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漱过后,所有人都下去了,“轻轻,以后这药还是我来喝吧,总喝的话对你身体会有损伤吧。”柳兰给墨轻棠穿好衣服,第一次伺候人还是有些手忙脚乱,墨轻棠也不催他,任由他自己折腾,“平时的话都不是我喝,但昨晚有些突然,侍书就没有准备,以后你来他会提前准备的。”墨轻棠看着系歪的腰封,自己伸手正了正,坐在了梳妆镜前,“兰哥,会梳头发吗?”虽然平时兰哥的发髻很整齐,但不排除是他身边人给他梳的,要是他不会那就要叫侍画来了,柳兰也不说话,拿起梳子就梳了起来,看着熟练的手法,墨轻棠悬着的心放下了,会梳就好,要不然她今天都不能出去见人了。“轻轻,我听说侍书做了一款药膏,涂到头发上就能变成黑色,可以保持很久的,你就没想过把头发变黑?”柳兰边梳头边说着,虽然阁主不在乎这些,但女孩子都是爱美的,一头青丝会让她的容颜更上一层楼,“兰哥,你知道我这白发是怎么来的吗?”墨轻棠没有回答反问道,“听说过一些只言片语。”柳兰不明所以,他见到阁主的时候她就是白发,零零碎碎从别人口中也知道一些,大体是和当年的灭门惨案有关,“我这头白发并不是天生的,8岁之前我也是一头青丝,但8岁那年那些自诩武林正道之人为了我家家传之宝诬陷我父亲与邪教勾结,一夜之间墨家一百二十八口尽数被灭,我那天贪玩在外面玩的久了一些才躲过一劫,他们没有找到骨扇和御扇诀一怒之下一把火烧了整个墨府,他们不知道,我父亲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在我8岁生日时把骨扇传给了我,御扇诀更是墨家世代口口相传,我从三岁开始练武时父亲就传给了我,他们自然什么都找不到。我亲眼看着一家被灭门焚烧殆尽,急火攻心,一头青丝瞬间变白,自那之后,这白发跟了我十年了,我也不在意这些,就这样也挺好。”墨轻棠轻描淡写的阐述着当年的事,平静到如果有人不知情,还以为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尊上,对不起啊,我不该提起这些的。”柳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没事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灭门的仇也早就报了,当年那些人我一个都没放过,只是父亲如果知道那朗月清风的御扇诀如今成了众人口中的歪门邪道可能会对我失望吧。”墨轻棠攥紧了手中的骨扇,是她玷污了这家传之物,只是如果不这么做又怎么能报仇呢?“您父亲不会怪您的,他会为您骄傲,您如此年轻就成了这武林一流的高手,家传之物在您手中并没有沉寂,是那些人不懂,他们嫉妒您才会用话语来攻击您,这是最无能的表现。”柳兰语气中带着坚定,当年灭了那几个门派的事他也有份,虽说残忍了点,但他们当年对墨家做的事难道不残忍吗?阁主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