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巴不得!周处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林若棠一脸激动,叫周琴都生出几分动容。
“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局里这么多人,我就只信你。”
听到这话,林若棠昂着头微笑,表示信自已没问题。
周琴走进郑曼巧办公室,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哟,孙秘书和郑科长这么说得来。”
郑曼巧咬着后牙槽,这个女人昨天打了自已,今天就跟没发生一样,她面无表情道:
“孙秘书,确实合我心意。”
“看来还是林秘书太笨了,不讨郑科长欢心,这样吧,林秘书你还是回到我身边。”
孙兰一脸震惊,她自然知道相比郑曼巧,周琴脾气更好一点。
林若棠一脸惭愧,对郑曼巧说道:
“是我太笨了…”
她又一脸关心问道
“郑科长,你伤都好点没?”
林若棠这话一出,郑曼巧噎得说不出话,感觉身上伤口又疼。
周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林若棠还是这么有意思。
而在周琴和林若棠走后,郑曼巧抬手一巴掌,
“啪”
孙兰捂着脸,立马愣住了。
“嘶…”
郑曼巧神色狰狞,扯到伤口,痛呼一声,瞪着孙兰说道:
“废物,林若棠帮着周琴说话,你却一声不吭,又蠢又笨。”
孙兰一脸委屈,郑曼巧继续说道:
“我看到你这卷发都烦,给我拉直了。”
孙兰神色不好,她可以预见自已以后的日子,她也没想到都这样时候了,周琴还敢得罪郑曼巧。
到了晚上,林若棠给王娟打电话,两人约好在她家打牌。
王娟挂了电话,转头就通知牛霸天,
“今晚,林小姐要来打牌!”
说是打牌,其实大家都知道,林若棠是来谈事情。
“碰!”
“胡了!”
“不玩了,我约了小姐妹去看戏,我先走了。”
王娟输了两把,站起来就离开了。
等她一离开,林若棠就说道:
“牛大当家的,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林小姐,客气了,”
牛霸天自然答应,他察觉林若棠应该身份不简单,但是他不敢多想,这个世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我要一艘出海的船,有点东西要运出去。”
听林若棠这话,牛霸天下意识问道:
“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林若棠立马回答。
牛霸天听了这话,在林若棠走后,就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而谢无畏这边,换了一身学生装,带了一副黑色眼镜,他去了白术的屋子附近。
他先是左右观察一下,发现附近有宪兵队的便衣,他推了推眼镜,思索到底怎样才能进入拿到电报机。
他看了一个东西,瞬间想到一个主意,
他拿出枪,对准路边的竹竿上的棚子、
“砰砰砰!”
棚子倒塌,几件便衣被罩在一起,像是被渔网网住的鱼,不停地扑腾。
趁着这个时候,谢无畏转身进了白术那栋楼。
白术的屋子已经被找过一遍,东西都被胡乱丢在地上。
谢无畏跨过那些东西,将手伸进床底,对着一块木板稍微用力一按,木板打开后,他摸到旁边的电报机。
提出电报机,放进箱子里后,神色正常的走出这栋大楼。
他压低帽子,扫了一眼乱窜的便衣,坐上一辆黄包车就离开了。
等他拿着电报机回去,白术就将密码本给了他。
第二天,牛霸天就给林若棠打电话。
“林小姐,见面详谈。”
林若棠察觉到异常,第二天下班就去了牛家。
而牛霸天神情严肃,见到林若棠到了,牛霸天这才说道:
“林小姐,大事不好了,现在宪兵队的态度变得太快了,现在根本不认我们这些兄弟。”
林若棠心里一沉,日本人就是狼,关野犬长对金大勇给的好处少了,他现在要得寸进尺,拿捏黑龙帮。
林若棠回去后,白术和谢无畏正在谈话,见她脸色难看,都看向她。
“怎么了?”
听到谢无畏这话,林若棠这才说道:
“与日本人合作,就是与虎谋皮,现在关野犬长的宪兵队处处为难牛霸天,现在船也不让我们找。”
这件事谢无畏猜到了,他知道日本人差不多就是这么个德行。
“我去试探关野犬长的态度。”
林若棠想了想,也对他说道:
“我去找藤原菜菜子问问情况。”
说起藤原菜菜子,白术也开口了,
“藤原菜菜子的父亲是不是日本的藤原中井?”
林若棠疑惑,白术怎么说起这件事。
谢无畏和白术对视一眼,谢无畏和林若棠解释道:
“日本要打通去往太平洋战场的路线,必定要南下,作为高级参谋,藤原中井极有可能会参加南下作战军事部署计划。”
林若棠眼神发亮,她对谢无畏说道:
“这件事情我去做更合适!”
谢无畏和她对视一眼,白术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他突然笑着说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到你们的……”
他话刚说到一半,谢无畏就打岔道:
“等棠棠拿到日本人的南下部署计划,就由“信鸽”带着离开。”
白术一听这话,也忘记了刚才自已要说什么。
他神色犹豫,心里担心自已完不成这重要的任务,他对谢无畏说道:
“这次任务特别重要,我…”
“这次任务非你不可,“信鸽”的暴露,说明我们老家有人叛变,这次的任务特别重,要是你能回去,不仅保全我和“喜鹊”,还送了部署计划,还要揪出老家的叛徒。”
谢无畏的话让白术神色越发严肃,越发感觉自已任务重。
他不敢退缩,不能退群,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他眼神一沉,看向谢无畏,
“交给我,我一定将这个消息带回去!”
林若棠看着神色不变的白术,心里酸涩,她知道白术抱着牺牲的心态去的。
“好了,今天不说了,我们先休息,明天又得忙。”
谢无畏说完,白术就回房间了。
他回到房间,先点了一支烟,拿出钢笔,拔开笔帽,刚写几个字,
“吾妻展信安……”
写完几个字,他叼着烟,长吸一口,拿出火机,点燃信纸。
火焰渐渐熄灭,他眼神暗沉,兴许他死了,都没人知道他真名。
而林若棠和谢无畏回到房间,气氛沉重,两人坐在一起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