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我赵府的规矩,自然是你们这些皇室的人要尽力学习了。这可都是我老祖宗的遗传啊。”赵喻头也没抬就说道,生怕了清月公主不遵循赵府的规矩。
“皇室的人?”清月公主冷笑一声,“你可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是侮辱皇室,按西周律例,当处斩。”
赵喻皱起眉头,却是没有想到清月公主会这样说话,抬手便揪住了清月公主的头发,问,“你不过区区一个被皇室扫地出门的败类,竟还敢拿皇室之名来威胁我么?”随后赵喻就将清月公主狠狠的一推,清月公主也险些跌到床下,赵喻冷笑,“你还是在这安心的做你的挂牌夫人吧,早日忘了你那皇室贵胄的身份!”
清月公主愤然的看向赵喻的背影,怒气攻上心头,恨恨的抬手拍打着床板,只道是天意不公,竟对自己如此狠心,竟嫁了这等虎蟒之夫。
赵喻将门关的“砰”的一声,清月公主一震,便冷笑,面色愤然,缓缓道,“赵喻,今日你对我所作所为,我清月公主,定然要你十倍奉还!”
金夕静候在门外,自然是将清月公主的话收在了耳边,嘴角不由得弯起了一个恰当的弧度。
果然这一切都如小姐所料。
又在门外待了一会,才跳着进了门,瞧着清月公主,嘿嘿的笑,“夫人,我与你梳妆,我们出去玩玩可好?”
“出去有什么好玩的?这帮人巴不得我死在这屋子里,出去痛快了,反倒不合了他们的心意。回头又来滋事,我可受不住。”清月公主顺手理通被赵喻揪乱的发丝,走到梳妆台钱,照着铜镜,不由得心声感慨。
金夕照旧在怂恿着,“夫人怕他们做什么?且不说夫人是郡主,就说夫人这正
室之位,是旁人磕头求签,求也求不来的,若是无故怕了他们,不叫他们看笑话了?”
清月公主冷眼瞧着金夕,不觉摇了摇头,这个金夕,还真是愚笨。
她来照顾自己也有几天了,怎么还看不清自己在这赵府的地位?金夕居然还要自己去摆那郡主的架子,那何采依不得与她没完?
平日里光说话就能将清月公主唠叨死,更莫要提清月公主再跑出去寻事。
清月公主不肯出去,那金夕就一个劲的劝,总是要将清月公主劝出去。
“夫人,不过就是出去走两步路,吃点好吃的,能叫他们寻了什么错处去?夫人真是多虑了啊。”
左右还是拗不过金夕,清月公主微微点头:”你与我稍稍打扮打扮,别出去丢了人才是。”左右,自己也是想出去的。
“是,夫人。”金夕赶忙笑着拿起梳子为清月公主梳头,一梳子两梳子的使的可顺畅了。那清月公主眉头一皱,这金夕什么时候这样手巧了?居然能为清月公主束上这样好看的头发?
没等清月公主再多纳闷,她的发髻就束好了,是飞云髻。清月公主虽然纳闷。可是也没往心上去,只当是这个金夕学了什么本事,会束发了。
那飞云髻配上了普通的云杉,颜色素雅,也没绣上什么绚丽的花纹,倒也极为相称。
金夕想着品薇对她的吩咐,自己动了心思,将清月公主往醉仙楼里引,清月公主还不知道这醉仙楼里有什么在等着她,只管傻愣愣的被金夕领着走,原本清月公主也不知道往哪里走的。
而那醉仙楼中……
赵喻伸着手,搂住了柳燕茹,那柳燕茹则娇羞的低喘,“赵大人,您这般疼爱燕茹,若是清月公主郡主知道了……岂不是
要对燕茹发火?”
“你怕她作甚?不过是个被罢黜的公主,现在不过是个郡主,哪里敢不听我的话?我要她往东,她何敢往西?天下之大,以夫为大,她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赵喻伸手轻轻拍打着柳燕茹的背,满脸笑容的安慰着,看样子对这个柳燕茹很是喜欢,甚至不知道与府中的那个何采依相比如何了。
柳燕茹满意的笑笑,说,“往日里她还是公主的时候,总是对我呼来喝去,很是摆公主的架子,我也受了她不少苦处,对她自然也是颇有微词,她总觉得所有人都应当围着她转,对我,可不好了。”说这话的时候,柳燕茹故作柔弱,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很是叫人心里生怜。
”无妨无妨,待我将你娶进了府中,你想怎么对付她就怎么对付她,我宠爱你,又不宠爱她,自然会事事都向着你!”赵喻咧着嘴笑,送袖子里掏出一方玉镯,笑,“这玉镯可是我淘来的新玩意,价值不菲,听说还有什么旁的来由,至于是什么来由,看你今晚……”
“哎呀,大人,你好坏!”那柳燕茹满脸娇羞的通红,垂下头去,很是害羞,引的赵喻大笑了起来。
而门外的清月公主不觉将拳头攥紧,原来,自己身旁净是这等货色,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这个柳燕茹,平日里对自己最是恭维,什么好话都一个劲的对清月公主说,也出了不少主意,虽然不是什么好主意,可总算看得出来她的忠心,可是今日看来,这些所谓的忠心,都是装出来的!
清月公主越发的生气,想起来自己因为嫁了这什么破赵府,就没受过好气!那赵喻苛待自己,那何采依有事没事就来寻自己的晦气,狐假虎威,今日里
更有意思,竟知道了原先那跟在自己身后的狗腿的真心!
这老天,真真是对清月公主开了一个玩笑!
清月公主暗暗生气,心里而今只剩下了愤怒,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探来一柄剑……
“锦王爷,这边请。”一个文绉绉的书生对着身旁的身着华贵,有着王者气息的人拱手引路,那人微微点头,很是高傲的样子。
那书生唤他为锦王爷,仔细的想想,也就只有翼国有这样一位锦王爷。
恰巧,这位锦王爷也在醉仙居。只因为听说这西周的醉仙居有绝世的好酒,而这个锦王爷又爱酒,这才不远万里前来西周,连西周王都没有见过,就匆匆来到这醉仙居,只为尝尝这醉仙居的绝世好酒,醉仙酿。
而这位书生打扮的人,则是西周安排的接锦王爷的人,唤做徐岸。锦王爷为人也和顺,对下都很亲切,这个徐岸也是听说过的,对锦王爷自然也是尽心尽责,知道锦王爷就是为了一口酒,便先行将锦王爷引来这醉仙居了。
“锦王爷,属下知道,王爷好酒,那醉仙酿,小的已经差他们醉仙居备好了的,一会儿上了二楼,就能尝到了。”徐岸微笑着,脸上很是恭维的模样,也能看出来,这徐岸对锦王爷是打心眼里头的恭敬。
锦王爷自己也笑笑,“哈哈,本王这样好酒,你们莫不是要嘲笑本王了?哈哈哈!”
“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坊间都是有传闻的,王爷待人和善,凡事亲力亲为,很受翼国的百姓的喜欢,我西周的百姓自然也会喜欢王爷。怎么会嘲笑?王爷真是说笑啊。”徐岸笑笑,随意几句话就能将这个锦王爷推上了高台,也看得出不是什么善人了。
锦王爷何曾不明白这份道
理?只是这徐岸是西周派来的,自己做做戏也就过去了。
锦王爷正想笑笑,那头却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刹那间,整个醉仙居都安静了,那尖利的叫声就越发明显,是女声,是女子在叫。
锦王爷眉头一皱,大步往前走去,只瞧见一个还是未出阁的少女一身血迹的跑了出来,吓了锦王爷一跳。
那少女大叫,“杀人啦!郡主杀人啦!”
却原来,那清月公主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压根没有注意到是什么地方伸出来的剑,提了剑就闯进他们,吓了赵喻与柳燕茹一跳,那赵喻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清月公主一剑刺穿了心肺,当场而亡,那血液溅了柳燕茹一身。
柳燕茹吓得哆哆嗦嗦,抬手指着清月公主,“你,你……你竟敢……竟敢诛杀朝廷命官!就算,就算你是郡主……你,你……”
清月公主直接抬剑堵住了柳燕茹的嘴,柳燕茹吓的不敢在吐出一个字,清月公主就笑,“好你个柳燕茹,平日里对我做戏,满是一副狗腿模样!马屁拍的挺好,竟也唬住了我!而今我看清了你,固然也已经杀了那赵喻,左右已经背上了人命,也不会在乎再多几条!自然也不会放了你!”
说罢,清月公主狠狠的将剑刺过去,那柳燕茹惊叫,顺手就将身旁的瓷瓶朝清月公主扔了过去,获得的喘息之机,却不敢懈怠,尖叫着就跑了出去。
清月公主一路追着,满心只想将这狗男女杀了,丝毫没有想过后果如何。
那柳燕茹叫锦王爷是个人物,忙跑过去,说,“大人……大人,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柳燕茹只是一个转头,就瞧见清月公主提着剑追了过来,忙躲去了锦王爷的身后,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