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看来,她看向周围这军营内的帐篷,看来这西周王并没有因为她被送来,就打算放弃攻打冰国了?
冰王这次是机关算尽太聪明,看来是失策了。
敲门的声音轰隆作响,将已经睡了的她给吵醒了,浏阳点燃烛火,披上衣衫便要去开门,便听到哐啷一声,外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帐篷的门给踹开,眨眼间一个高大的男人,闯了进来。
“怎么不开门?”
他冷声呵斥的话,人言一首,近来人甚是威猛,隔着月光去了一些看到,那人的长相,他是知道的正是千心毅手下将领级的人物,这次的迎亲之人,便是他做首领,一路上无人敢近,看到这一身凶悍肃杀的气质,还有那矫健的步伐,战场上定是一员猛将。
之前只是听闻西周的第一将军仲,却未曾见过眼前这个大汉,想来应该是仲离开之后顶替而上之人,浏阳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凶狠,一看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
西周的君王不把她浏阳当回事,所以手下之人便肆无忌惮,这样可怕的一个人显然是来找他的。他呆在这军营之中,被送入了红帐篷,红帐篷是什么?便是供军营中的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这点最基本的他是知道的,他知道有一日如果他不离开这里,便定会遇到这种情况,可是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这些人真是一丁点喘息的工夫都不给她。
达旗神色凶悍肃杀,快步向她走来,“你就是那……冰国前来和亲的公主!?”
他虽是反问,但人却已经径直大步走到床榻前,伸出健壮的手臂,人眼看着浏阳,一把将浏阳从床榻上拎了起来。
浏阳内力没有恢复同常人,没有什么异常,显然并不是眼前这个彪形大汉的对手。
她自己估摸着,她虽是武学奇才,但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到底是有悬殊
的,她此刻就算内力不丢失,也不一定会是这男人的对手。
男人将她拉到烛火下,凑着昏黄的灯光,细细打量他,那目光就好似狂野的狼,正在观察着自己的猎物。
而他显然就是那只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
浏阳只是任由男人揪住,他没有反抗,他还没有找到将这男人一击即中的机会,他在等待时机。
“这皮肤真是滑腻啊?可真是漂亮的小脸蛋,真是让人看了为之心动?“
男人伸出长着老茧的手,摸了摸她怀念而光滑的脸庞,然后旋即松手,猛地将花与人到床榻之上,起身将自己身上斜挂着的外袍给脱了下来。
男人赤裸着的健硕的胸膛,他眸光之中都是又俯身去拖花浏阳的罗衫,浏阳身上的衣衫是来之前,他的仆人锦绣给他换的衣裙,是锦绣穿过的小袄。
男人此刻似乎相当不耐烦。伸手去解浏阳衣裙上的盘口,一个用力便将花雨的衣衫撕裂了,撕拉一声,裂帛撕裂的声音落在浏阳耳中简直就是电闪雷鸣。
悲伤,突然像病一样。将他的心潮冷冻,愤怒又像火一般点燃了他心头积压的怒火,冰与火交替,他伸出手,在男人浑浊的目光中,从头上拔下一根银钗,紧紧的握在手中,并坚硬而冰凉的引才将手心硌得生疼。
第一次浏阳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都有些狂妄自大,为什么就不为自己准备一个便于携带的防身利器呢?
眼下他能够依靠的也就仅仅只剩下手上这根银钗了,说实话,他并不想杀人,可是箭在弦上,他不得不动手,因为他一定要活着。
手中的银钗,在掌心握得更紧,他压下心头的怒火,巧笑嫣然,低低的声音中略带一丝沙哑,凑到就为叫做打气的将领,而边,带着无法抗拒的魅惑声音道,这位大人先别着急嘛。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的
笑意将男人晃的神色一怔。
花雨却没注意到此刻的浏阳笑的抬起手臂,芊芊玉手,抚摸上了男人的后脑勺,男人此刻沉浸在他的笑意之中,却丝毫未曾察觉他动作中的异样。
浏阳知道男人已经完全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缓缓将手划下落到他的后颈处,然而男人却不知危险……
低下脑袋想亲吻她的脸,浏阳猛的将手中的银钗盟的高高举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男人的后脖颈,嗷的一声惨叫。
高大的身子已经滚到了地上,浏阳不敢松懈,一个跃身跳下床榻,玉指翻飞封住了男人的穴道,男人瞪大了眼,眼神之中都是难以置信。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达旗一时之间便颓然倒在地上剧烈的喘息,=。
浏阳手中的银钗抵住男人不断跳动的筋脉处,银钗到底是不够锋利啊,否则方才那一下足够眼前这男人见阎王了。
男人想了,没想到自己一个七尺男儿,竟会被一个弱女子所伤,他瞪着一双狼目,恶狠狠的说,“你是谁?你竟敢对我下手,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浏阳却慵懒,一笑,眼底波光流转,宛如春潮涌动,那温柔笑意,一时间绝色无双,不带一丝杀气,可是,达旗将军却莫名的产生了惧怕之意,他相信眼前的这个楼弱女子绝对可以微笑着杀了他。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女人?竟有这份魄力?
实在是令人觉得诡异,并且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本是征战沙场之辈,并非是怕死之辈,可是今日,竟被一个柔弱的女子治住,这对于他十几年的沙场经验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他气的额角青筋暴露,如虎豹一般,嘶鸣吼叫着,“你……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浏阳手中用了一下力,血立刻从达旗将军的勃颈间流了出来,他嘶吼的声
音下。浏阳倒也不害怕,冷笑了一声,轻轻柔柔地说,“再喊信不信?我一用力你便立刻闭嘴了!?”
浏阳说的极淡漠,黑眸子冷冽,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弥漫着清寒的冷气。
“我来和亲是要嫁给你们的君王千心毅的,名义上我还是你们君王的女人,现在冰国和西周两国关系恶劣,所以你们君王便对我不管不问,将我送到了这里,但是,君王心,谁都摸不准,说不定哪天两国之间的误会消除,你们君王必定会将我接回去,再怎么说我都是冰国的郡主,不是吗?到时候像你这样来过这里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将军不会想不到吧?”
达旗听到浏阳这般分析,一时很是后怕。
他跟了死千心毅也很多年了,这些年虽然也一直隐藏实力,但是两人南征北战,自然也知道千心毅的气,不是一般人可以摸透的,在外人眼中他温润如玉,气质亲和,可是谁知道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毫无野心的人,却弑父弑兄夺得王位。
这个女人虽然被王上送到了红帐篷,足以见得千心毅是不想要厚待这个女人的,可是归根到底这个女人还是王上的人。
达旗思忖了一番,方才抬眸看向鑫,“我达旗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来找到公主您的麻烦,我回去后肯定会命令我的属下,也不许再来此地找公主,您的麻烦!”
他语气格外坚定的说。
浏阳迷了眯眼,看着他的双眸,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说的是实话,终究是点了点头,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这个达旗虽然可恶,但道理不是军中的无名之辈,就就算是为了卸心头愤,将他杀掉,但事后确实不好善后的。
达旗从地上爬了起来,捂住流着鲜血的脖子,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浏阳便疾步冲帐内退了出去。
“你真的是和亲公主吗?你真是厉
害呀,竟然可以将达旗将军制服的,服服帖帖的!”一个清脆的女声传了出来,浏阳看去,见是一个身材同她一般的女子,从窗幔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是个长相可爱的女子。
浏阳见她是伺候自己的小丫头留香,便言未曾说什么,本来握在手心的簪子还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这个小丫头是他被送到西周来后的时候的第一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也不过是做给其他人看的,毕竟名义上她还是冰国的公主,只是他知道却是千心毅的人。
但是这小丫头性子倒也单纯,所以他也并不打算对这小丫头下毒手。
此刻听到小丫头恭维的话,他心中却是没有一点点的欢喜的,他知道将这达旗将军打发走,还会有别的人来,而且下一次他又该怎么面对呢?
一连四五天的时间过去了,日子倒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不晓得是不是,那达旗将军真的,完成了自己的约定,约束了下属,所以这几日没有人敢来找他,红帐篷外并没有西周的士兵把守,所以这一点,还是挺不错的。
他他可以随意走动,浏阳原本以为这西周的王上,为了防止他逃跑,会在红帐篷加派人手把守起来,此刻看来这西周的王上并不知道他身怀武功,所以只是为了侮辱冰国,而未打算虐待他,也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打进政府,或许早已经将他这个被他丢在红帐篷外的和亲公主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被他忘记是件好事,却也有不妙的地方,这个表明着西周王与冰国一战的决心是铁定的了。
浏阳在银盘里面转了一圈,发现这扎营之地在一处高冈之下,看着这营盘的规模看来就是这西周王此次带来的队伍大概应该有2万多人,这么说来的话西周王也并非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只被野心所驱控的有勇无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