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吧,作得越欢,死得越快!
宁兮月示意出来找她的家丁不要出声,心里揣度着眼前的事情。
这个几个会叫的都不是最危险的人物,她那个大姐——宁兮颜,才是她最该提防的角色。
就在宁兮月思考的时候,宁兮莲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继而再次开口。
“三小姐这话说的就有趣了,我且先不说三姐姐,我要说一下二姐姐。”
宁兮倩皱了皱眉,没再说话,因为现在要说宁兮月,她也就没有拦着,只是站在一旁。
宁兮莲昂了昂下巴,不服气地说:“父亲,二姐姐自从那次的事情就和女儿过不去,她总是处处找茬,不管女儿怎么样,都不对,女儿承认上次拿她的宝石盆景是女儿的错,可是女儿真的已经给她道过歉了,女儿真的是用极其诚恳的态度道歉,可是二姐姐……还是不打算放过我,还说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算了的,她也不听我说话,每次都很高傲地从我面前离开,并且告诉我,我不过就是一个庶女,不配和她争什么。”
宁兮莲一边说,一边跪在地上抹眼泪。
杨姨娘在一旁心底难过极了,她一手抱着自己的女儿,一边看着宁国公,“
老爷,莲儿是庶出,只能怪妾身这个做姨娘的,要不是妾身的身份卑微,她也不会做一个庶女,这种事情,怎么能怪莲儿啊……我这可怜的孩子啊……老爷……”
宁国公皱紧了眉头,心烦这些家事。
老夫人在一旁,脸色不太好,现在她对宁兮莲是没有一点好感。
恰恰相反,她现在非常喜欢宁兮月,那丫头心灵手巧,还古灵精怪,着实让她喜欢,此刻也不想让她们这样自导自演,“问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你们说这些做什么。”
宁兮莲和杨姨娘眸子齐齐一颤,知道不是再演下去的时候,宁兮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抽泣了两声才说。
“不是啊祖母,就是因为二姐姐对我们处处针对,今天还特意去了我们的房里,和我们显摆,说我不过就是一个庶女,被打十几板子都是轻的,以后一定会让我们承受更加厉害的惩罚,然后她还说,她是高高在上的嫡女,这府中也只有她才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就算……就算……”
说到这里,宁兮莲的眸子有些闪躲,宁兮颜却听出来其中的意思,她咬牙,“就算什么?”
宁兮颜直直看着宁兮莲,等着她说下
去。
宁兮莲又抽泣了两下,手帕不停擦着眼角的泪水,无奈地开口,“就算……是大姐您,也不过是一个平妻的女儿,如何能够和她相比?”
“放肆!”
宁国公显然没有想到宁兮月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气的猛拍了一下桌子。
宁兮颜也气得不轻,可是她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只是特别委屈地说着,“父亲,您别动怒,事情到底怎样,我们现在还不清楚,您……”
嘴上这么说,可是宁兮颜心底都快要气疯了,这句话,就算不是宁兮月说的,那也是宁兮莲想的!
所以在她们眼里,自己的身份,终究是一个上不来台面的吗?!
宁兮月!宁兮月!如果不是她和她的母亲在前面挡着,自己岂能会这个样子?
想想她都觉得愤怒。
老夫人眉头皱了皱,总觉得事情有些……
宁兮月那丫头,虽然爱闯祸,可是也不是那么高傲的性子。
想了想,老夫人也跟着开口,“月儿那丫头不是这样的性子。”
宁国公眉头紧皱,“我看她平时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性子,说出这种话也不足为奇!”
在宁国公心里,她一直都很重视郑欣然的一儿一女,也
就是宁兮颜和宁兮克,其次才是宁兮月,最后是那两个庶女。
刚刚宁兮月说宁兮莲他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说到宁兮颜,他就不高兴了。
外面的宁兮月心如明镜,却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反正她不在意。
一旁的北沐笙在外面自然听到里面的话,不过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宁兮月的俏脸上,打量着她的表情,可是宁兮月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平静的不像样子,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也不急着进去,只是默默地陪在宁兮月的身旁。
现在的宁兮月……
或许有些事情可以……
还不等他往下想,里面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祖母,孙女没有说谎啊!这真的是二姐姐说出来的话啊!”
宁兮莲一脸诚恳地望着老夫人,恨不得再说上几百遍,让她们能够相信自己的话。
看着老夫人神色不满,宁兮莲不敢太过强调,连忙说,“这都不算什么。可气的是,二姐姐为了向我们证明她有多么的受你们宠爱,她还刻意告诉我,说……她今晚就会出去,并且不怕我来告诉你们,她说她回来肯定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惩罚,因为她说,她刚刚把祖母哄
的宠爱她,所以……有祖母护着她,她不害怕父亲。”
说到这里,宁兮莲就低下头,好像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宁国公的心底已经腾起了怒火,他直接看向了老夫人,“母亲,您看,这样的宁兮月,您还要护着吗?!”
老夫人眉头皱了皱,“这……”
一时之间,老夫人明知道事情不对劲,却也没法替宁兮月说话。
宁兮倩和宁兮颜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老夫人淡淡扫视了她们两个人,“所以,你们听她这么说,就找人求证月丫头有没有离开?”
宁兮莲连忙摇头,“不……我们没有,本来我们心底是不怎么相信的。可是……可是三姐姐的贴身婢女却来找我们,告诉我们二姐姐出去了,我们秉着不想让二姐姐养成这样坏习惯的心态才过来揭发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宁兮倩的身上。
宁兮月站在外面,心底冷笑连连,这戏,真是唱得越来越厉害了。
宁兮倩面色一变,“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我的婢女过去通知你们了!”
她越说越急,“二姐姐夜不归宿,我完全是听你们说了才知道的,这怎么就成了,是我们给你们报信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