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系统,别让我知道你主机在哪。”
到时候非给它炸了。
天色渐暗,纪善禾满腹怨气。
她在这破林子找了一整天!
做任务的时候也没人跟她说这里这么大啊!
越想越气,纪善禾收紧握在竹子上的手,贺言玉也真是的,到底把人弄哪了?
纪善禾跑神,就这个找法,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找商姮玩。
“咔嚓——”
一个不察,内力附着在掌心,手中的竹子应声而断。
慌忙后撤,纪善禾急忙躲避。
“唔……”
指尖颤抖,纪善禾心有余悸。
果然,人倒霉的话喝水都塞牙。
怔怔盯着掌心,纪善禾不由想起挨了她一掌的傅岑。
那家伙内力应该不俗,不然早该死了。
可恶,感觉又被骗了。
真是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又吃一堑。
给人吃服了。
纪善禾气笑,突然她回过神。
等等,刚才好像有东西叫了一声来着?
循着声音,纪善禾抬眼去寻。
不远处,断裂的竹子下压着的赫然就是风维。
纪善禾:“……”
往那一躺跟个尸体似的,这谁能看见他?!
快要被自己蠢笑,纪善禾抬脚向风维走去。
竹子大约七八米长,天色渐暗,风维被扔在竹子边缘又有大量竹叶遮掩,纪善禾找了一天愣是没找到。
若不是这根竹子突然断裂,又恰好砸中风维,纪善禾找破脑袋也找不会找到这里。
晕倒的人不会叫,纪善禾猜测风维应该是刚醒就被再次砸昏。
应该……不知道是她砸的吧……
纪善禾撇嘴,好麻烦。
确定了昏倒的是风维,找了块空地,纪善禾从怀里掏出迷香。
装晕骗不过风维,最好的方法就是真的昏过去。
打开迷香的盖子,纪善禾低头轻嗅,最后看了眼昏倒的风维,眼前的世界扭曲变形,纪善禾头晕目眩。
强撑着将盖子合上在怀中藏好,纪善禾彻底失去知觉。
————
睫毛颤动,风维无意识地蜷缩手指。
好疼。
浑身像是被人暴打一通。
缓缓睁开眼,风维艰难偏头,想要起身。
“咔嚓——”
不寻常地声音在竹林回荡。
风维皱眉,暗道不妙。
“哗——”
竹子朝风维的方向倒下。
风维:“!”
用尽浑身力气,风维拼命挪动身体。
“砰——”
拼命护住头部,竹子如愿砸在风维肩膀。
“唔……”
痛呼一声,强烈的眩晕感涌上心头,风维再次晕倒在地。
——
河边。
纪善禾迷迷糊糊睁眼,火堆燃着竹子噼里啪啦地燃烧。
好热。
我在哪?
扯了扯衣领,纪善禾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快要被热化了。
“啧。”
看到纪善禾的动作,风维嫌弃一声,抬起胳膊去打纪善禾的手。
“啪——”
风维没有收敛,一巴掌结结实实地呼在纪善禾手背,声音清脆响亮。
被这力道打痛,纪善禾松开扯着衣领的手,强撑着睁眼。
眼前的景象由模糊到清晰,纪善禾终于看清自己身在何处。
是上次跟商姮和邬姝吃烧烤的河边。
还是上次那个位置,风维燃起火堆,简易地搭了个架子……烤鱼。
看到面前的两条鱼,纪善禾不由得想起商姮烤的那条死鱼。
不行,头又开始疼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风维自顾烤着眼前的两条草鱼,没有任何要回头的意思。
没人说话,纪善禾率先开口:“我怎么在这里?我们不是在刺杀傅岑吗?还有你怎么在这?”
风维不说话,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纪善禾。
见状,纪善禾上头。
没有人能在她面前装高冷。
“你神经吧。”纪善禾冷脸,言语犀利:“你不知道我昏过去了吗?你在这烤鱼倒是坐的远,你清高你把我放的离火堆这么近。”
“本小姐脸这么嫩你是想让我破相吗?你不知道脸是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吗?我是被这破火堆直接热醒的!”
淦!
脸疼!
“我救了你。”风维忍无可忍偏头。
不识好歹!
纪善禾身份特殊又正在昏迷,在不知道她是以什么理由溜出来的情况下,他不能贸然将她送回去。
若不是纪善禾死了你画会找他麻烦,他早就把人丢在那里一个人走了。
哪里会等到现在。
“我求你救我了?谁知道我是不是被你弄昏的。”纪善禾直接气死人不偿命。
“呵!”风维胸闷,一双眼睛白眼像是要翻到天上:“你昏倒是你技不如人,我弄昏的?”
“我直接弄死你。”
一想到当初纪善禾在景深面前说的话,他就想一刀劈死她。
那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啊?!
“你挺硬气啊。”纪善禾稳定发挥:“本小姐的脸要是有什么差错我弄死你!”
玛德,她脸是真疼。
冷笑好几声,风维被气到没话说,他抬起胳膊指了指纪善禾,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被人弄晕就是该!”
“自己待着吧你。”
说完,风维把未烤好的鱼往火堆里一扔,转身离开。
望着风维离开的背影,纪善禾往水边走。
河内倒映着纪善禾的影子,少女衣着凌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交织错杂。
缓缓微笑,纪善禾松了口气。
这些伤口都是因为在年林那里踩到了机关导致的,只是看着骇人,其实都是些皮外伤,并不严重。
再加上系统可以屏蔽大部分痛感,她又要走任务,纪善禾并没有将这些伤口放在心上,也就没用年林给的伤药。
仔细打量水中的倒影,纪善禾扯扯衣襟。
明天要去见商姮。
还是要藏起来。
——
废弃庭院。
“你干什么!”
为首的宫女发觉不对,她转身呵斥:“装神弄鬼!有你好果子吃!”
被呵斥的宫女不为所动,她步步紧逼:“当然是孝敬您。”
“您对奴婢这般好,奴婢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报答您才好。”
说罢,一双手攀向对方的脖颈。
“青儿!”呵斥的宫女奋力挣扎,她伸手去掐对方的脖子,胡乱挣扎中将那名宫女的木簪全部扯掉。
青丝泻开,被唤作青儿的宫女收紧力道。
身下的宫女渐渐没了挣扎,无力地瘫倒在地。
压低声音,青儿低语:“那就让您长眠好了。”
她将人拦腰抱起,投掷在院内的荒井,拿起地上的簪子,青儿抬眼。
她是标准的单眼皮,丹凤眼,略有些下三白,没有表情时也像是冷着一张脸。
青儿头发怪异,不同于寻常宫女的头发,她后方长发及腰,前方两侧发丝却只到脖颈处,切面平整无比,像是有人故意所为。
明月高照,撒在青儿面庞,她木着一张脸站在院内,搭着她的发型,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钱的模样。
攥紧簪子,青儿挽好头发,转身离开。
院子重新恢复寂静,废弃的宅院内,傅阅偏头询问。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