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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静只觉得自己的后背紧紧地贴着方为那结实的肚子,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吸附住一般。

    她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丝毫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生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或者尴尬局面。

    然而长时间保持这样一个姿势不动弹,让她的双腿逐渐开始发麻,那种酸麻的感觉就像无数只小蚂蚁在腿上爬来爬去,令她忍不住想要挪动一下身体缓解这种不适,但理智却告诉她必须忍耐。

    不过,方为这“站功”,跟他母亲有的一拼。

    “为哥,你这样我没办法好好说话了,我都……嘶!”方为又掐了她一把,换回上个还疼着的受害点,掐住。

    “少废话,快点交代。”方为圈着她纤细的腰,捏着手感不错,又捏了几下。

    “楚泽是我之前的家里订的未婚夫……但我俩的处于友情状态,根本发展不到爱情的地步。”段静无奈道。

    “他也知道我之前暗恋的是李奕,还帮我出主意。嘶!”

    方为心生无名火,又掐了段静一把。

    “为哥为哥,别掐了。我疼……”段静直接哭了。

    楚泽则显得老实乖巧,尾巴都停滞不动了,“订婚宴我来操持,钱我来出,我刚刚查了,只要是男女就能结婚领证。再说,订婚也不用证件嘛。”

    方为看看他那条尾巴又看看他,“你尾巴怎么回事儿?”

    “是程序设置,我的脑电波,它能接受感应。”楚泽明显发现了家中老大是谁。

    讨好的动了动尾巴。

    糖糖两眼放光,蓬松的尾巴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地抚摸。

    程序设置?

    方为望着段静,“你设置的?”

    段静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十几个人呢,其中有我,他尾巴很贵的,别给摸坏了。”

    段静也想摸,但她不敢!

    方为知道糖糖肯定愿意,“可以,但你来的时候,要先跟我联系。”

    楚泽愉快点头,“我最近没什么事儿,可以住这里吗?”

    方为:……

    方为望着段静,眉头蹙起,“你觉得我会……”让一个双儿跟段静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可以身上带着监控跟摄像头,让你随时看到我在做什么。我保证不干涉你们二人任何生活方式,比如吃饭时,在桌子底下的小动作。”楚泽的尾巴乖巧的晃了晃。

    方为:……

    段静:……

    ——

    家里多了一个人,还多了2个住家保姆。

    方为家里的房间又给楚泽开了12间。

    楚泽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段静也问他,“楚泽,你怎么不住自己家?”

    “家里嫂嫂,太多,来吵架的五六七也很多。我早就想搬出来了,但是爸妈不让我独居。说怕我被骗。”

    段静:……

    段静也不知道楚泽怎么跟为哥商量,为哥才能同意楚泽在他们家住下。

    为哥只说不能跟钱过不去,而且,他又不影响两人的生活。

    楚泽把脸洗干净,是个面容秀丽的清爽少年,长发到腰,尾巴常年挂在腰上。

    每天都会花时间护理那条尾巴,但最近护理时间都成了晚上,因为糖糖好奇。

    楚泽是睡在糖糖屋子里的。

    有时候还跟着向姨,一起去接下课外辅导班的糖糖。

    段静最近泡健身房,甚至想把画画工具出出去。

    段静跟方为事后,方为搂着她,“为什么不想画画了?”

    “楚泽对我的打击有点大。我要不学舞蹈吧。”

    方为累得很,楚泽还说订婚自己能搞定,结果还是要他联系裴家。

    折腾了好几天,事情才定了下来。

    糖糖是多了一个玩伴,跟陪床。

    ——

    方为肚子越来越大了。

    早上段静醒的早,就给他擦拭身体,穿衣服。

    楚泽一般睡到十点才醒,醒来就是打游戏,看漫画。

    偶尔转转画风,画个油画。

    他本科跟研究生学的是表演,偶尔还在家里念念台词。

    见方为回来,偶尔还摸摸他的肚子,嘴里还喃喃道,“我还是不想找对象,肚子多个人,我会社恐的。”

    方为倒不是很在意了,因为他发现段静对楚泽是完全没有兴趣。

    过年前还要组织年会。

    段静的兴趣爱好变成了,跳舞。

    ——

    段静想着屋子这些绘画工具,扔到哪儿去。

    向姨想了想,“段静小姐,我给你挂咸鱼上卖了吧。”

    段静点点头。

    段静的绘画似乎只是学了个入门,细节还需要她不断的去抠。

    但她不知怎么突然就没了兴趣,本来想把那些工具送给楚泽,结果楚泽家里水彩工具是她五倍还多,还让阿姨们给他拍照。

    楚泽给她发了十几张照片。

    段静只想把这些画材全部快速处理掉。

    “段静,万一哪天又想画画了呢?”楚泽手上是油画颜料调色板,画布上画的全是她跟方为,果着的行为但没有脸。

    好几个画板,十个画架并排放着,油画干的慢,他又喜欢抠细节,这十个画架他能画好几个月。

    “不想画了,这些艺术类都是童子功,我看你还雕了块大木头。”段静看着那块比方为还高的大木头。

    “你不会想雕为哥吧。”

    “嗯,是他最近的照片,就当给他上个贡吧。”

    段静:……

    “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为哥见你是有点吃醋的,你到底做了什么,他会同意你住下来。”

    “月租一百万,包吃住水电。”

    段静:……

    “楚泽,你说你什么都会,为什么不出去上班挣钱呢?”

    “我为什么要上班挣钱,我每个月的生活费比你还高,我要是去再去家族里挣企业跟财产,那我们家就更乱了。”楚泽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人有一种特别的美感。

    也是,楚泽母亲能把楚泽推给一个臭名昭着的人,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弯折造成了这个局面。

    “段静!我真的不敢轻易去触碰那所谓的情爱之事。我的母亲深爱着我的父亲,但她却因为这份爱做出了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甚至可以说是极其离谱的事情来。而我父亲身边的那些情人们呢?更是一个比一个古怪离奇。”

    “他们复杂且混乱不堪的情感世界,我实在是爱不起来 ,也没有勇气去涉足其中。我宁愿选择远远地避开这一切,不去沾染那些可能会给我带来无尽烦恼和痛苦的感情纠葛。”

    “我在我家,已经目睹过太多因爱情而起的悲剧与闹剧,深知其背后隐藏着的种种危险与不确定性。”

    “但他们又总跟我讲,结婚的好处。可我作为旁观者,从来就看不到。”楚泽喃喃自语,像是沉浸作画时又腾出了一点点脑子,无意识自己说了什么。

    方为回来后,段静就离开了这间屋子,还把门关上了。

    油画没干前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