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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 给过机会

    “就你现在这样根本伤不到我,而且谭双双你似乎忘了,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眯了眯眼,甩开谭双双的下巴,宋时夏起身走到另一侧,却又不同众人站在一起。

    独身一人,自成天地,清冷而又高不可攀。

    如此宋时夏在场的女子羞愤妒忌,又不敢也没有资本与之争光。男子则是惭愧,宋时夏优秀到堪比男子。

    不,甚至男子都比不得宋时夏。

    “今日这寒潭冰场之景十分美妙,可诸位别光顾着赏景,仔细想想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斜睨众人,宋时夏气场全开。

    她可不是盛世白莲花,在这里的人,谁曾出言羞辱过她,哪怕是短短一句话一个字她都记得清楚,该给她的道歉一个都不能少。

    经宋时夏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想起来曾承诺过宋时夏,若是宋时夏能自证清白,他们便同宋时夏道歉。

    一时间人人脸色巨变。

    他们皆是遂城中的天之骄子,宋时夏不过一个被莫家遗弃了的外戚,身份不如他们,学识可能也不如他们,又为女子。

    因一个类似赌约的承诺就要同时向宋时夏道歉,这个场面怎么想众人怎么不愿意。

    纠纠结结,犹

    犹豫豫之间开始有人想打马虎眼。

    “宋小姐,这事情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你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为该够了,莫要贪多嚼不烂。”出声的乃是苏子昂。

    遂城三大家苏家为首,隐隐压住李家和谭家一头,虽说平日里众人皆见苏子昂不爱同李肃和谭梦页争锋。

    可实际只有苏子昂自己知晓,他乃是不屑。

    若说自傲,在场之人中非苏子昂莫属。

    一听到要给宋时夏低头道歉,苏子昂第一个不愿意。

    有苏子昂带头,其他心不甘情不愿之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附和,小步往苏子昂身后挪动。

    看那样子打算赖账到底。

    至于其他人,不直言拒绝给宋时夏低头道歉,却也没做出要道歉的态势。

    见此宋时夏也不惊讶,这种情况实属她意料之中。

    只是亲眼所见,宋时夏还是忍不住暗自叹息。

    根子烂了的人就算读再多书也不过是个斯文败类,倒是比不上哪些大字不识一个却憨厚善良之人。

    可这些皆是中陵国的子民,也许几年后也会凭借所谓的诗书礼节考取功名步入朝堂,届时中陵国的朝堂怕是又多了不少蛀虫。

    朝中那权倾朝野的周存给

    朝廷大换水可不会顾及人品。国之栋梁为人不正,中陵国危矣!

    可惜父皇母后不在了,不然这些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你们人多势众我逼迫不得你们,只是饱读诗书之人能做出如此言而无信,敢做不敢当之事也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一趟来得不亏。”似失望又似嘲讽一般道了声,宋时夏的声音冷得彻骨,远比冬日里的冻雪传来的寒气更加令人忍不住瑟缩。

    掩着眼睑,宋时夏同彩香一起下山,全程不看在场的一人,也无一人能入她的眼。

    看着宋时夏如此不咸不淡,不强迫地渐行渐远的身影,一路的无事就好似一个凌厉的耳光打在在场人的面庞之上。

    不少人皆红了脸,惭愧低头。

    明明宋时夏什么都没有,却比做了更让人难以承受。

    他们枉读圣贤书,可连普通的道歉都做不到。

    许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的羞愧,看着宋时夏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都无一人出声打扰,更别提羞辱。

    这一片天地沉默了足足两刻钟的时间,众人才被扑在地上的谭双双一声婴宁唤回神。

    说是婴宁倒不如说是低声哭泣。

    谭梦页冷冷看了一眼地上

    狼狈的谭双双,命令的语气不似之前的温和儒雅,而是不附带半分感情可言。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带回去交由父亲母亲处置。”

    谭梦页一声令下,跟随主子们前来后便站在远处的下人赶忙上前来,将地上的谭双双扶起带走。

    且不论寒潭冰场上的情况如何,这面下了山后的宋时夏走到马车前,一直在马车附近侯着的车夫便殷勤地迎了上来。

    “小姐可是要回府了?”

    “嗯。”淡淡应了声,宋时夏的脚步顿在马车前。

    人突然扭头看向车夫:“大伯,从此处步行至遂城内李家府门约莫需要多久?”

    “来时车程半个时辰,若是壮年男子许只需要步行一个时辰,小姐若是步行回去,怎么说也得一个半时辰吧。”车夫也不瞒着,如实告知宋时夏。

    从出门到现在已经过了约莫一个半时辰,天色已经接近午时。来时匆忙不曾用过早膳,若是再步行一个半时辰的话必定会错过午膳时间。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不是很饿。

    “你先回去吧,我沿路走回去,顺道看看风景。”

    彩香身为宋时夏的贴身丫鬟,如今又

    十分信赖宋时夏,自然是要跟着宋时夏一起的。

    这条道是官道,安全得很,听闻宋时夏要步行回去,车夫也并未生出不放心。

    拜别了车夫,主仆二人相携而去。

    然而,半个时辰之后,宋时夏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悔意。

    “彩香,我好饿。”饿得几乎前胸贴后背的宋时夏瘫坐在路边的巨石上,摸着干煸的肚子委屈巴巴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彩香。

    “小姐,奴婢也饿。”扁了扁嘴,彩香竟也撒起娇来。

    虽说她会生火做饭,可这官道空旷得很,啥也没有,她想做也做不成。

    “唉,早知道就乘坐马车回去了。”宋时夏轻叹一声。

    她只是心情不太好才升起了走回去的想法,现在心情是还行了,但肚子却是受罪了。

    一双眼止不住在官道前后张望,宋时夏无比期待能出现一辆马车载她们一程。

    然,马车没有,入眼的唯有路两边的小树林。

    失望在即,宋时夏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已经有了解决温饱问题的方案。

    “彩香,同我来,我们很快便有得吃了。”说着,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起身拽着彩香没入路旁的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