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月只觉一股杀气袭来。
她屏着呼吸,故意笑起来缓解气氛,“好汉!有话好好说。”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简单!
又或者是……是……真的如她所猜测的,他是笙王?
宁兮月紧皱着眉头,如果他真的是……那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岂不是……?
男人倒是似笑非笑,“我若不这么做,你确定会好好说?”
宁兮月顿时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会!肯定会!”
男人目光越发危险,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没有再加力气,反而是打量着她的优美的脖颈,不无可惜的说:“如果你不说实话,这好好的脖子就这么断了,是不是可惜了一点。”
宁兮月一脸冤枉,“我怎么没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以前都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们说我是宁二小姐,你还让我说什么?”
男人淡淡扫视着她,从她那精致的俏脸上,并不能看到什么破绽。
片刻,他便收回了手,“我希望你今日所言非虚,否则。”
他目光突然转冷,还不敢有任何松懈的宁兮月连忙点头。
因为松了手,她刚才攥着的被子突然滑落一角,身前的弧线一下子展露无余
。
男人眉头一皱,不过那冷冽的目光却未有任何改变,他没有冒犯,却是微微勾唇,“既然都是贼,不如做我的贼夫人吧。”
话语听起来是那么暧昧,可是……宁兮月却在心底暗骂了几句。
明明说的是地痞的话,但……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意思,甚至从他高雅的举动中,如果她按照正常理解,是对他的一种亵渎,当然还有几种戏耍的成分,宁兮月觉得他这么说是在警告,是在威胁,是在……催命!
她拉起被子,尴尬一笑,小心翼翼地开口,“公子可真会开玩笑。”
“好,第二个问题,宝石盆景,和那金丝线。”
宁兮月的眉头皱了起来,心底有几分不悦,她也不再像刚刚那般谨慎,直接冷淡道:“这是我的私事。”
男子挑眉,没想到这小妮子说变脸就变脸。
不过他却不在意,他并非关注她,而是因自己的目的而来,自然不会管她心里怎么想。
反而是危险的再次盯住她,“宁二小姐若是不想遭受致命一击,不如趁早说出来?”
冰冷的声音听不出来过多情绪,却让人的心都跟着一颤。
倒是戒指内,那小家
伙依旧在那里悠哉地磕着瓜子儿,“五百两,其实价位还是可以的,你这么会偷,出去敛一圈就能给得起我了,何必这么抠门?被人家这么控制着,你不会是暗恋这家伙,特意给他吃豆腐吧?”
宁兮月顿时大怒,恶狠狠盯着那镯子,直接怼了一句:“胡说八道!老娘什么时候故意让他吃豆腐!”
而那男人,却是极其警觉的,突然朝她的镯子看了过去。
他感受着周围,并没有旁人,可这宁二小姐怎么像是在跟谁交流?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有古怪。
宁兮月气得要死,下一刻又听到花呗那贱兮兮的笑声,“哈哈哈,这个男人可不普通哦……我这里有消除他记忆的药物哦……你可以给他服用下去,一千两,谢不还价。”
噗……!
她要吐血了!这个畜生!
她咬牙气道,“你个小兔崽子,怎么不去抢!”
宁兮月看着手镯内的花呗翘着二郎腿,突然抬起头对着自己贱兮兮一笑,“抢别人的哪有抢你的痛快啊。”
什么价格都是他说了算,当然舒坦!
宁兮月无语:“……”好想掐死这个小崽子!
男子顺着宁兮月的目光紧盯
住她的手镯。他的眼睛微微眯着,心底暗忖:“这手镯……有什么蹊跷?”
他突然拉起宁兮月的手,眯着眼打量着那镯子。
宁兮月面色一变,这人竟然发现她的镯子有问题了?
心脏,突然加速了几拍。
她连忙顾左右而言它,“本姑娘好歹还没嫁人!你这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说着,她便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男女力气悬殊,愣是没法躲避。
“别动。”
男子根本就不管她的张牙舞爪,反而死死地钳住她的手,这镯子明显引起了他的兴趣。
虽然她不疼,可却也一点都挣脱不开!宁兮月简直想一脚将他踹飞五百里!奈何不是人家对手!
宁兮月狠狠瞪着他,“……”
她眼中怒火燃烧,若是可以,真恨不得喷出来两团火,生生烧死他。
男子淡淡打量着,“这镯子倒是精致,好歹我帮你找到了暖玉,你应该有些回礼的。”
“不行!我不要跟着这个臭男人,臭女人,我给你便宜点,制服他的药加上那个消除记忆的,一共一千两好了。”
宁兮月:“……”
早晚她都要被这个花呗给气死。
两样一千两,还几年
也还不完啊!这就是一个高利贷!不,比高利贷还高利贷!开口就是天价!
还叫什么花呗啊,明天改名叫渣呗!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宁兮月的答案,男子抬起了眸子,将目光落到她的脸上,“怎么不说话?”
宁兮月撇撇嘴,“这还用回答吗?不理你当然是不同意了,我今天去的是笙王府,偷的也是笙王的东西,你又是谁?凭什么做这个好人?就算是投桃报李,我也应该报给笙王吧?”
男子嘴角一勾,“你确定这个镯子要给笙王?”
宁兮月心口一颤,见他这个样子,她总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她突然眸子一转,故意揶揄道:“笙王才不会像你这般,如此小家子气,连个女子的手镯都要,他要是缺那份钱,干脆不要做那个笙王好了,丢人!”
说完,她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男子嘴角一抽,他淡淡扫视了一眼宁兮月,“你胆子不小。”
宁兮月冷哼,“一般。”然后,在心里骂了一百句“王八蛋!”。
不过一想到被子又滑落了几分,连忙往上拽了拽,男子见此,却是挑了挑眉,“我已经看过,你又何必再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