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抬着他的两个人却是不敢再言语半分,黑夜里只听到身后士兵的脚步声格外整齐。
忽然,听到两个抬轿的士兵小声嘀咕道,“这怎么办?我们在路上喝掉了一桶,那空桶,你丢弃了吗?”
另个人也忙慌慌张张的说,“我忘记丢了,不过这个桶肯定不是……不然怎么会这么重呢?”那个人分析的头头是道。
刚才问话的人,沉思了一会儿,又猛的幡然醒悟过来,低声说,“你不觉得有点重的过头了吗?”
花雨心想你们现在才发现啊?!
就听到方才那个熟悉的声音,也就是那个左伟将军大声的声音传来,“你们俩滴滴咕咕,磨磨蹭蹭干嘛呢?还不,赶快抬进去?!”
“是!”那两个人,不敢再做其他交谈,齐声答应道。
浏阳又只觉得酒桶又是一番摇晃。
整齐的脚步声,越走越远,那两个人似乎是退了出去。
浏阳被这摇摇晃晃的的脚步,给弄得晕晕乎乎,再加上这酒桶内的酒后劲很是足,虽然没有喝,但是颠簸了一路,此刻不免也晕晕乎乎起来……
浏阳强打精神,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只是却是一片死寂,似乎并没有任何人,不然凭着他的耳力,一定是可以听出点动静来的。
浏阳悄悄伸出手,将桶的盖子掀开一条缝,眯着眼睛朝外面看去,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帐篷,空间宽阔,比起她居住的那个红帐篷至少要至少要大上好几倍,里面的摆设更是华丽,地上更是铺着厚重的羊绒毯子,屋子中间放着一个正在熊熊燃烧着的火盆。
里面的炭火烧得旺盛,所以帐内温暖如春。
正前方的红棕色的案台上摆着一个青铜的熏炉,那熏炉的面壁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翱翔的飞龙,飞龙的口中正微微吞吐着袅袅青烟……
确是另人心旷神怡,香气
在帐子里面飘散开来。
这里是哪里?浏阳心中疑惑。
只是浏阳却猛然一个震惊?
飞龙?不管是在西周还是在冰国,能用着雕着飞龙物什的,除了王上便只能是太子楚君了吧,所以说这个帐篷看来应该是西周王。
浏阳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是不是人落魄的时候,连运气都没有了?
他怎么会这么背,好巧不巧就被抬到了西周王的帐篷呢,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好在帐篷里没有人,所以,浏阳心中打着算盘,现在离开不失为一个好时机,可是他正要从酒桶内翻身出来……
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便传了过来。
浏阳慌乱之间,又将掀开的桶盖放下。
屏气凝神,不敢有半点动弹,脚步声已然进了屋,听着纷乱的声音,看来还不止一个人,显然是好几个,不过没有人说话,只是尽管如此……
浏阳还是感觉得到帐篷内的气氛很是压迫人.
“左伟,把地图拿来!”淡然的声音却分明,夹杂着一丝冷酷,如同这北地的夜风一般,令人听了只觉得生寒。
冰国本就是严寒之地,浏阳是习惯寒气,只是此刻,这是那种人压低的气息却不能环境的低寒一般。
花雨怎么都没想到这西周王来得是如此之快。
“是!王上!”还是那位熟悉的男人的声音,浏阳终于想起来了,怪不得她觉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
这个卓伟将军,和他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这个世界可真小,呵呵!
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显然是那种卓伟将地图铺好,一时之间,偌大的室内又是一片死寂。
“殿下,这冰国的平西王花木就这么难对付吗?”
’一个大粗嗓门字,说到这个声音浏阳也是熟悉的,正是那天前去红帐篷的那个达旗。
“平西王,花木的确不好对付,眼下也就他一个得力干将
了,若是没有。我是没有他,冰国早就被我们拿下了,何必还需本王亲自出征!”一道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至少此刻在浏阳听来是相当有磁性和魅力的,西周王嗤笑道。
“我就不信了,不过也跟我们一样是个勇夫而已,你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达旗显然不满,西周王对那花木的夸赞。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那……花木,人称银面修罗,他的旗下有一支军队叫杀破狼,这是一支冠军,每一个人因为出身贫寒,所以更加珍惜自己的身份,作战甚是勇猛。“
这时说话的人便是左伟了。
是西周除了仲、达旗之外的另一员猛将,而且跟达旗比起开,还不仅仅是一个猛夫,还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主。
“你就这么胆小吗?每次征战你都唯唯诺诺的,思前顾后的,有那么害怕吗?”达旗;朗声呵斥道。
“你就是闷头冲,所以每次都差点被人家生擒……”左伟则是不疾不徐的耻笑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刚来的好酒,据说是,欲求芳心样的,国酒,所以属下就命人谈过来一桶,殿下要不要尝尝?”据说很是美味。”
似乎是见两人快要吵翻天了,一旁另外一个将士忙开口。
说着浏阳还是感觉到了那人的脚步声便朝着花园这个方向传来。
浏阳心中一叹,“真是糟糕,今日想要躲,怕是来不及了!”
这个千心毅,研究地图吗?就研究地图,喝什么美酒,浏阳来不及想着怎么躲过这一截,只觉得眼前原本是像黑暗,却突然之间白光乍亮。
木桶盖显然已经被掀开了。
“哎呀,你是什么人呐?”打开木桶盖的侍女,反应却是灵敏。
浏阳,甚至来不及闪躲,便被侍女用力一推,整个人顺着木桶被掀翻,他狼狈的从木桶内翻身出来。
他还来不及爬起来,几
声都剑出鞘的声音哗啦啦传来。刚坐直身子,明晃晃的刀剑便已经都加在了他的脖劲上。
“果然是美酒啊!”西周王的声音从这几人身后冷冷传来,带着凛然的杀气。
浏阳心叹不妙,看来,今日或许可能死在这些人的刀剑下。
浏阳此刻可以说是相当狼狈,从滚着从桶中滚出来,猝不及防,留香送给他的唯一一件罗裙被她这样一滚,也从肩头滑落,露出了半个白皙的粉肩。
这衣裳不愧是,风尘女子所穿的,此番领口本来开的就很大,可是滑落了半个肩头,好在墨色的青丝披散开来,盖住了后背,不至于让她显得很暴露。
墨色的长发在地毯上铺散开来,闪烁着流水般的光泽。或许是在木桶之内被关的时间有点久,这酒气又后劲十足,她被熏得有些厉害,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慵懒至极的风情。
那几个很大而来的,士兵此刻都纷纷,有些看呆了眼,毕竟战争之地,哪里有多少绝色佳人,只是这戏中我们却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押过来!”千心毅冷冷地说。
浏阳被达奇和卓伟,一左一右押着,一下子推倒千心毅的面前,他狼狈地跪下,没有反抗,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一旦反抗势必会被当做刺客,被当场绞杀。
而他现在内力全无,显然敌不过他们,这些也都是游牧上战场的将士,就算他,内功未曾优势,怕也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所以他唯有,表现的乖顺。
“说是谁派你来的?竟然来刺杀王上,你若是不说我手中这一剑可是不会留情面的……”说话之人正是达旗。
他大声呵斥道,手中的长剑直直地浏阳的背心,只要浏阳稍有任何挣扎,显然并会背直穿胸膛。
浏阳,表现的很是冷静,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达旗!你退下!
”
说话居然却是西周王千心毅。
他语气平淡,平淡到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浏阳心中一凉,传闻之中的千心毅有勇无谋,怕是看来是误传了。
眼前这人可是很有城府的,达旗闻言,还是慌乱地撤走了手中的剑。
西周王站了起来,细细的打量着她,每一秒的打量都让浏阳的后背生寒。
“抬起头来吧!”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而冷凝。
浏阳望着,此刻跪拜着的厚重的毛绒绒的羊绒地毯。
心中到底是有些慌乱的,今夜这种情况出乎他的意料,她对着千心毅一无所知,不知识什么样的人,无法做到知己知彼。
他最担心的就是此刻会被认出来。
这达旗和左伟都曾经见过他,不过庆幸的是,他们见的都不是他的真容,之前他们看到了他,都是他刻意装扮过的,每次脸上都抹的红红黑黑的,很是惊人,所以他们,也未成人,认真看他,毕竟人都喜欢看美丽的事物,丑陋的人总是是会被众人嫌弃的。
今日的她又化了浓妆。所以他毫无惧怕,缓缓抬起头,一双清澈的明眸,望着眼前这个可能掌握他生死的男人。
一身宽袍的西周王此刻姿态慵懒的,斜躺到身后的软榻上。
深色的眸子在摇曳的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波光。
浏阳心头一跳,没想到这千心毅还是一美男子,可是尽管如此,这男人就算了。周身还是掩饰不住的身上寒意,一看便是一博情之人,浏阳在心中,对这西周王下了定义。
千心毅也就那样,深邃和冷漠的目光看着他,让人如沐寒意。
此刻千心毅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身侧的案台上一下又一下敲击者,漫不经心的问,“刺客?“
“不是!”浏阳想都没想轻松回答,声音虽低压,但语气却很坚定,眼神更是不容抗拒,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