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微风拂过,天高云淡。皇宫里在就恢复了往日的太平,似乎那一日的厮杀不曾有过,地面的血污已经清洗,枉死的冤魂不知去往何处下葬......
唯有大殿里一道明黄的身影,来回走动彰显着内心的不安。
“王上,云妃娘娘派人送过来的参汤,陛下喝些吧。”自幼跟在千心鸿身边的大太监,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也是战战兢兢,生怕一说错什么话就被当成出气筒了。
“呈上来。”方才急躁的人,坐在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双手随意一搭。
“快,给王上端过去。”大太监指挥着身旁的小太监,小太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却是不敢言。
王上接过参汤,拿起汤匙就往嘴里送,似乎被烫到了,一把将手里的碗碟扔到了小太监身上。
“大胆,这么烫的汤就给寡人喝,你居心何在?”
小太监顾不得身上的烫伤,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赶忙跪了下来磕头认错。“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奴才不是故意的。”
“来人......”小太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呦,谁惹我们家王上生气了。”魅惑无比的声音,对于小太监来说犹如天籁,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暂时平安了。
千心鸿阴沉着脸,看了一眼来人。“是爱妃过来了,这个奴才刚刚害朕打翻了爱妃的参汤,朕正要处罚他呢。”
“王上,算了吧。您刚刚登基不久,还是少些杀戮。”说着,身着华服的云妃娘娘坐到千心鸿身旁,又盛了一碗参汤放到他的手里。
“狗奴才,看在云妃娘娘给你求情份上朕就先饶了你,还不谢过云妃娘娘。”
那恭此刻忙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态度虔诚而警惕。
自从千心鸿登上王位之后,他的脾性和本性便算是彻底的暴露了出来,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的身性暴利而狠辣。
他不再掩饰自己,很多大臣也在这时候看清了他的本质。
刚刚登到王位上,本来就军心不稳,他的
本性让很多的大臣都对他颇为不满,他有时也是难以控制局面的,毕竟很多大钱之前都是千众的臣子。
就成自然是向着千众的,而且千众现在死的突然,这些大臣也不都是傻子,一个肯定也是新用于疑虑对他有所顾忌的。
自然不会像对待千众那么衷心。
千心鸿无计可施之下,为了笼络人心,自然是将那些不服从他的大臣一个个都杀死,一时造成朝堂之中军心大乱。
千心鸿也意识到自己登上这个王位并不是那么好做的,每天也算是焦头烂额,自然也没有了之前还未登上王位的时候的满心憧憬。
因为焦头烂额,所以他的脾气也日渐暴露出来。
身边的那些个侍卫和龚们一个个现在都变得小心谨慎,每个人都是唯唯诺诺。
你看到这般千心鸿的脾气更是大涨。每天看到谁都不爽,也就需要看到云妃娘娘的时候心情才会好一点。
所以云妃娘娘在整个西周此刻地位是可想而知的。
现在他虽然不是王后,但地位已经比王后要高了。
“奴才谢娘娘,云妃娘娘的大恩大德,奴才永世难忘。”
“还不退下?”
“是是是,奴才告退”小太监的后背早就被汗水浸湿了,所谓伴君如伴虎刚刚那一刻也算是险象环生。
“王上~你都好几天没来臣妾宫里了。”云妃娘娘水蛇般的手臂,攀上了皇帝的脖颈。“臣妾要是不来看王上,王上是不是还不打算去看臣妾。”
“爱妃说的哪里话,朕也是想念爱妃的紧。奈何朕新帝尚未,一切根基都还不稳政务繁忙了些,爱妃要体谅朕的难处啊。”说罢,千心鸿宠溺的刮了刮云妃娘娘的鼻子,将云妃娘娘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
“王上说的可是真的?”
“那当然,朕还能骗你吗?”
听了王上的话,云妃娘娘自是心花怒放。坐在龙椅上,靠在千心鸿身上笑靥如花。
“王上,我父亲过些天会运送些兵器入国库,让臣妾告知陛下。陛下可要加派
些人给父亲,反叛刚刚平复下去,可不要再出什么什么乱子了。”
“爱妃放心,朕定然不会让岳父大人的苦心白费。朕还要给元家加官进爵,林荫后世呢,感谢元家给朕养了这么漂亮一个爱妃。”千心鸿的手不老实的在云妃娘娘身上游走,所过之处都点燃了肌肤。
“王上~这么多人看着呢。”云妃娘娘轻轻推了千心鸿一下,娇嗔着。
而她那个原本抛弃了他的父亲,直到他当上王妃之后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本来想要拒绝他这个攀龙附风有所意图的父亲的。
只是想到自己在这后宫之中也算是孤立无援了,自然是对于他这个亲生父亲的接近也便没有拒绝。说到底虽然是没有什么感情,但到底是流着一样的血液。
如果他扶持了他的父亲,她的父亲自然也是会向着他的,到底还是一家人,现在又还是用人之时,他何必拒绝他这个父亲的倒贴呢,所以他没有拒绝他的父亲。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父亲的事已渐渐扩大,所以他父亲从一个很旧的秀才一下子跃到朝中,大臣不是没有怨言的,只是谁让现在云妃娘娘是王上群众身边的大红人呢,他们也算是敢怒不敢言了,一时也无人敢说什么。
“是朕考虑不周,唐突了爱妃了。你们都给朕退下。”
“是。”待到太监宫女退下之后,千心鸿将云妃娘娘报入了内殿,不多久满室旖旎倾泻而出……
一番云雨,云妃娘娘沉沉睡去,王上穿好衣物又绕回了大殿。最近的事物忙的他真的是焦头烂额,无处下手。命小太监拿来了奏折开始批阅。
“太后驾到。”随着公公的一声传唤,千心鸿才从挤压的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连忙走下来,“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千心鸿说话很是客气,现在他皇位刚刚坐上,江山还没有稳固,不宜和这位资历较老的前朝王后闹得太僵。一切都得面子上过的去才行。
“王儿,近来可好?”太后对也
是嘘寒问暖,好不体贴。
这位王后娘娘自然也不是他千心鸿的亲生母亲,只是他之前父王后宫之中的一个普通的妃子而已。
萧贵妃死后自然不可能再立萧贵妃为后了。
作为秀妃娘娘,是这后宫之中手段最厉害的,他坐上就王后之位,也算是情理之中。
只是现在千心鸿能觉得自己内忧外患,后宫还多了这么一个喜欢过问他他的女人,到底还是让他心生烦躁。
这个秀妃娘娘迟早还是得除掉的,等她做完未坐得稳一点久一点就休,妃娘娘便也不敢再在他面前故作玄虚了。
实际上太后也大不了千心鸿几岁,再加上太后的装扮较为粉嫩,即使说是王上的妹妹也不过分,所以这看似融洽的对话,在别人看来也是奇怪的。
“劳烦母后挂念,孩儿这一切都好,只是这刚刚开始,奏折有些多,没能去看望母后,是儿臣的过错。”千心鸿为人心思缜密,说话没有半点漏洞,想挑些毛病出来都是不可能的。
“既然王儿公务繁忙,那么哀家就开门见山,不和王上饶弯子了。对于哀家的封号和哀家的住所王上可想好怎么安排了?”
千心鸿听了更是头大,本来政务就够繁忙的了,哪有闲暇去管后宫这些琐事。
不得不应付着说:“母后放心,朕都交给云妃娘娘去办了,这丫头办事牢靠,母后不必天天都记挂着。”
“王上自登基以来赏赐了不少王公贵族,仕途新秀,只是不知为何哀家的母家却少有升迁。王上难道是嫌弃哀家的族人在上次的圣战中出的力少了吗?”千心想杀了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这分明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这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还敢提上次的篡位之事。
“母后还请放心,朕怎么会忘了国公的功劳只是苦于不知道该给他什么赏赐,就迟迟未作出行动,到是让母后担忧了。”哼,外戚做大是每个王朝最忌讳的事情,太后一族历经几朝都不衰败,早就让皇帝
忌惮了。
“哀家知道王上孝顺,那哀家也就不打扰王上处理政务了,摆驾回宫。”望着皇太后远去的背影,千心鸿忍不住握了握拳头,要不是她家里的实力早就被赶出去了,那还有今天这副尊容。
京畿大觉寺,白蒙带着欧阳清过来斋戒,刚一过来白蒙就不知道去哪了,独留欧阳清在后山闲逛。
逛累了欧阳清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在石桌上摆开了围棋,自己的左右手开始对弈。
日头渐渐高了,棋局走到了无解。欧阳青便着手将棋子归置于棋盒当中。待收拾妥帖,她斜坐在石凳上,单手托腮,欧阳青阖眼,享自在清净。
微风拂过,树影婆娑,山中一片清凉。
白蒙凝神注视欧阳青的侧影。秀颈微曲,下颌微收,长睫微翘,加之一袭天青色长衫,端的是一副娴静之态。不知不觉中,白蒙的眸子中盛满微笑。
“施主可谓雅兴。”文绉绉的话语,略显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顿时来了一丝兴趣。缓缓睁眼,才发现,一个小和尚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面前。
只见这小和尚一袭灰色僧衣,唇红齿白,年纪尚小,周身气息沉稳,颇具大家风范。
“小师傅谬赞。”欧阳青正襟危坐,颔首而笑。
“女施主不必拘谨,”小和尚露齿而笑,轻轻摆手,“后山一向无人问津,他人只道后山杂草丛生,间或有虫蛇出没,故只有月容小师傅一人常到此处。今日遇见二位施主,自然有亲近之感,还请施主切勿怪罪月容小师傅冒犯。”
“小师傅客气,”白蒙同回以笑,“敢问小师傅僧号取何义?”
“我由方丈抚育成人,故僧号也拜方丈所赐,”月容小师傅笑容依旧,“方丈不欲翻经阅典,于庭院之中,恰逢一轮月容小师傅,故赐小僧此名,取光风霁月之以,以诫小僧光明磊落,坦荡做人。”
欧阳青忍俊不禁,“之前在大殿见方丈面相庄严,没想到也是一奇人。”
月容小师傅微笑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