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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劝说秦氏

    “三娘莫怕,月儿不过是给您举个例子罢了。”

    苏璃月莞尔一笑,顺势收回手中的茶杯,放到唇边呷了一口,眉眼含笑道:“这茶真的是好喝,不过我看三娘眉眼间没什么精神,想来该是晚上休息的不好,所以这茶还是要少喝。正巧我那里新制作了些百合花茶,最是安神补脑,稍晚些给三娘送过来一些。”

    “谁稀罕你送来的破茶!”秦茵见她喝了茶什么事也没有,是以胆子又恢复了一些,冷声道:“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本夫人不像你一般眼皮子浅,才不会被这些小恩小惠蒙蔽!”

    “三娘的意思是无论月儿做什么,都不会相信月儿的清白了?”苏璃月将手中的茶碗轻轻地放在了桌上,看着她直言道。

    “你的清白?真是天大的笑话!”秦茵冷哼一声,“烟儿在时也就同你产生过诸多矛盾,不是你害她又是哪一个?你不要说是苏逸承那个榆木疙瘩,他一向最为老实,若不是为你蛊惑,又怎会站出来将这样荒谬的事担下来。”

    “苏逸承?”苏璃月微微一笑,挑眉道:“真正的凶手当然不是他了,而且我承认他确实是在替我

    顶罪,只是他却顶错了,三妹的死本就与我无关,他这么做也不过是多此一举。”

    秦茵怔了怔,突地激动起来,“不是你?那你倒说说是谁!而且你若是知道是谁,为何当时不站出来替我的烟儿讨回公道!”

    “真正的凶手是谁我也还没有查清楚。”苏璃月将视线投向了远方,清澈的眸中难得一见地露出几许疑惑,“这件事我一直在查,但却一丝线索也没找到,可见那加害三妹的人若不是隐藏极深,便是心机极重!”

    初时,她也曾怀疑过庄氏母女,而且直到现在那对母女也是她最大的怀疑对象,但她查了又查,偏就一点线索也找不到,这一点着实很奇怪!

    秦茵闻言,面上浮了一层恼色,猛地拍了下桌子,厉声道:“苏璃月,你也太猖狂了,在你眼中本夫人究竟是有多愚蠢,竟会让你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话!”

    “三娘信也罢,不信也罢,关于三妹被害的事情我还是会查下去。”苏璃月收回视线,复又看向了她,缓声道:“今日我同你说这些,本也没指望着你能相信。”

    听了她这话,秦茵几乎咬牙切齿道:“既是这样,你还留

    下来费这劲做什么!”

    “我留下来的主要是想告诉三娘你,那虎皮鹦鹉是我自己掉包的。”苏璃月语气轻轻柔柔,放佛在说什么完全不值得放在心上的话一样。

    “果然是你害我!”秦茵当即站起来,冲着她作势就打了过去,“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苏璃月抬手捏住她的手腕,身子仍旧稳稳地坐在凳子上,微微蹙眉道:“我害你?亏得三娘也能说出来这种话!难道不是你想害我在先吗?说来我也不过是顺手推手,顺便救了三娘你一把罢了,否则这会只怕您早被父亲一封休书赶出苏府了!”

    说完,她手下微微一个用力,便将秦茵推了开来,后者连退几步,面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这苏璃月看着瘦瘦弱弱的,怎地力气竟这般的大。

    就在她怔愣之时,苏璃月已经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前,直视着她的双眼道:“那虎皮鹦鹉也是我派人放到你这里的,今日这场戏也是我导演的,我这么做就是想告诉三娘,您若真的要同我斗,是斗不过的,我若是您,打从今日起,便绝不会再受人蛊惑,去做什么蠢事,然后吃好喝好

    养好身体,就等着我将害死三妹的人找到,再亲手替她报仇!”

    秦茵被她不怒自威的气势吓住了,过了好一会,才颤声道:“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三娘爱信不信吧。”苏璃月冷冷地看着她,此时月光照在她洁白的面上,竟有一层冷意在她眉心如水波一般流动,“若是你偏要一意孤行,到时候自己不后悔就行。”

    说完,她再不看秦茵一眼,转身缓步走了出去。

    室内只剩了秦茵一人,她怔愣了好一会,才颓然地滑坐在凳子上,拿着帕子捂面低泣了起来,低声道:“烟儿,到底是谁害了你,为娘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替你报仇……”

    她就这样坐在低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名丫鬟怯怯地站在了门边,试探地道:“夫人,二夫人来看您了,现在在前厅等着您呢。”

    庄玲玉?她现在来做什么?方才见了那瓷瓶,她生怕自己把她招出来,一句话也没替自己说,现在又跑来做什么假惺惺的好人!

    思及此,又想到苏璃月说的那些话,她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沉声道:“你去告诉她,就说我已经歇下了,让她回去吧。”

    庄玲玉自是来

    拉拢、挑唆秦茵的,她本就担心苏璃月会同秦茵说什么,动摇她的决心,当听了丫鬟的回禀后,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觉越发地重了,偏秦茵那性子又来不得硬的,她只得先回去檀静园,想着过两日再来。

    “母亲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苏菡芸正在她的屋中绣着帕子等着她,见她回来连忙放下帕子迎了上去,却见到她的脸色十分凝重,不禁蹙眉道:“可是秦氏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庄玲玉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才慢慢道:“只怕她这颗棋子不好用了。”说罢,她便将吃了闭门羹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菡芸闻言,眉头皱得越发地紧了,“母亲,若没了秦氏这颗棋子可如何是好?”现如今她们在苏府中处处受苏璃月的钳制,若是再不能除了她,只怕以后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庄玲玉心中比她还要着急,因着苏璃月,她风光的掌家权没了不说,连唯一的儿子都跟自己决裂了,每每想起这事,她就恨不得能吃那贱人的肉,喝那贱人的血!

    “芸儿,事到如今咱们只能指望你舅父了,你且去拿笔墨来,为娘这便修书一封,向你舅父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