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怡来到第一局的门口,频频看向那栋楼。
谢无畏还在办公室,就有手下悄摸进来,
“谢副队,张小姐来了!”
手下挤眉弄眼,用手挡住嘴唇,轻声说道:
“放心,没让林秘书知道!”
谢无畏站起来,假装踢了一下手下,
“你小子鬼鬼祟祟干什么,我和张小姐没什么!”
手下干笑一声,还是一副自已满脸明白的样子。
谢无畏懒得和他解释,他拿起衣服走了出来,脸上的神色微变,自已还没想到再次见张继业,没想到张婉怡就送上机会。
他走了下来,看着张婉怡说道:
“张小姐,你来这里有事吗?”
张婉怡见状,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上次遇袭的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
“你下次不要来这里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好了,你来这里要是让我夫人看见,你可没好果子吃,到时候我不会和张会长交差。”
谢无畏这番话,叫张婉怡神色一僵。
两人来到一家饭馆,谢无畏看了一下环境,他纳闷说道:
“你上次不是喜欢中餐,这次怎么找了一个日本的酒馆。”
张婉怡听后,身子更是一僵,眼神落到榻上,眼底带着一丝受伤,她不明白姑姑为什么要自已这么做,这根本不会给谢无畏和林若棠什么伤害,反而她才会损失更多。
但是她父亲被红党的人锄奸后,她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东躲西藏,这个时候姑姑回来了,带她去了张家过了好日子,后面还送她去留学,她回来后告诉她让她家破人亡的人就是眼前的男人和林若棠。
她想一枪杀了他们,可姑姑说是要毁了他们,甚至让林若棠失去丈夫的宠爱,毁掉他们的爱情。
这一切对她来说,有些荒唐,可姑姑说了,都是为了她,她才给张继业做姨娘,而且还让她成为养女。
姑姑甚至还让养父相信她能得到谢无畏是军统的消息,可以从她这里知道谢无畏的动向。
但是…
她想到什么,咬了咬自已的嘴唇。
谢无畏吊儿郎当地叼着烟,看起来都三十的人,还一副混不吝样子。
这个人根本不是她喜欢的样子,她喜欢斯文秀气的读书人,而且谢无畏看似每次都赴约,只说一些废话,其他有用的消息,是一句都探听不到。
“怎么了?”
谢无畏掐灭了烟了,出声问道。
张婉怡眼神闪烁,连忙说道:
“没什么!”
谢无畏站起来,对张婉怡说道:
“我出去一趟!”
见谢无畏出去找洗手间,张婉怡连忙拿出包里的药,她看向门的方向,呼吸加重,抖着手将药搅匀。
谢无畏根本没走,而是站在门外,手还放在门把手上,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砰!”
突然谢无畏打开房门,张婉怡心里一慌,面前的酒杯倒了。
谢无畏见状,拿起桌上的酒,给她倒了一杯。
张婉怡脸色一僵,谢无畏示意她,
“喝吧!”
张婉怡连忙给谢无畏倒了酒,对他说道:
“谢先生…”
谢无畏却没接她递过来的酒,看着她说道:
“你先喝啊!”
见她还不动,谢无畏似笑非笑,
“怎么?酒不合你胃口?”
张婉怡本来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她支支吾吾想要说话。
谢唔诶却打断她,他冷笑一声,
“现在等你父亲来说清楚吧?”
等张继业来的时候,看到张婉怡脸色苍白地站在角落,谢无畏盘腿坐在榻前,有一块没一筷子地吃着。
见到张继业,谢无畏伸出手来,
“请坐!”
等张继业坐下后,谢无畏给他倒了一杯酒,
“请!”
张继业没有多想,来人只说谢无畏让他来,多的没有说。
他端起酒,看了不远处的张婉怡,喝了下去。
谢无畏见状放下筷子,笑呵呵地说道:
“张会长,你知道你这杯酒喝得是你女儿加了料的酒吗?”
听到谢无畏云淡风轻地说着,张继业脸色大变,立马扣着嗓子眼。
等他吐了出来,进来就给了张婉怡一巴掌。
“啪!”
巴掌声很响亮,张婉怡哭着摇头,连忙解释,
“这酒里没有药。”
“对,新上的酒,王告诉你了!”
谢无畏说完,继续吃着桌上的菜。
张继业见状走了过来,坐在谢无畏对面,
“谢副队这是什么意思?”
谢无畏放下筷子,脸上带着笑意,
“这给我下药,这是什么行为,这是抗日分子的行为啊!”
听到这话张继业脸色难看,就听谢无畏继续说道:
“张会长,张小姐是军统的还是红党的人啊?”
他一脸惊讶,压低声音说道:
“不会是中统的人吧?”
他疑惑地歪着脑袋,最后恍然大悟,
“忘了,中统不管我这样的!”
瞧见谢无畏的神色,张继业气得吐血,他还得问道:
“谢副队,先别急着下结论,你先问问这是什么药,万一…”
谢无畏眉头挑了挑,他嗤笑一声,
“张会长的意思,万一不是毒药,我就该吃下去?”
张婉怡见张继业在,心里多少有点低了,她嘤嘤哭泣,
“是我不对,我被猪油蒙了心,这个药只能让谢先生神志模糊?”
“要我神志模糊,你要对我做什么?”
谢无畏抱着自已的胸口,一脸不可置信。
张婉怡咬了咬嘴唇,她只能孤注一掷说道:
“我只是想和谢先生有些交集,没想到你这么想我,我这样的人,哪里是什么抗日分子!”
她说着一脸伤心欲绝,仿佛谢无畏才是做错事的那个人。
而张继业也见此,连忙说道:
“谢副队,姑娘家也不懂事,她也只是仰慕你,这才犯下一些小错,我想这件事,要不要这么算了,回去我会好好教育她!”
他说到这里,还暗暗瞪了张婉怡一眼。
“谢先生,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没有名分,要是这也算错,那你惩罚我吧!”
谢无畏听到这话,他心里腻歪,这张婉怡说话的时候,一直文文雅雅的,动不动就诗歌和文章,他三句不离一个屁,这种人能喜欢自已,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大门被人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