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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火枪人手一把,轻便简单,唯一的遗憾就是一次一发子弹,也是以火攻,系统只教会她怎么种田,却不曾教她怎么制造兵器。

    白锦真后悔前一世没有好好学学这一块,也只能凭着记忆和一些粗浅的知识,再加上宋家村的石油,将这突火枪制作出来。

    其次还有车载的火炮、火箭、震天雷等,这种火攻是无法浇灭的,如非直接切断燃烧物方能解决。

    所以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这一点儿知识已经足够了。

    当步兵一字排开射靶时,燕帝和任侃已经无法震惊描述,心头有着的是恐惧,这些到底是什么?他们真是见所未见。

    就这两样,守城根本不成问题,看陵城挖的护城河,还有这高高的又结实的城墙,可见他们这几年早已经做下了准备的。

    若是陵城再储备上了粮食,那可就不得了,有了这些粮食,又何惧燕国军?

    燕帝与任侃相视一眼,两人有些坐立难安。

    看着陵城的兵马列队前行的气势,再看到陵城的兵器,皆是他们不曾见过的,终于燕帝的气势没了。

    白锦朝两人看去一眼,看到两人明显坐立不安的表情,心头很满意,或许这一场战,也能就此打消。

    眼下的陵城,还是时间太短,还没有发展起来,再给她一些时间,一定会成为周围城池无法招惹的存在。

    在军营一日的检阅,彻底给了燕帝和任侃一个下马威。

    回去的途中,燕帝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再也不提及起燕国的礼节。

    这一下城主府也算是消停了几日。

    客院里,任侃出去打听了,城中的暗桩全部联络不到了,连着城外的消息都断了。

    不过任侃却发现一件事,那就是钱家竟有旧部来了陵城附近,曾在陵城里出现过,而跟着钱家旧部一起来的,还有钱氏母女。

    钱家旧部不少,当年钱家功勋彰显,受人敬仰,钱大将军事后若没有燕帝的诰赏压着,恐怕南阳不得安稳。

    这么多年了,还有人有这能耐将人集齐,便是当年的南阳郡主也已经不在,难不成小钱氏有这能耐。

    任侃在燕帝面前劝道:“皇上,咱们想办法离开陵城吧,要不,咱们邀孙先生一见?”

    然而燕帝却是没了出声,半晌后,他开了口:“朕这一生都在玄阳城里的多,一生管着政务,不曾怠慢。”

    “如今年纪也大了,却让我知道白氏还能创造出这样的武器来,任侃,你可知这些武器有多么的可怕。”

    燕帝这几日夜里都在做恶梦,梦到自己被这些炮兵杀死,他一生为帝,从来只有他强势的,却还没有如此害怕过的时候。

    便是他年轻时四处征战,也不曾受过这般委屈的。

    所以他不能走,他不但不能走,他还要摸清楚这些武器的来历,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做出来的,为何威力如此之大。

    “任侃,朕不打算走,为了燕国的安危,为了燕国的疆土,朕要借此次机会好好利用起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查清楚这些武器。”

    “与孙琰见上一面吧,有些话必须同他说清楚了,或许父子同心,才能对付他们。”

    任侃心头担忧,国不可一日无君,他最担心的是,万一惹怒了白氏,皇上便有了安危。

    燕帝接着说道:“朕听说白氏的不少东西是凭空而出,任侃,你去查一查,怎么说当年你也与他们有交情。”

    凭空而出,哪有这样的事,再看他们地里种植的东西,都是慢慢培植出来的,要是能凭空而出,那岂不是连粮食都不必自己种植了。

    任侃压下心头的疑惑,领旨退下。

    只是还不待任侃去查,城里的外交府却建好了,白锦立即安排燕帝和任侃住过去,如此城主府也能安宁一些,也不必担心几个孩子的安危。

    燕帝有些遗憾,却也不再反抗,倒是顺从的搬入了外交府。

    新建成的府邸,与城里的府邸不同,不仅气派,而且极大。

    这儿住着的确比城主府好太多,只是燕帝和任侃住进去后,护卫却只能守在府外,不准带入府内,两人俨然被软禁似的。

    第一晚,任侃便发现了外交府的不对劲,这格局空间大,似乎能藏人呢。

    倒是燕帝,比他淡定的多。

    两人既然被看住,在陵城里行走指不定也有人注意上,那何不直接召孙琰过来一聚,光明正大的,反而免得费心思。

    孙琰收到外交府的帖子,有些意外,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孙琰才入外交府,消息就传到了白锦的耳中,白锦是没有想到燕帝见的第一人是孙琰,见她义兄,她倒是不觉得什么,也就随他们去吧。

    外交府里,下人不少,却极为规矩,见主子见客,这些下人就会退得远远的,这一点上让任侃很满意。

    堂前,燕帝坐上主座,一袭白衣的孙琰走了进来,他仍旧是那商人的打扮,他并不觉得自己不妥当,便是面圣,他也是如此的随性。

    这一次的燕帝没有说他商人的身份,却是小声问他,“外头有传,陵城城主白氏,那培育的种子是凭空拿出来的,这话真是荒谬。”

    燕帝说这话时,眼神凌厉的看着孙琰。

    孙琰面色不改,只静静地听着,等燕帝说完,他不置可否,出乎燕帝君臣的意料。

    “孙先生可知道此事?”

    燕帝再次问道。

    孙琰想了想说道:“回皇上的话,草民还不曾见到谁可以凭空捏造出东西,想必白氏也不可能,若有这能耐,也不会苦苦挣扎在这陵城。”

    这话说的,很不中听。

    燕帝朝任侃看去一眼,任侃立即起身站到了堂外去了。

    堂前只有两人时,燕帝朝孙琰招了招手,孙琰疑惑,他还是起身来到了燕帝身边。

    “搬张圆凳坐我身侧来,我有话同你说。”

    连朕这一声尊称都没了,显得很亲和,孙琰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些,面色越发沉冷。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近在尺尺的儿子,燕帝叹了口气,说道:“孙琰,你可知你为何会领养在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