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惜去到他们厨房,拿了个木碗,趁人不注意,从黑土空间舀出一碗水,端着去屋里让杉石喝些。
杉石喝过水,面色以肉眼可见的在变好,但是也没像战佑第一次喝水时,要去拉肚子的那种情况。
可能是水少了,也可能是杉石身上的伤势太重,这水对兽人有益的物质先滋养了他的伤势。
但反正杉石身体是好多了。
他起身坐了起来说道:“谢天谢地,言惜你没事,你真是我们部落的希望。”
言惜忙说是药材好云云。
她总感觉杉石在给他下套。
杉石也的确是没法。
他儿子撑不起一个部落,哪怕这部落只剩下一百来个族人,大多还是年纪大了,战斗力下降的。
他不求言惜或者夜丞能出手帮狮兽人部落,却是希望战骁能接任狮兽人族长这一职。
他这族长的位置,还是从战骁阿爸手里接过来的。
如今再还给他儿子,也是应该。
杉石看着战骁,让他上前。
战骁上前,蹲在杉石的床前。
杉石抓住他一只手,从自己枕头底下,拿出一颗白净光滑的兽牙和一张兽皮交给战骁,道:“战骁,现在我把族长的位置交给你,这本来是你阿爸的位置,如今我传给你。
是我没用,没把狮兽人部落壮大,甚至还缩小了,我对不起你阿爸。
去年雪季,要不是我们这群老家伙吃了你们留下来的食物,可能去年雪季我们都要冻死、饿死。
我本来想带着剩余可战斗的雄性狮兽人打猎,补充你们那仓库的,但是我这又受伤了,有心无力,我对不起你们。”
战骁只觉得这颗兽牙和这块兽皮很烫手。
但他作为狮兽人部落的一员,却责无旁贷的要接管这一族的狮兽人。
战骁到底是接了狮兽人部落,代表族长的兽牙!
至于他们去年把他们的食物存货都吃了,战骁也只说,能活下来就好,并没有要他们还,或者责怪他们。
出了杉石的住所,战骁有些为难的看向言惜说道:“对不起,言惜。”
言惜摇头,她看着战骁手里的那张兽皮,有些眼热,心想:‘这是不是就是一个部落的文字传承?’
想看。
不过心里再想看,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她道:“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成了一族之长呢!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战骁摇头道:“我的族人们把我们储存了一年准备过冬的食物都吃了,且他们还没能力偿还,我往后为了族里,可能会少回家,没办法回去时时保护在你身边,对不起。”
言惜却不以为意道:“有得必有失,这个我理解的啦!而且我们享受了狮兽人部落带给我们的便利和保护,必然也是要出一份力的,我们现在回来,就不回后山了,在这边起一个房子,等大雨季来临的时候,再回去后山的房子。
我跟你说,我早就看上狮兽人部落前面那块平地了,不要太适合做种植,我们可以在上面种稻谷,种棉花,种菜......”
言惜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战骁却俯身抱住了她。
他再也不会因为自己天赋是她兽夫中最低的而自卑了。
她做什么,都还是想着自己的。
言惜笑的温和的拍拍他高大的后背说道:“没事的,我就挺喜欢从无到有的种田系,只要我们自己够勤快,就饿不死人,我陪着你,还有夜丞、丘泽、猼訑等等等等......我们都陪着你的。”
战骁微微放开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他道:“我发誓,以后就算要顾着部落,也不会冷落了你,也会抽空跟你交配,叫你满足。”
言惜嘴角抽搐......
她表示可以不用的。
她一个纯人类,没办法承受那么多,她可以不用那么满足的。
不管言惜内心如何呐喊,战骁都那么决定了。
拉着言惜来到她所有兽夫面前说道:“我现在接任了狮兽人部落的族长一职,可能以后会比较忙,言惜的安全,我可能没办法参与太多,因为我往后更多的精力要顾着狮兽人部落。”
战骁越说越愧疚,他也是第一次明白有些东西,不能兼得的道理。
良久
战骁以为会被他们教训一顿,却听丘泽扑过来勾着他脖子说道:“可以啊!你比我就大一点,竟然已经混到族长的位置了?我什么时候混到我们白虎族的族长啊!”
战骁一愣,他们不怪自己接任了狮兽人族长一职,而顾不上他们的小家吗?
夜丞看了看狮兽人部落靠山的位置,指着那边说道:“我们在那安个小家,等大雨季的时候回后山去居住,平常就住在这边的小屋。”
猼訑说道:“得要做个围墙,需要一个大大的院子,我可以种菜,还能跟言惜种点小花小草,薄荷是一定要种的,给言惜驱蚊用。”
丘泽也看向后面的山上说道:“我看能不能把后山的两口泉水想这边也引过来,在这边的屋后面也做一个温泉池,温泉池太有必要了。”
可以跟言惜在温泉池里面腻歪,不要太爽。
蓝翎道:“怎么样都好,我要一个大池子,我还是喜欢泡在水里。”
雍和道:“我无所谓,怎么样都行。”
青稞道:“我需要一块空地,种一棵大树,飞禽还是喜欢在树上站着。”
犭牙道:“我只要有片屋檐遮雨就行,我不挑。”
战骁听完他们的要求,莫名眼眶有些红,他道:“没问题,这些都没有问题。”
冬冬举手道:“战骁叔,我跟北渊要单独一个屋子,不跟你们住。”
冬冬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威胁的看着她。
吓的她忙后退,躲在北渊身后。
冬冬一句话,招惹了所有人,特别是他阿爸。
她躲了,但北渊却不能躲。
为了他跟冬冬,他还是挺直了腰背说道:“那个夜丞阿爸,冬冬今年要成年了,我们就不跟你们住了吧!能给我们安排单独的一个院子吗?”
夜丞一阵头疼,只是他这边还没说话,一直懒懒的坐在不知道是谁家台阶上的夜海也道:“我也要一个独立的院子,不跟你们住。”
夜丞一听他这话,手顿时就痒了。
他上前就要打人,奈何家里一众成年雄性都拉住他说道:“你之前还说红腹香蛇分不清谁是儿子,谁是父亲,我看小海分的很清,他想一个人一个院子也不是不可以,我们把他的院子修的近一点,平常也可以去看看他的嘛!”
“就是就是,人孩子天赋好,别被你给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