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浴缸里非常解乏，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一样。
方为被浓烈又柔和的香气，熏得昏昏欲睡。
直到门被段静打开了。
段静先露出一个小脑袋，眼中带着一丝狡黠，“为哥，我冲完澡，可以跟你一起泡咩？”
眨了眨眼睛，故意卖萌。
方为轻笑一生，“进来吧。”
手在水底摸了摸小腹，孩子出生后，也许两人就没这么自由了。
但也不一定，糖糖在，他也没什么顾忌的。
段静简单冲了冲，就进了浴缸。
在他脖子嗅了嗅，明明水温很高，但她喷在他身上的热气更高，方为眯起眼仰了下脖子。
两人就在水中不可描述了半个小时。
方为腿软出不来浴缸，只能等余韵散去。
段静倒是挺快乐的冲了冲，在他唇边印了个吻就出去了。
段静让向姨把他俩卧室收拾一下，她进浴室前开了窗户，但气味还是很浓重。
糖糖在她自己屋子上网课。
段静路过的时候，喊了她一声。
“糖宝，吃饭了吗？”
糖宝捏着自动铅笔，“我不想跟你说话，已经快六点了。晚饭都吃完了。这可是元旦。”
糖宝压了压欲哭的声音，奶声道。
段静怎么会没听出来，走到糖宝面前，发现她眼泪正滴滴答答往下掉。
段静懵了。
“……糖宝，你哭什么？”
“呜呜……你……”擤鼻涕，用抽纸擦掉，想继续写题，但完全写不下去了。
“你抢走了我爸爸……呜呜……还把他肚子搞大了……等弟弟出生后……你们肯定都不想要我了……呜呜呜……”
段静：……
“糖宝，你爸爸要是不在意你，肯定这个生出来也不太在意的。姐姐，会一视同仁的，你爸爸没有告诉你，我其实是你姑姑吗？”
糖宝抽泣一停，带着鼻音，“姑姑？”
“是呀，你另一个爸爸是我亲哥哥。”
段静的细腰突然被一只手拦住，“段静，你不饿吗？快去吃饭。”
段静看着糖糖，一看就倔强的小背影。
段静生长环境本来就比较令她难以说出口，她不想糖糖生活在自己家里，也有一种憋屈感。
“糖糖，你不用……”
“段静，你去吃饭。我跟糖糖说。”
段静想了想，“为哥，我儿时的成长环境不能说不好，但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我不想糖糖跟我一样有那种感觉。”
方为亲了她脸颊一口，点点头，“你快去吃饭，在浴室的时候，不是肚子就在咕咕叫了吗。”
段静去吃饭，糖糖哭的更加厉害了。
快速抽出几张抽纸擤鼻涕，草草擦过，就扭凳子下来，扑进方为怀里。
“爸爸！呜呜呜！我想跟爸爸过元旦节的！结果都晚上了！”
方为摸了摸糖糖的头，“糖糖，你好好学习，你是姐姐，将来我的产业，是你来继承的好吗？”
糖糖哭泣的面容一怔。
“不用留给弟弟吗？”
方为摇了摇头，“会给糖宝继承，所以糖糖要好学习，将来继承我的事业。”
糖糖迷惑一阵，又哭道，“不要，我只要爸爸！”
糖糖小胳膊勾着方为的脖子，一阵摇头。
鼻涕眼泪抹到方为衣服上。
方为拍了拍她的小脑瓜，“糖糖，弟弟也是段静去管，你要自己内心强大起来。好吗？”
糖糖小脑袋埋在方为胸口哭了好久，才抬起头。
咬唇，犹豫，还是问出了口，“爸爸，你真是自愿的吗？你每次回家，跟她扭在一起后。总是叫的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