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瑟听了左皓白的话,笑了笑说道:“盟主的意思是,现在就可以把我们安排的人,和消息传进皇宫去了!”
左皓白摆了摆手,对念瑟说:“这事在做之前,还得让凌叔叔那边的人设法给那些达官贵人透点风,这样形式之下,才会引起那位皇上的注意,然后再把那个太监带进宫内!”
念瑟领会到左皓白的意思,说:“你想来一招祸起萧墙的戏?”
左皓白听他用了这个成语,喝进去的一口茶喷了出来:“你这用法也太水了吧。我明明是投石问路、敲山震虎才对!”
念瑟白了一眼,擦了擦沾到自己身上的茶水。
左皓白有点不好意思,索性直接装死无视了念瑟的白眼。随后他对念瑟说道:“这场戏你可得给我好好安排,别给我搞砸了,不然我们两个人就休想离开这希尔城了!”
念瑟惊道:“真假?”
左皓白敲了一下念瑟的头,心想这事还得自己多上心一点,都到这份上了,可不能再功亏一篑,不然自己这盘棋就下不下去了!他想到这里,对念瑟说道:“你还得尽力给我煽动希尔城民众的情绪,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了硫璃国大军在前线吃了败仗,给皇宫内造一点气氛!”
十月三日的夜晚,在官道路经长山时突然遭到了一伙蒙面大军的侵袭。
周长生看着满是死尸,跨下马来,一双脚踩在地上。他压抑怒气,看着脚下跪着的军官,大声道:“你……你说,你们是怎么守护粮草的!”
那军官未曾见过周长生如此怒气,有点惶恐道:“是……是山贼,不,是……军队……”
周长生满脸杀气,喝道:“我怎么叮嘱你们的,让你们一路一定要加倍小心,尤其是路过这些邻国
的地方,更要时刻注意动向!”
那军官低声说道:“属下也是按照您的吩咐,丝毫不敢怠慢,始终保持着警惕,只是没想到一下子一轮带着火的弓箭朝着我们射来。我们一时躲闪,未曾顾及到粮草。等到我们想要保护粮草的时候,已经被冲上来的大军绞杀在一起。”军官舔了舔舌头,继续说道:“属下反应过来带着众人回击时,他们竟然边站边退躲入了这山岭。属下怕还有埋伏,就下令全军不准追击!”
周长生听到他的话,说道:“看你还有点脑子,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我压下去按军法处置!”
那军官求饶道:“请大人饶命,请大人饶命!”
周长生看着大营外黑漆漆地夜景,问身边的将士有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有一个将士说道:“这是周落山,传闻这里曾经有一个姓周的皇帝死在这山里,山里的村民为了纪念他,就把原来的名字改为了现在的名字‘周落山’!”
周长生一听这名字大吃一惊,进而冷汗淋漓。
冯相如前几日从皇宫回来就忙得不可开交,又听闻夫人的一番话心惊不已。冯相如对自己地夫人说道:“这些话别人说说就算了,你可不能在家里乱说,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夫人说道:“这些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恐怕皇上也已经知道了吧!”
冯相如倍感压力,可这又能如何,如今的局面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控制。他能做的就是把局势朝好的方面控制。不然这励精图治的十几年时间眼看就要毁于一旦,他是如何都不能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消息。
此时突然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单独召进丞相冯相如。
冯相如急忙跟夫人交代了几句,就进了宫里。
皇上正坐在御书房内,看到冯
相如到了。冯相如看到除了皇上以外还有一个小太监正跪在地上。他不知道皇上此番召见自己是有何用意。
皇上开门见山地说道:“冯爱卿已经也听说最近希尔城里的风言风语了吧?”
冯相如对答道:“皇上,这些风言风语不过是空穴来风,算不得数!若是皇上不悦,老臣这就差人去调查此事,把始作俑者捉来给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这等消息他本就不在乎。要知道自己当初登基之际不也穿出如此的风言风语。只是当时他一手按了下去,不曾想此番竟然又传了出来。而且顺着风言风语地出现竟然有人给他传信说有人证在此。他就由不得自己不去听信,这才把冯相如召进宫内。
皇上说道:“这事先不急,朕有一件事想要与冯爱卿一起探讨一下!”
冯相如听到皇上有事想要与自己探讨,不经有点忧心。他只好说道:“老臣愿闻其详!”
皇上对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说道:“你就把刚才的话重新一字不落地说一边,听到没有!”
小太监吓得身子直打颤,回皇上道:“奴才这就说再说一遍!”
冯相如被皇上看座,他盯着小太监看。
小太监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奴才是上年进宫的小太监,一直跟着黄公公做事。黄公公是皇上的贴身太监。黄公公本人年事已高,先皇念黄公公的忠心,给黄公公安排最轻松的事——就是来往太医院拿药。原本这事很小,可是皇上要服用的药是那摄人心魄的**,每晚晚上必定让黄公公亲自前往太医院领取。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黄公公身体不适,就让奴才代为领命。奴才也是在那时才知道皇上服用的是**一物,可奴才当时并不知道,后来问了黄公公这为何物?黄公公这才告诉了
奴才!”
“继续说下去!”
“是,当时奴才也没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直道是安心做好黄公公吩咐的每件事。可是有一天有个自称是黄公公好友的人来找黄公公,他们在房间里说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话。自那以后,黄公公差人拿药的事就交给了别人,奴才没敢多问。奴才知道宫中之人只管做事,不能问的话就不要多嘴。可是从这以后,奴才发现黄公公给皇上的送去的**的药量是原来的几倍,按照当初黄公公给奴才的解释,这是大剂量的服用很容易出事。可是这剂量只有送的人知道,因为他是混在酒里送给皇上饮用。”
“没过多久,就传来皇上晕倒在曾妃的床上的消息。奴才想可能是那剂量过量所致,又因先皇每日必在服用,所以日积月累就变得愈发不可收拾。奴才知道这事迟早要出事,就冒着死的决心提醒过黄公公,可是黄公公直接打了奴才一巴掌,还警告奴才说‘这件事休再跟外人提起,不然就要了奴才的命’,奴才此后就被调离。直到黄公公意外身死,奴才警觉或许是因为**那件事杀人灭口。”
“奴才这就害怕起来,然后趁着宫里安排奴才到宫外办事的时候躲了起来。后来,奴才听说跟在黄公公身边的奴才一个个莫名其妙的失踪,奴才这才警觉这是一个阴谋!”
待小太监说完,皇上问道:“你可知道那个找黄公公的人是谁?”
小太监不敢造假,回皇上的话,说道:“奴才记得,那位来找黄公公的人正是周长生大人!”
冯相如听到原委已然惊讶不已,又听到当事人竟然是周长生所为更加心惊。他向小太监说道:“你可知这番话的后果会是怎么样?你若是污蔑当朝重臣,可是要杀头的!”
小太监像是已经知道会有
这番问答,他沉稳不破地回禀冯相如道:“奴才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说半句假话,奴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确凿无疑的!难道冯大人不知道周大人是昭宣国的臣子,是受了连坐之罪发配边疆,又是从发配之地逃亡我们硫璃国的?”
冯相如自然知道这等事情,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这就要说周长生有谋逆颠覆硫璃国之心。恐怕就凭这点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他对皇上说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要不要把周大人从前线调回来。看周大人如何解释!”
皇上又从身前的奏折中翻出了两个奏折:“这两个奏折,冯爱卿看一下吧!”
冯相如接过皇上的奏折,看到奏折上的内容,原来想要辩护的话咽了回去。这奏折其实该说是告密书才对。告密书里事无巨细地述说了周长生从来到硫璃国以后的一举一动,可谓细思极恐。包括周长生如何接近还是太子之时的当今皇上,又如何挑拨拉拢朝廷重臣以及随后勾结冉海等事。
皇上看到冯相如额头渗出来的汗珠,说道:“此等小人,难道还要朕亲自来过问么?朕怀疑这次粮草被劫,前线败仗都是周长生一人所为?”
冯相如说:“是是是……皇上所言极是!”
皇上继续说道:“京城传言周长生是昭宣国派来的奸细,这才让硫璃国一无所获。朕虽不信此等风言风语,但是民生不可乱,朕还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要给前线士兵一个交代。此事就不用朕再细说了吧!”
冯相如领命道:“臣这就去办!”
皇上看了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眼神透露着杀机,出声喊道:“来人,给朕把这搬弄是非的太监拉出去杖杀!”
那个小太监本以为皇上会放过自己一命,没想到会是如此结局。当场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