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家人都知道了,他们不仅不会说一个字,甚至还有可能劝她赶紧多和皇上交流交流,到时候变成他的妃子呢!
北沐冰这次也没有等她回应,反而是自顾自往前走着。
宁兮月不敢吭声,只能跟着他走,很快,二人就走到一个茶楼包厢并没有其他人打扰。
宁兮月这一次倒是有些拘谨,也不像之前那样的随意洒脱。
北沐冰见此,顿时有些忍俊不禁,“很怕我?”
自称是我,不是朕。
宁兮月眸子闪了闪,还是轻声开口,“既然身份都已经挑开了,臣女自然不敢像以往那样对您。”
北沐冰挑眉,也不想戳破什么,只是淡淡开口,“坐。”
宁兮月应了一声,便恭敬地坐在北沐冰的对面,只是整个人却说不出来的拘束。
北沐冰见此,只是挑了挑眉,“不用如此拘束,还把我当成以前就好。”
宁兮月:“……”
她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把他当做以前的人。
以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她还好说,可是眼前都说破了,她还怎么敢。
然而北沐冰却不在意那么多,反而是望着她,眸光划过一抹深潭。
“你要嫁给笙王?”
北沐冰突如其来的话
,顿时让宁兮月微微皱眉,“这是笙王殿下和您说的?”
她明显有些不高兴,甚至好像不满意这样的说法,北沐冰有些诧异,反而是打量着她,“没有。”
“那陛下是从何处得知?”
看着宁兮月一直都在打量着自己的样子,北沐冰心底的复杂突然变得澄澈了不少,他不答反问:“你可有那种想法?”
宁兮月皱了皱眉,但是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而宁兮月回到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北沐冰握着酒杯的手,有多么的紧。
不过在听到宁兮月说完之后,北沐冰瞬间豁然开朗,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局限。
只是……
他刚刚松懈了几分,就突然听到宁兮月那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我不会和皇家中人有任何的牵扯。”
北沐冰神色一顿,眼中都带着几分诧异,他望着她,“好端端的,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好端端?”
宁兮月嘴角微勾,总是挂着几分讽刺。
而北沐冰却有些不明白,世人都认为嫁给皇家众人,是走了天大的运气,甚至是几辈子的扶起都换不来的,可是到了宁兮月这里,为何会这么的排斥?
甚至排斥到让人
觉得这些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我从来都不认为这是什么好端端的。”
她很平淡的说,可是北沐冰却越发不解,他望着她,“是什么让你对皇家如此仇视?”
宁兮月笑笑,“皇上多虑,我并不是说痛恨皇家,而是皇家自古无情,我不会嫁到皇家这里,因为这里就像是一个……”
大染缸。
无烟硫酸,却没了本心。
这些话,她不好说出来,直接停止。
北沐冰皱眉,并没有说话,而宁兮月则是看着他,“那个……皇上,我这今天出来的时间也有点长了,的确该回去了,不然的话容易被骂被罚。”
宁兮月笑的有点尴尬,实际上心底也不想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接近,毕竟这样的接近,她心里很不舒服。
倒是皇上,神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他只是看了她两眼,便淡淡颔首,“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吧。”
宁兮月心口一松,连忙站起了身子,感激地看了一眼北沐冰,“多谢皇上今日饶恕之恩,日后定当拜谢!”
北沐冰挑眉,并没有说其他的,看着宁兮月高兴离开,他的双眸倒是带着几分幽深。
所以,到现在他的皇弟,那么优秀的男子都没有
搞定宁兮月。
又或者说,他的皇弟,其实也没有动心?
看来哪天应该问问,不然弄出来太多的误会就不好了。
宁兮月一离开,北沐冰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兴致,直接起身离开了。
这一日,倒是过的安分,可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翌日,就在宁兮月打算出去继续看看难民的时候,院子内倒是来了以为不速之客。
因为大家都知道宁兮月和吕久妍是非常好的姐妹,以往她们见面的时候,也不用什么通报。
这一次,吕久妍到了她的院子,也很随意。
连个通传的婢女都没有,吕久妍直接推门而入,声音极大。
宁兮月抬起眸子,正好看见吕久妍面色铁青地走了进来,她有些意外,但片刻就知道她今日应该是兴师问罪来了。
“妍儿,这好不容易亲自来我这里一趟,怎么还哭丧着个脸过来的?”
她唇瓣带着几分笑意,可是里面总有几分讽刺。
吕久妍神色一僵,顿时反应过来,宁兮月这是暗指她不经常来这里。
毕竟两个人之间的接触,吕久妍很少来这里,基本都是她去自己的院子找自己。
可是现在,她也在对自己不满了吗?
她的眸光
之中都划过了几分冷冽,“你想表达什么。”
她的眉头紧皱,目光之中也划过了几分冷冽。
今日,吕久妍就没有抱着好心情过来,甚至她整个人都非常的愤怒。
没错,就是非常的愤怒!
宁兮月微微勾唇,看着眼前的吕久妍,虽然还是曾经的那个京城中有名才女的模样,可是现在她却被嫉妒染上了一层光环,怎么看……怎么恶心。
而且当初那清澈的眉眼,这一刻也变得格外浑浊,让人一时之间都有点分不清楚。
若是不太熟悉的人见到她,一定会非常的诧异,这……这还是曾经的吕久妍了吗?
简直了变了一个样子,让大家都无法认出来,甚至一度觉得格外的不可思议……
可是……
这就是现实,现实就这个样子,根本让人无法发挥出来什么,整个人看起来都格外的无奈。
这就是吕久妍,就是那个京城中格外轰动,让无数男子垂涎的吕久妍。
只可惜,爱恨,让她变得面目全非。
宁兮月随意地耸了耸肩,“没有什么好表达的,说说你今天来的目的吧。”
她轻描淡写,一点都不在意什么似的。
可是吕久妍怎么可能看出来她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