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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偷溜出去玩

    白雪被欧阳青的话说的心惊肉跳,的确脑中就出现了白蒙近来愈发阴沉的脸,但奈何还是抵挡不住自己想要出去玩的心,“不行不行,我再这样待下去一定会无聊疯掉的,青青,好青青,你且就跟我一趟吧!就一次,我保证戌时之前我们就回来,可好?”

    欧阳青本就心软,对于白雪的哀求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终究还是心软答应了下来。等到她换上了水湖蓝的衣衫,束上腰带,她便已开始后悔了。

    只是白雪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夸张的惊呼声,“天哪?青青,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英俊,活脱脱就是一翩翩风流佳公子啊!”

    “是吗?”她自然自己此刻是看不到的,也不听体会白雪这夸张的话中之意了。

    “快来看看!”白雪将欧阳青推到了铜镜前,不吝夸奖道,“看到了吗?快要将哥哥都给比了下去呢!”

    欧阳青没有说话,一只手背在了身后,镜子之中的她墨玉如冠,乌眉红唇,真真风流倜傥,冠绝无双。

    “怎么样?是不是自己都被自己给风流得模样给帅到了?”白雪将下巴搁置在欧阳青的肩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欧阳青比白雪仅大了半岁有余,但实际上身体内这灵魂可就不止了。

    她忍不住捏了捏白雪的鼻尖,“就你会贫!”

    其实白雪说的不假,她女妆倾国倾城,但一换上男装,便立显飒爽英姿。

    两人移步到了西周国苏兰街,整个西周过夜晚最热闹之处。

    “哇,这个糖人看上去很好吃,这个花灯我喜欢……还有那个,老板给我个糖葫芦!”白雪一路都没停,显出了格外的亢奋。

    欧阳青无奈摇头,这或许还没到青楼,就已经戌时了,但她也不着急,巴不得白雪就这样将这件事忘了呢?这样随便出来玩玩到时没什么,可是一旦若是被白蒙发现她带着白雪去了青楼,估计会真的将白蒙给气到吧,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那这么介意白蒙的心情了。

    “青青,你看……这个玉镯不错吧!”白雪凑到了欧阳青的身边,拿起了那摊位上的一块翠绿色的玉镯。

    “雪儿,你不要买了,你难道不知道你今天真的买了很多了吗?到时候怎么带回去啊!”欧阳青有点无奈,这满怀的小玩意到时候就算是不跟白蒙说他们大半夜溜出去玩了,白蒙也会发现吧。

    “没关系,我有个秘密基地,可以先将他们藏在那边!”白雪振振有词地说。

    “雪儿,你性格这么……很难想想这么多年被拴在山上,真是辛苦了你了!”欧阳青打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雪自是听出了欧阳青话中的调侃意味,却也不以为意,只顾着往嘴里塞冰糖葫芦,“当然无聊啊?你知道山上多冷清吗?在福叔里至少还有这些仆人陪我玩呢?但在山上什么都没有,每天晚上最大的乐趣就是帮山上的师傅熬制丹药!”

    欧阳青突然有点心疼,她知道白雪是身负重病的,前世也是年纪轻轻就死于顽疾,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却最终死在了重病之上。

    白雪却并不在意此刻欧阳青的走神,依旧自顾自地说,“你不是想知道我这样性格的人怎么还能在山上呆那么久了吗?我就告诉你为什么,看看我们身上的衣服,这样的法宝我可是有很多哦,而且哥哥都一无所知,若是被哥哥知道了啊?哎。他肯定又要罚我这个,又要罚我那个……”

    她一下子就被白雪这生动的描述给逗笑了自是知道这边是实情,她心中的那一抹愁思也在这一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哎!我们到了!”欧阳青还在思绪偏偏之时,白雪依旧突然一把拉住了她激动地说。

    欧阳青一抬头就看到了——唤香楼。

    不看不觉得,这样一看将注意集中了去,才恍觉扑鼻的脂粉气迎面而来,欧阳青本身也是一个姑娘,但也不惊觉得这脂粉气浓的让她呼吸都有点难了。

    乱香渐入鼻端,让人晕晕乎乎的。

    可是男人偏偏都喜欢吧。

    思及此,便有两男人谈笑风生朝着这唤香楼走去,老鸨热切地欢迎两人,“张公子,王公子,快进来看看吧,翠红,柳燕可都有空,等着你们呢……”

    “妈妈,你知道我们今天是来看云烟的,你

    知道的……”

    “哎哟,张公子,王公子,你别逗了,云烟今天已经被人包了……”老鸨相当遗憾地说,但还不忘陪着笑脸。

    “包了,又被包了?这分明就是故意不给我们面子,上个月我们可就已经说好了的,现在这是什么话?”偏胖一点的那张公子一脸不情愿。

    阴沉着一张脸更像是一张发酵坏掉的黑馒头,白雪看着就觉得好笑,张嘴就要笑出来,欧阳青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白雪的笑声变成了呜呜呜的呜咽声。

    这张公子如果她记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户部侍郎逸,此人性格怪癖,好色却办事果决,更重要的是手段很辣,得罪了此人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而旁边站的那稍微瘦点甚至有点病态的男人则是当地的芝麻官幽。

    两人通常一同来一同往,喜出入这种酒肉之地,不过着幽虽看上去病弱,却实际上很有一手,不可低估。

    “张公子,王公子,您这不是折损了人嘛?我们如烟前两天还是空闲着呢?只是今天真的是被贵客给包了……”老鸨搔首弄姿,试图转移幽和逸的注意力。

    “别说了那么多废话了,妈妈,你可别再逗我们了,我们真的等的太久了,要不……”那逸微微思忖了一下之后,摸着下巴银笑着说,”“不若你将那人告诉我,到底是谁?我也好心里有个底!”幽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老鸨一下子就为难了,迟疑了下,身后传来传来了两声娇俏的笑声、“王公子,张公子,你们可算是来了,让我们好等啊!”说罢两道烟柳如香的女人扭动着腰肢就拨开了人群,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扑鼻的劣质粉底的香味,差点让欧阳青和白雪生生晕厥过去。

    “哎哟,翠红,柳燕可来了,快陪陪两位公子喝喝茶,吃吃瓜子!”

    老鸨这才缓下了一口气,看着两个“女人”将两位难缠的公子给请了进去。

    老鸨刚拍着自己丰腴而厚实的胸脯就看到了站在门边,一眼傻乎乎的欧阳青和白雪。

    “哟,这两位姑娘……公子可是来这里寻热闹来了、”老鸨可是慧眼识人,毕竟这种烟

    花之地,定然是阅遍了众人。

    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欧阳青和白雪是姑娘而非“公子”了。

    身份被试穿,欧阳青又只觉得这老鸨笑的意味不寻常,一时心中没底,拉着白雪的胳膊,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我们还是走吧?若是被你哥哥看到了,定然要发火的!”

    白雪怎么可能还想走呢?都来到这里了,她的一颗心也便是落在了这里了,自然也没发现老鸨早已识出了她们的真实的身份。

    “刚才他们两个说的那个云烟是何人?”白雪昂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

    那老鸨看白雪这认真地模样,到真是一个前来嫖昌的嫖客一般,一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所以两位小哥今天是想一睹我们云烟花魁的美貌了?”

    “那是自然,我压根不缺银子,只要让我看看你们这花魁长啥样?”白雪挺直了腰杆,将腰间的荷包拿了出来,在手中颠了又颠,那模样到真是这边的常客一般。

    欧阳青看着老鸨眼中看透一切的笑容,心中一阵的哀叹。

    老鸨估计只以为他们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趁机溜达了出来,寻求刺激跟有趣来了。

    “若是这位小哥是个女子的话,估计会抢走我们云烟的风采呢!”老鸨得意地笑,修剪的精致的手顺着摸到了欧阳青的脸上的肌肤,引起欧阳青阵阵的战栗。

    欧阳青心头一哆嗦,总觉得这老鸨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那是当然,我们青青,青公子是最帅的……”白雪也得意的说,自知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微垂头,忙改口道。

    欧阳青想要拉住白雪,但也知道白雪今天是铁定了心思。

    “哎哟,两位小哥里面请,我们今天云烟姑娘可是又表演呢?只是两位要多等待一会了!”老鸨热情地揽着两人朝唤香楼里走去。还不忘时不时在白雪和欧阳青的脸上碰两下,笑容意味不明。

    白雪则全程都挺直了腰板,到真像是一个常来这边的男人。

    已进入里面,一股冲鼻的胭脂脂粉的香味便再一次席卷而来。身边走过相当多面容萎靡而一脸满足笑容的男人,怀中都纷纷掖着一个

    女人。

    “我们来这边干嘛啊?又没我们什么事!”欧阳青还是觉得不妥,虽然白雪钱已经给了,但她觉得现在还是快点走的比较好。

    白雪一把拖住了欧阳青的胳膊,“别啊?我们先去看看,你看到那边的台子上正有女人在表演呢?”白雪的反应跟欧阳青比起来,则显得相当的亢奋。

    欧阳青也相当的无奈,被她一拖二拽地拖到了唤香楼正中央的表演台前,这里多数都是一些财力不够,但又想看看女人,沾点荤腥的男人才会选择的地方。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陆续有好几个男人坐了下来。

    那老鸨却上前拉住了欧阳青和白雪,欧阳青本能地觉得这老鸨并没什么好心,所以蹙起了眉头没好气地说,“你有何事?”

    “哎,你们给了我这么多的银子,我总归得给您找两个姑娘的啊?你们跟这些穷货坐在一起怎么行呢?”老鸨笑的妩媚,其实她这年纪也不大,只是折身份,所以大家才“妈妈”的叫她,若是论起来,还没她前世大呢?

    那些坐台上的老鸨口中的所谓的“穷鬼?”看客们此刻纷纷将幽怨的眼光投向了老鸨,但这里是老鸨的地方,他们也算是敢怒不敢言。

    老鸨却不甚在意,眼高于顶,冷哼了一声,艳红的唇角勾起了冷漠都笑,一转脸对欧阳青和白雪却相当的恭敬。

    白雪心中是得意,她只想到的是老鸨之所以对她这么好,难道不还是因为她刚才给的钱多啊思及此,只觉得后背更是艰挺了,旁边坐台上的几个小哥也纷纷地流露出了羡慕之情。

    “两位小哥你们不是对我们的云烟敢兴趣吗?我们这边有一位姑娘可不比云烟姑娘差哦?你们看到了保证喜欢的紧!”老鸨继续说,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却更甚了。

    欧阳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白雪却一个劲的拍手,显的格外的兴奋,显然她是真的不知所以,欧阳青只能自己多加注意了。

    知道这老鸨在引诱他们,可是白雪的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了,她实在是拦不住他只能跟着她一起去了。

    一直到了二楼的包房,一股熟悉的幽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