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郭家的生意就在鼎州,再走往各地做走商。
白锦听后很意外,外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白锦在穿越后没有出去过,只知道鼎州的确是富了。
曾经一年两税都缴不上的鼎州,如今不但缴上了,还有了余粮,百姓的生活也过得富足了。
郭老这意思想着将来白锦能照顾一二,他接下来待在陵城,会想方设法的买些田地去。
这会儿郭老还想问问白锦在商会中,可有人卖地的消息。
白锦无奈道:“鼎州的地,与六年前相比较,价格翻了一倍,还未必有人卖的,一但有消息放出有人卖地,商会早已经拿下,这事儿还真帮不了。”
“不过,我有些好奇,既然郭老已经决定将族人都带来鼎州了,为何不自个儿在鼎州界内自己开粮铺,做白米的生意。”
郭老听了后,无奈一叹,“这生意不好做,我初来乍道的,不能与这些土生土长的地方人相比,我左右以走商为重,这铺子就不开了。”
郭老倒是会想事儿,的确,当初白锦一家想来城里立足,也被这些富绅们坑害,费了不少功夫才有了今日的成果。
白锦向郭老承诺道:“别的忙怕是帮不上,但是你们郭家族人真的来了鼎州,哪天有了自己的地了,这些种子,尽管从我这儿拿。”
能拿到种子自是好的,郭老就是想到了这一点儿,尤其他想种稻米。
两人商量好后,郭老跟着金巧先去客院休息。
此时陵城里,王家粮铺开张了,装修都很简单,就收拾收拾便开张做起了粮铺生意。
只是先前有一个何家粮铺买卖在先,一开张,也没有想像中的客人多,正如白锦所说的,这得忍得住气,前期会比较难,还真不假。
不过有了两家开粮铺的,陵城的富绅们不怕没白米吃了,个个也就不急着存粮的,毕竟这米存不好就会回潮发霉。
王家粮铺第一次做这生意,没有什么经验,要不是合伙人是白锦,指不定将粮食收坏了。
白锦让人在粮仓里做了防潮处理,米袋用了真空包装,如此能收得更久些,就等着何家的粮食卖完了,轮到他们大卖。
这何立根也真是厉害,为了争生意,米价降了一些,抢了个先机,奈何王家粮铺根本不理他。
***
到了李三福跟着靖王去军营的日子,李三福早早的在送别亭前等着,白锦没有跟来,虽然她不舍得,但是孩子要紧。
送别亭前,原本只有李三福一人一马,但等了半个时辰的时候,赵祥来了,身后带着先前被抓关在稻香村院里的那五名黑衣人。
现在这几人手脚被绑住,每天除了一口吃的,保持不饿死,人却是关在暗无天日的粮仓里,听得到外头村里人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偏生却无法求救。
赵祥将人交给他,说道:“都饿瘦了,看来白府的伙食好。”
李三福朝那几人看了一眼。
这会儿官员上来了一队骑兵,前头那人,却是靖王,还有他身边的长随,后头跟随的正是白府的护卫。
这五个人瞧见了王爷,吓得面色苍白。
靖王带着人来到送别亭,朝李三福身旁被绑的五人看去一眼,这几人有些眼熟,叫了护卫上前扯下嘴中的布巾。
五名护卫连忙求饶。
“三福,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靖王沉声问,眼神看在这几人身上,却是能迸出火花来似的。
李三福如实答道:“他们闯入我稻香村的宅院,似乎在寻一件东西。”
“寻何物?”
靖王皱眉。
那几名护卫哪还敢瞒,只好如实说了,他们是受世子爷的命令,去稻香村李家宅院翻找一支银簪。
说起银簪的事,靖王事后回城了,便将此事忘了,毕竟他家女儿头上怎么会带银簪。
可是就因为三福媳妇的一句话,自家儿子就派人去翻找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准他大姐被认回来么?他有什么资格。
靖王很生气,叫人将这五名护卫带回去,让世子认一认,是不是他派去的人,同时命长随将世子手中的令牌收走。
只要儿子手上没有了令牌,他便什么也做不了,更不可能在这地方上胡做非为。
长随听令将人带回去。
靖王和李三福都上了马,他们还得去军营。
赵祥站在送别亭前看着扬尘而去的背影,他喃喃自语:“三福兄,你可得努力,这是一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不像我,一辈子只能做一个酿酒的小百姓。”
乾坤居里,白维的令牌被靖王身边的长随拿走,他的手握紧成拳,沉声问道:“为什么?”
长随只好开口:“这是王爷的意思,王爷让小的带个话,世子几时回京城去?”
“世子?连令牌都收走了,我还是什么世子,我知道,我爹要废了我,我既然不是世子了,我凭什么听他的回京城去,我不回去,我就待在陵城。”
“你回去也给我爹带个话,以后我的事不用他操心,我也不会再受他管制。”
说完这话,白维一甩袖子,离开了乾坤居。
在花园里赏花的白雪,无意中看到游廊处与人争吵的弟弟,又见弟弟气愤的出府,心头一紧,连忙追了出去。
白雪追出来时,白维正要上马车,看到姐姐追出来,语气不好的说道:“我现在也不做生意了,不需要你帮忙了,姐姐可以回京城去。”
白雪在桃花村的时候多想回京城去,现在她又不想了,“我就在陵城,我就待在爹身边。”
白维冷笑一声,看着姐姐开口:“你还是别待了吧,不要到时候哭鼻子,现在的父亲不是以前的父亲。”
“现在的父亲只想向着外人,我这世子位都不保了,父亲还认了李三福为徒弟,他这是要教出一个继承人来么?”
“嫌我不行,嫌我处处做得不好,李三福又算哪根葱,一个庄户,这么大年纪了才识字开蒙,想他武举能过,我把头扭下来当蹴鞠。”
白维不想看到姐姐的眼泪,上了马车就催着车夫赶紧走。
人走了,白雪在风中站了许久,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得了,弟弟的世子位没了,可不成,她得给母亲写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