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景深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陷入沉思。
抬手探了探,床榻上的余温早已散去。
显然,屋内的人早已离开。
“呵!”
景深面色阴沉。
原本在王府时他与邬姝二人一直是分房睡,但为了掩人耳目,以免传出他们二人不和的谣言,他就让人在外间多准备了一张床榻。
往常,他处理完公务后再回来已是深夜,邬姝早已睡下。
今日,已经是丑时,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真是越来越大胆!
越过遮挡的屏风,景深折返到桌边坐下。
他倒要看看。
邬姝能在外面玩到什么时辰。
……
吃饱喝足的邬姝心情不错,排除掉商姮烤的那条鱼,她跟纪善禾烤的东西还不错。
看着脑内渐渐增长的时间,几人终于知道散伙。
“我俩的帐篷在左边,那边有近道,先走了。”商姮抱着纪善禾的胳膊指了指帐篷的方向对邬姝开口。
“邬姝晚安,对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被景深发现了。”纪善禾拿着她们烧烤剩余的材料嘱咐。
邬姝毫不在意:“嗯,晚安。”
看着纪善禾和商姮离去的背影,邬姝继续往前走。
怕景深发现?不存在的。
先不说他每次天快亮了才回去,就算被他发现了又怎样。
打死她?
古代的晚上没有太多光亮,伴着月光,回去的路不算难走。
看着帐外昏昏欲睡的惊翠,邬姝避都懒得避,直接从正门进去。
帐内一片漆黑,刚从外边回来的邬姝不太适应,她凭着记忆拿起火折点亮一盏蜡。
一回头,邬姝的心脏猛的一颤。
忽明忽暗的烛光中,景深黑着脸坐在圆桌旁紧紧盯着她。
看着隐在暗处的男人,邬姝无语。
凌晨两点半,景深不睡觉在这装神弄鬼吓她。
真是闲得慌。
“去哪了?”
景深的声音又低又沉,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仿佛淬着冰。
“嗤——”
听着景深这询问犯人的语气,邬姝不屑。
能管住她的人还没出生,景深算什么东西,也敢质问她。
“关你屁事。”
说完,转身就往床边走。
见邬姝不答,景深上前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将她截住。
感受到手腕传来的阻力,以为景深要打架的邬姝迅速扭过身子,扬起手刀朝景深劈去。
早有预料的景深运起内力牢牢接住。
果然。
他就知道,邬姝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会打他!
“去哪了?”景深再次发问。
邬姝撇了撇眉,随口敷衍了句:“出去吃饭。”
大晚上的,不跟他计较。
“你觉得我信吗?”景深盯着邬姝的眼睛,与她对视。
他从小到大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听过半夜出去吃饭的,邬姝骗他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简直就是拿他当三岁幼童骗!
“关我屁事。”邬姝把景深握住她的手甩开。
没想到邬姝突然发力,景深被甩的猝不及防。
“你……”放肆。
剩余的话卡在喉咙,景深突然顿住。
见景深不说话,邬姝斜眼看他。
“好好休息。”
邬姝:“……”
见景深憋了半天蹦出这么一句话,邬姝彻底无语。
“有病。”
景深真该去医院看看。
收回目光,邬姝抬脚往床边走。
看着邬姝的背影,想到刚才他闻到的淡淡的烤肉味道,景深没有说话。
她是真的,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