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是昨晚送来的醒酒汤中有什么样的好东西,且实话告诉你吧,我对你没兴趣,若是我清醒着,绝对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你!”
李芷兰这一生最呵护不过的那根名唤自尊的弦被人狠狠的碰了一下,而且这也不是轻轻的触及了她的自尊,而是要到了扯断的程度,她像是一口气提不上来的样子,嘴里喃喃道:“何苦呢……你既然不喜欢我,何苦作践我!”
“别在我面前哭,晦气。”
拓拔重夜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神清气爽的从床边站了起来,他是断然不会屈尊降贵的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李 琼琚的朋友,自己倘若真的将她娶了,来日又如何向李 琼琚解释,只能神情声音俱是冷漠的道。
“你也不必觉得自己被亏欠什么了,我们草原上的好男儿多的是,我会另为你择一个不错的亲事的。”
眼前的这个男人,花言巧语的睡了自己,还要转手用一副敷衍的态度将自己送给别人,这种羞辱恨不得让李芷兰一头撞死在原地,而拓拔重
夜在出门前更是不忘了嘱咐她,“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懂了吗!”
那嫌弃的眼神与语气……在拓拔重夜离开后,李芷兰再自了结中和活下去中艰难的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放自己一马,只是,她的眼睛中不再清澈,看着拓拔重夜离开的方向,满满的都是一种憎恨。
仇恨是这人世间最可怕的一种东西,而有时候支撑人活下去的,恰恰就是仇恨。
再次路过一个小城休息的时候,丁奇傍晚的时候不怀好意的敲响了两位姑娘的门,鲁月这两日跟在李 琼琚的身边防着陌亦寒防的很是谨慎,如今开了房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陌亦寒的那个忠心耿耿到有些缺心眼的徒弟,整个人的脸上都仿佛是写着不欢迎三个字。
“有事就快说!”
沈初墨坐在椅子上休息,很含蓄的猜出,其实鲁月更想说出的是下半句,没事就快滚。她本来是已经做好了看两个人掐架的准备,毕竟丁奇也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但是丁奇只是笑眯眯的递上了一封书信,并且道:“这是我师父让
我给你的,他说你会想知道这欣赏内容的。”
鲁月一开始的反应和沈初墨预料中的没什么分别,倨傲的扬着下巴,一脸“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要搞什么鬼。”可是等到她看到那信封上的字迹以后,沈青时看的分明,这姑娘连接过信封的手都是抖得。
丁奇在自己的心中是佩服死了自己的师父了,竟然能用一封信将这个凶巴巴的丫头收拾了,抽空便给坐在鲁月身后的沈初墨挤眉弄眼,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
“字额这封信的人现在在哪!”
“我师父说了,你要是想见到这个写信的人,就跟我来吧,我会带你过去的。”
写这封信的人正是姜峰。
陌亦寒从禁军里偷跑出来以后就一直想办法联络自己以前的手下。姜峰一直是他的一张底牌,多数的时候就跟没有这张牌一样,但是拿出来,却是却是一个可以让鲁月动容的人。
鲁月很快留跟着丁奇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特备不放心的嘱咐沈初墨自己会很快的回来,让沈初墨好好的等着自己的,而丁奇则是对着沈初墨露出一
个鬼精灵的笑,沈初墨没有在意。鲁月被带走后她刚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房门字词被人从外面扣响,她有些好奇,拉开门却看到在门外站着的陌亦寒。
沈初墨又一瞬间的心情复杂,有一瞬间后悔自己手贱拉开了门,想要再次将手中的门关上,却没有得逞,陌亦寒的手伸过来卡在了缝隙中,看着房间内的沈初墨回避着自己的眼神,一副慌乱的样子,终于把开口问道。
“你还要躲我多久呢,初墨……”
他们待的这个小城,已经接近了了西蜀,沈初墨一直躲着陌亦寒,心中未必是因为鲁月的话而生了陌亦寒的气,更有一层是到了西蜀她就要和陌亦寒分道扬镳,很有可能此生都不复再见,既然如此,再多的话,再深的情谊都是对彼此的残忍和耽搁。
于是只有片刻的心软和不忍,等到她转过身子去,用一种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问道,“深夜来此,陌公子是有什么急事吗?”
他唤她初墨,她却唤他陌公子,亲疏立时变得分明,陌亦寒又岂会听不出来,他想要上前买
一部更接近沈初墨,却被沈初墨喝着声音制止住。
“已经很晚了,若你是真的为了我好,就退回去,有什么话就站在原地告诉我。”
被沈初墨拒之门外,陌亦寒苦恼了一阵,有什么话想要告诉她的?太多了……陌亦寒将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都不思索了一阵,排除了一阵,最终却是觉得,没有任何一句能够完完全全又无比服帖表达自己现在心情的话。
最终他也只是沉沉的叹口气,有些凄苦的道,“我有些想你。”
这大概是自从以为李 琼琚身死的时候落下的毛病,那个时候,思念一个人,遥不可见,疼起来的时候,五脏六腑都跟着不安生,现在李 琼琚就在自己的身边,他却害怕自己一个不喜爱寻,再次丢了她。
“就这一句吗。”
沈初墨有些心酸。想转身,忍住了。
“我知道鲁月会告诉你什么,也知道你迟早会知道哪些往事,我还是想问你一句,初墨,你信我吗。”
###0###第542章 找回记忆
陌亦寒有些急功近利了,他想过让鲁月留在沈初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