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诉褚易你们两个霸凌我,等着吧,他会帮我的。”奕言气愤地拢好衣襟。
听到奕言要打小报告,纪善禾和依博对视一眼,同时搂住奕言的肩膀,低声威胁:“你敢你就死了,懂吗?”
被二人夹在中间挟持的奕言瑟瑟发抖:“懂了。”
班级恶势力!
他要让纪善禾和依博知道,惹到他!
他们算是惹到棉花了!
惹了他将不会得到他的任何报复,他们两个惹了他的后果就是惹了他一下!
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纪善禾和依博,惹到他的下场就是什么也不会发生!
惹到他他们两个就等着吧,他会一直让他们等着的!
见证了这场闹剧的书童:“……”
奕公子好惨。
紧接着,书童感受到两股视线盯着自己。
抬头一看,就看到刚刚还对自己和蔼可亲的纪善小姐和她的朋友牢牢盯住自己,根据他多年门童的经验,书童立刻反应过来:“奕公子是自己不小心摔倒才磕到了嘴角的。”
“聪明。”
见书童这么上道,纪善禾十分满意。
奕言:“……”
终究是,又错付了。
————
马车缓缓行驶,纪善禾蔫巴巴地坐在车里,被颠的有些想吐。
自上次她骗奕言已经过去了五天,今天就是皇帝携众臣前往避暑山庄的日子。
看了眼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便宜哥哥纪检,纪善禾叹了口气,都坐了大半天了,这马车还这么晃,这人一直是这个姿势,不累吗?
正在纪善禾感叹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下。
外面隐隐传来休整的声音。
纪善禾又瞟了一眼纪检,纪检显然也听到了声音,他缓缓睁开眼。
纪善禾有些尴尬,她只想逃离:“那我就……”先下去了。
马车的遮帘猛的被掀开,商姮清脆的声音传来:“宝宝,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你绝对想不到!”
看到纪检的商姮:“……”
“打扰。”商姮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见情况不对,纪善禾连忙去追。
“你不跟我坐一辆马车就是因为这个男的?”商姮板起脸质问纪善禾。
她三番两次邀请纪善禾跟她坐,纪善禾都推脱说不方便,刚休整她就来找小伙伴玩,结果她马车里还坐着一个!
这搁谁谁不生气。
商姮没见过纪检,自然不认识。
她现在只觉得纪善禾见色忘友!
“没有呀,你想多了,这怎么可能?”纪善禾连忙反驳。
纪善禾的解释并没有安抚到商姮:“这谁啊,干嘛跟你坐一起。”
天知道她整个上午有多无聊。
破马车还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纪善禾也不来陪她。
“他是纪检,纪童的哥哥。”
【我上次不是给孟鹤下药了嘛,她怀疑是我干的,又找不到证据,不知道她跟纪检说了什么,这家伙盯我一上午了。】
解释合理,商姮不再计较小伙伴的多次拒绝:“纪童呢?还有你那个便宜爹?”
她还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纪童干的好事,她要去骂她两句给纪善禾出出气。
纪行不在这里,纪善禾演都懒得演:“纪童没来,纪行应该在前面皇上那里。”
【这避暑山庄离皇城太远,就这出行速度,少说要走个十几天才到,孟鹤生病走不了长途就没让纪童跟过来,毕竟刺杀太子不是小事,她估计是知道点内幕消息,想让她女儿避开。】
商姮不屑:【也是,孟鹤来不了,纪童落在你手上那不就是待宰的羔羊嘛,到时候一片混乱,多死个人又不稀奇,可不得让她避着点你,光靠她哥可护不住她。】
“真是便宜她了,敢欺负你,我非得让她知道知道花为什么那么红!”
看着面前真心实意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商姮,纪善禾一脸感动:“太有魅力了宝贝!”
“哼~”商姮一脸臭屁:“那你还不陪我。”
“你见过第一天上学就逃课的吗?好歹下午啊。”
“好嘛。”商姮拉着纪善禾的手:“走走走,去我马车里,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好~”
“少爷小心。”纪检的婢女恭敬道。
直到外面没有了二人的动静,纪检才从马车上下来。
刚才纪善禾和商姮的谈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他的耳中。
并非是他有意偷听,只是他多年习武,耳力比他人灵敏许多,再加上她们二人离马车不是很远,他想听不到都难。
或者说,她们也没有要避开他的意思。
与那日在书房的乖巧不同,今天上午纪善禾全程没给他一个好脸色,晦气两个字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而且私下的纪善禾性子活泼,不管对谁都是直呼其名,丝毫没有那日乖巧怯懦的模样。
已经到这个地步,纪检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从他上午的观察来看,纪善禾一直在演。
演他们所有人。
甚至,纪善禾根本就不承认他这个哥哥。
就像她对商姮说的,他是纪童的哥哥。
——
另一边,被迫要在同一个空间里的邬姝和景深面面相觑。
像褚易之前说的,邬姝一般不说话,但一开口总能让别人闭嘴。
套话不成反被怼了好几次的景深额头青筋突起。
恕他眼拙,除了长相,他实在是看不出来现在的邬姝和之前的邬姝有哪里一样。
就这,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就是邬姝,连装一下都不装,真是有恃无恐。
邬姝并不关心景深在想什么,这次皇帝出行可谓是把那群牛鬼蛇神全聚一起了,不算那些心怀鬼胎的大臣,光是她们班的就有好几个。
这要是不多死几个人真的挺说不过去的。
“参见王爷王妃。”低沉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打破了二人僵持的处境。
“说。”景深开口。
“我家小姐请王妃一叙。”
撩开车帘,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景深皱眉:“你主子是谁?”
“侯府,商姮。”
听到男人的回答,景深一双眸子饶有兴致的落在邬姝身上:“你合作伙伴喊你呢。”
前几天听了王管事的叙述,景深也大概明白她们几个为什么一起开店,虽然这跟他一开始预期的效果不同,但也没太大差别。
侯府的商姮不是个省油的灯,能给邬姝找难受这个铺子给的就值。
没理会景深的幸灾乐祸,邬姝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头也不回的离开马车。
景深: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