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月眼睁睁看着那银色的剑抵着她的喉咙。
月光之下,那剑光阴气森森。
宁兮月举起手发誓,“王爷,草民绝无半句虚言!”
“还敢胡言乱语!”
说着,侍卫就举起剑,要砍下宁兮月的一只手。
“啊!主子——”
香儿焦急地大喊,“你们来砍我吧!放开我家公子!”
而宁兮月盯着她,示意她冷静。
宁兮月就那样站着,面色无比平静,仿佛她真的知道什么惊天的内幕一样。
“慢。”
哲王突然开口,那侍卫连忙收手,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
宁兮月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平静的目光落在哲王的身上。
哲王一步步走近宁兮月,“你说,有损本王的威严?”
宁兮月故作神秘地点头,“没错!”
哲王目光冰寒,睥睨的眼神盯着宁兮月。不过片刻便眯着眼睛,带着几分嘲讽,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心腹,心腹瞬间心领神会,直接看向宁兮月,冷冷道:
“王爷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说的有用,王爷就放你一马,谅你也没有胆子再敢来哲王府闹事,但如果……你说的东西完全就是拖延时间和诓骗王爷,你应该知道最后的后果——
”
最后几个字,分明就是——格杀勿论!
宁兮月连忙点头,“小的知道,小的怎么敢骗王爷呢!”
声音之中全都是真诚,只是霸天那几个人,一个个都有些着急,甚至不等宁兮月开口,二虎已经问出来,“等等!等等!王爷——如果她说的秘密真的有用,您……您能不能放了小的们,小的们以后真的不敢了!”
哲王睨了他一眼,“嗯。”
霸天松了一口气,恨不得要给哲王做牛做马了。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哲王答应下来,却是有后手的。
霸天几人,只觉捡了一条命,哲王一言九鼎,说放了他们,自然不会难为他们的吧?
“还不快说!”
那心腹见哲王已经没有了耐心,他又抓住了宁兮月冷冷开口。
宁兮月这次也没再犹豫,直接开口,“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您的那些金银珠宝……”
说到这里,宁兮月为难地“嘶”了一声。
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霸天几人急得要上房了,这个小七……不会是在那里装神弄鬼吧!
“你倒是说啊!”霸天急得火烧火燎!剩下三个人,也不停的给哲王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
宁兮月深吸了一口气,故弄玄虚地说:“小的刚刚误闯进您的金银财宝库房,可是小的却什么都没有拿……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她不说出实情,却反问向众人。
那若有所思的样子,着实气人。
所有人都皱了皱眉头,而霸天等人,整个心脏都悬了起来。
什么意思啊?
宁兮月琢磨了一下,面色随之一变,而她这个样子的,更像是有大大的古怪了。
“少废话!快说——”那个心腹满腔怒火,他一把抓住宁兮月的衣襟,“再啰里啰嗦砍断你的舌头!”
宁兮月这次不敢犹豫,连忙说着,“您的那些珠宝,都是假的!可是……您为什么要放这么多假珠宝在这呢?奇怪了,王爷,这个库房不会是您……特意用来抓贼而设计的陷阱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小七,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问话的人……是霸天,他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什么珠宝是假的啊?这些珠宝怎么可能是假的!你别在这胡说八道了!不等王爷处置我们,我们都要被你给吓死了!”
宁兮月平静了一下,说:“因为……我不太确定,这里到底是
不是王爷您布置的陷阱,都说哲王聪明绝顶,而且还是一个善心之人,所以……我才在疑惑,这些金银珠宝都是假的,完全是哲王设计出来的。”
哲王那心腹怒道:“胡说!珠宝怎么可能是假的!”
宁兮月目光诧异,“看来不是陷阱?可是……这些东西真的是假的呀,我刚刚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拿您的珠宝啊。”
说的时候,她还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那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给人的感觉,她是没有说谎的。
哲王面色阴沉,站在那里始终都没有吭声。
而他的心腹是最清楚这些金银珠宝是怎么得来的,他眉头紧皱,对于这话有一定的怀疑,“如果是假的,你的同伴为何要偷?”
霸天等人跪在一旁一个字都不敢说,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宁兮月到底是不是在说谎!
如果她说谎了,那这脖子不是亲自往人家的刀上送吗?
可要是没有说谎呢?
他们也活不了啊!
然而,现在这种情况,横竖都是死啊……
“去验。”
“王爷……此人行为诡谲,万不能轻信。”那心腹皱了皱眉头,他并不相信这些话,这些珠宝,都是一些贪官污吏们贿
赂所得。怎么可能是假的!
而且,这些箱子搬来的时候,便是验证过的,里头的金银珠宝分明就是真的,这小子明明就是在胡说八道!
若是这些官员敢拿假的来糊弄,岂不是不要小命了?
此时此刻,宁兮月的表现就像是在装神弄鬼。
宁兮月却平静地对着哲王作揖,“王爷,您可万万不能听信此等小人之谗言,他为了活命什么都敢说,这些金银珠宝,那可都是……假、的!”
说到这里,那心腹微微抬眸看向了哲王,躬身恭敬道,“属下保证,这些珠宝断然不会是假的!”
话语,坚定极了。
而哲王的眼睛突然眯了眯,他朝心腹使了个眼色。
那心腹猛地一震,突然想到……难不成那些官员搜刮了百姓的钱,没有送到王爷府上,而是被他们私自偷天换日,把银子全部吞到自己肚子里去了?
然后,拿些假的来糊弄王爷?因为金银珠宝比较多,他现在也不能确保每一箱都是真的。
宁兮月就那样淡定的站着。
那心腹眯了眯眼睛,转身去查证。
甚至,他现在也没办法分辨,这人说的是不是真话,因为这人演得太过逼真,深度引起了他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