后,有些看着门外想起了事情,曾几何时,他也像钱佳林一样,能够有一个工作就能高兴很久,激动地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但是现在,他就是见到自己手下的艺人入围xx奖,他都只是平淡地计算着她们下次真正能拿到奖项是几年后。那种高兴或者激动的心情,他早就找不到了。原来工作久了,再多的荣耀什么的,都能看淡,所有的一切,都只归为工作,本能的工作而已,也许他应该趁这次工作完后,给自己放个大假,好好的调整一下心态,再回来继续上班?
但是人生在事,总有很多预料不到的事发生。就譬如宣传片的拍摄的时候,郁李仁作为技术支持人员一直跟着他。甚至于周导问郁李仁,怎么弄出好效果的时候,郁李仁都一副没听到的样子,光盯着他没说话。
“问你话呢!”高良姜见郁李仁没说话,斜了一眼郁李仁,说。
“哦……”郁李仁这才把一直粘在高良姜身上的视线移开,转向其他人问:“要什么效果来着?”
其他人就算不知道郁李仁是谁,但是光看那张脸也知道是谁家的了。也没有人敢对郁李仁的态度生气发火什么的,听郁李仁问反而急切地凑上去问:“小仁哥是吧?我听到小宸这么叫过你。这里呢?导演让我打出一个浪漫的效果,虽然备注说换字体与颜色什么的,但是我呢……”
郁李仁看到策划,然后若有所思地望了一下高良姜,这个场景不就是他那天对高良姜做的吗?当时虽然高良姜也说了拍宣传的时候用上这个桥段,但是这不正说明高良姜也觉得这够浪漫,也够明显。怎么对着他说的时候,他会想到工作上,难道是看出来了,而故意转换了话题?真不想回答喜不喜欢他?
“那个,这个的话,我来调一次,你看着吧?”郁李仁看着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明星越来越靠近他身体,就差点想要坐到他身上了,一开走开,来到笔记本前说。
“是调这句话吧?你看看这里有个像a的标志,你点进去就可以选择字体与颜色了。”郁李仁一边操作一边说:“导演,你来看,你们想要的效果是不是这样的?”
“对,对,没错。谢谢了。”周导笑了笑说,随后对着刚刚的那个女明星说:“小鞙,你学会了吧?那我们就来拍吧?”
“好吧。”林小鞙无奈地说,原本她还想再多趁此机会接近接近些太子爷的。毕竟太子爷多才多金就算了,人也长得帅,就是玩玩,她也不吃亏!
郁李仁看着那边在做准备工作开拍了,赶紧走到后面高良姜身边,有意无意地说:“其实说起来,这些我都跟你说过哦?”
“嗯。”高良姜没什么表情地应下,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郁李仁没办法,继续找话题说:“好紧张啊,不知道到时候宣传片播放后,有多少人下载使用我们wt呢?”
“不……”
“哎哟,小仁哥,你在这啊!我叫小玲,等下我也要拍宣传片了,但是我也有些不懂,所以想问一问你。”吴小玲一下子挤了过来,打断高良姜的话,抢着对郁李仁说。
“……”高良姜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本很多艺人都怕他的,现在竟然为了接近郁李仁竟然完全不知道对他尊敬什么的,看来,果然什么时候都是利之当头,只有眼睛可见的利润足够高,大家果然是都有铤而走险的精神啊!
不过,果然啊,来的都是今年才窜红的,进良艺没几年的人。不然的话,那他真要好好改善一下公司的规定了。所以他也不恼,对着郁李仁说一句:“这里有你看着就行了,我还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啊!等等我,良姜,我还有事跟你说。”郁李仁看也看刚刚那女人,追了出去说。
“有什么等你忙完再跟我说吧。”高良姜用眼示意了一下里面的拍摄说:“你不是要给拍摄做技术支持吗?”
“没事,我等下就打电话让阿杰下来。他一早就来做这个工作了,他肯定不用一分钟就能跑下来。”郁李仁跟上高良姜走出去说。
徒留下尴尬得不行的吴小玲,再看了看周围那些转过的头,她也一副高傲的走了。也幸好真正的大牌的明星拍摄都不用像他们这些才红的一样,来这么一大早,是放在下午或者晚上拍,所以在这的人都半斤八两,她了不怕在她们面前丢了脸。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一直跟着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以工作为重,行吗?”高良姜听到郁李仁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头也不回地说。
“不是,良姜,你听我说。我真的很想跟你好好谈谈,但是你呢,除了工作的时候跟我说说话,其他时候,你都当我不存在。昨天我明明在你家楼下等了你一晚上,可是你……”郁李仁也一边跟着上去,一边解释说。
高良姜才不想听他说,有些烦躁地又重重地按了下电梯,看着仍然还没有下来的电梯,都想转身走楼梯去。但是郁李仁这时已经追了上来,着急地说:“良姜,我们一定要这样吗?就不能好好地谈一下吗?工作的话,也是需要好心情的吧?”
“问题是,我一点都不觉得我们除了工作以外,还有什么好谈的。”高良姜又重重地按了按电梯键说。
“怎么没有?”郁李仁听到高良姜的话,反驳道:“先不说我们的关系怎么样了?光那……那,那晚上的事,我们就应该好好……”
“叮”地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郁程华生气地脸慢慢随着电梯门地打开,慢慢地展示在两人面前。郁李仁的话马上顿住了。
高良姜也是愣了一下,随后才慢慢地低下了头,叫了一声:“郁总好。”
“你们,你们俩,跟我上去!”
郁程华原本是想来看看拍宣传片的效果的,毕竟这也是算是郁李仁的第一份工作与事业,他来看看了解一下情况也是应该的,但是没想到,他听到了什么?他的得意儿子,与他最看重的下属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了什么关系的样子?他能沉地住气没在当场发怒,也算是克制了。
高良姜与郁李仁都没在说话,一言不发地走进了电梯,又往上去,一直到郁程华的总裁办公室,郁程华开始说话为止。
“好了,小仁,你跟我说说,你跟小高怎么回事?你们除了在公司以外还有什么关系?那晚又是什么事?”
“爸……”郁李仁叫了郁程华一声,又看了看高良姜,才说:“你在想什么啊?我们当然是朋友关系了?”
“是吗?”郁程华不相信地说反问,随后看郁李仁与高良姜没说话,继续说:“你们知不知道虽然电梯还没有到一楼,但是快到的时候,我也能够听到他们说话的?而且啊,我从小是在美国长大的,我知道的事,可一点都不比你们少。”
“怎么?还是不说吗?”郁程华看了看他们俩,然后一副解说道:“你们要真是认为我认错了,刚刚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看到我就不是那种表情了,还有一路上也是?哼……再说了,小仁,我跟你妈不是瞎子,也不是老眼花,你有喜欢的人,我们也看得出来,但是从来都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会是……”
郁程华看着高良姜,一时也说不下去。是的,他是从小在美国长大,他的思想是更开放。有些事,他也能够理解,但是他是不可能乐见这个结果的。所以看了看没说话的高良姜,然后又看了看有满脸焦急地郁李仁说:“算了,小高,你先回去上班吧。也许这是我们父子间的事,不关你的事。”
高良姜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看郁程华,然后又看了一下郁李仁,郁李仁也对着他点点头说:“对的,良姜,这压根没你什么事,你先回去上班吧。”
高良姜再看了一下两人,随后坚定地说:“郁总,我相信这是个误会。我也会用时间证明给你看,这是个误会的。那我先回去做事。”随后才转身走了。
一时之间,总裁办公室里就剩下郁李仁父子俩,他们对视着,但是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最终郁李仁叹了一口气说:“爸,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的错觉,我不可能跟良姜有什么的?你看良姜对我的态度就知道了,你不能因为你从小在美国长大,就随意揣测别人的关系。”
“你叫我爸,你就应该知道你是我儿子,我虽然平时都对你奉行放养政策,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关心你,不了解你。你一旦说谎的时候就喜欢盯着对方的脸看?唉……”郁程华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问:“你现在从我脸上看出我对你话的观点了吗?你觉得我相信你现在说的吗?”
“好吧。”郁李仁摊摊手说:“爸,你既然能这么平静地跟我说话,那你为什么还要生气呢?你也说了,你从小在美国长大?而且你儿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因为我们现在在zg,我们是zg人。”郁程华看了郁李仁说:“国人的接受程度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就在娱乐圈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地方,也只有那个在香港的人,能够被大众所接受而已,换了一个其他人,那就是污点那就是丑闻!所以,你说我在担心什么?”
“好。就算这样,但是,你知道的,那只是他们的误解而已。其实在美国有多少州是可以合法结婚的,这只是另外一种选择而已,大不了,我以后去美国生活,这样行了吗?爸?!”郁李仁有些生气地问。
“哼!”郁程华嗤笑了一声说:“那你就去,但是,我看小高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打算跟你一起去?”
“这倒不用你担心,即便良姜不跟我去,美国同类人不是更多吗?我的选择也更多吗?”郁李仁也冷笑着回郁程华。
“你……?!”郁程华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视为骄傲的儿子变成这样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话说出来,就如自己是一朵交际花似的。
“那不然你要我怎么说?”郁李仁只好无奈地反问郁程华说:“你想让我说我会改,喜欢女人吗?怎么可能?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吗?你又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良姜的吗?”
郁程华没有说话,看着大吼大叫的郁李仁,他不得不反思,自己对孩子的那种放养的方式,是不是把他们间的一些感情也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