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看了看他们几个人,然后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纸张。
低头考虑了一阵之后,清明说道:“对,不管怎么说,这事一定跟这个周长生脱不了干系。自从他出现在琉璃国内。琉璃国就像中了蛊一般突然变得不安分起来!”
第一个人想了想说:“这周长生够了得的!太子的幕僚,新皇上的宠臣,并且这才是几个月内的事。明显有着不可告人的猫腻!”
又一个人说道:“这次军队里的密探回报说,这周长生从军队正往希尔城赶回来,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向皇上汇报,要请皇上定夺!”
清明整理了下思绪,不管怎么样对他们来说这都是一个好消息。清明说道,“这样也好,丞相正愁,没有机会能够接触到皇上,至少周长生回来。可以给冉丞相一个机会。你们说是不是?”
他们两个人一起点头说,“是的!那个冯相如油盐不进,心里只有怎么把琉璃国管理的长治久安,根本没心思跟昭宣国开战,这个周长生曾经是昭宣国人,这次又极力劝说攻打昭宣国,如果丞相大人能见到他的话,一定能够……”
清明不等他们说完,就用米粒的蜡烛光点燃了那几张纸!
然而他们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落在左皓白眼中。
左皓白听完他们的对话,暗忖道:“周长生即将回到希尔城,这或许是一个探查其中究竟的好机会,冉海要见周长生的目的,一定是为了促成与南疆的合作,两面夹击昭宣国,我必须设法让与周长生无法见面。”
最好白思存之际,房内几人也各自起身离去,左皓白从他们的对话中已经知道,他们所掌握的东西也很有限,对自己的帮助不大,除了周长生回朝,是一个不错的有用信息之外,其他的都在与自己预
料之中。既然这里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那左皓白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于是在几人离开之后,左皓白也纵身离去,返回了客栈。
与此同时,正有一匹快马踏进南疆,这是冉海派来给4位族长送信的,快马直奔莫常昊府邸,莫常昊见了后,送信之人等了几天几夜,一直没有休息过,将海的手札交给了莫常昊后,便体力不支,昏死过去。
莫常昊连忙命下人将送信之人抬下去休息,之后便派人召集了哈必善、拓跋图和萧爠前来议事。
冉海送来的手札上面,详细的记述着冉海来到琉璃国以后几天以内的所见所闻,已经打听到的一切消息。
根据冉海打听到的消息来看,琉璃国之所以对昭宣国发难出兵,其始作俑者便是一个叫做周长生的昭宣国人,而这个叫周长生的人,身份来历以及对昭宣国的仇恨,全都在手札之上有详细的记录。
之所以把所有的事情写得这么清楚的原因是,冉海希望能让几位族长清楚明白两国的之间的趋势,让他们相信,昭宣国与琉璃国之间的战斗,绝不是声音大雨点小的空喊,而是真真正正的对抗。
希望一次能引起几位族长的雄心,能够放下顾虑,全心全意得与琉璃国夹击昭宣国。4个人分别传阅了冉海的手札看完之后。莫常昊,说:“现在琉璃国,与昭宣国之间开战的原因已经清楚了,不知几位族长有什么看法呢。”
萧爠依旧是平时话不多,一开口却是关键的说道:“这个周长生,是昭宣国人,虽然有能力鼓动琉璃国主,对昭宣国开战,但是他毕竟是外人,而且是为一己之私,他的行为必定得不到太多人的支持,就算琉璃国主义是受他蛊惑,难保没有清醒之时,琉璃国与昭宣国之间的战争能打多久?始终是未知之数,你
们认为呢?”
拓跋图也点点头说:“这一次我赞成,老萧的看法,琉璃国会为一个外人做出多大牺牲?谁也不知道,当然如果说攻打昭宣国的意思?,自始至终都是琉璃国新任国主自己的想法,周长生只不过是一个推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哈必善是武将出身,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听他们这样含含糊糊的说了半天,有些听的不耐烦了说:“不就打个仗吗,有那么复杂吗?昭宣国地大物博,是块肥肉,谁不想分一杯羹?反正现在既然有机会,有人合作,我们能再放过这个机会吗?上一次我们举兵攻打昭宣国时,莫荛棠还派出使者四处游说,希望能够说动周边国家,帮我们一起夹击昭宣国,最终只有两三个小国出手,毫无作用,现在好,难得有一个大国出手了,我们反倒退缩了吗?”
莫常昊摇摇头,对哈必善说:“哈族长,时移世易了,也现在的情况跟当初不同。”
哈必善不服气的说道:“有什么不同的?昭宣国还是昭宣国,南疆还是南疆。”
莫常昊看了看哈必善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懒得跟他争执。
拓跋图担心哈必善一生气,再擅自行动,搞出乱子,于是耐心地解释说道:“哈族长,稍安勿躁,要知道上一次我们举兵百万攻打昭宣国,是整个南疆一起出动,目标一致心向所归,所以可无论成败都无所顾忌,然而这一次不同赢氏因为顾心凝的关系,应该已经不可能跟我们,站在同一阵线了,大祭司也不会支持我们,如果真的出兵,我们4家就要跟冉海所说的一样,必须分化出来,重新整合,而不再是原来的南疆了,这中间,的确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哈必善那拖把头的话觉得有理,点了点头,不再争辩,过了一会儿,又抬头说:“如果真是这样
,我们不如就按照冉海的提议那样,先独立出来,然后再重新整合,形成一个新的南疆势力。”
拓跋图点点头回答说:“这样当然不是不好,只是之前我们分析过这样做的利弊,南疆是因为有之前的400多年的统一管理,国力才蒸蒸日上,从贫穷的游牧部落最终成为一方大国。现在如果我们把它搅乱,最终会造成怎样的后果,谁也不知道,所谓风起于青萍之末,绝对不可不防。”
莫常昊这时也开口说道:“而且如果我们分化南疆,重新整合的话,还将面临一个新的问题,如果推翻了赢氏的统治之后,新的大首领该从哪一个部族里面产生呢?如果到时谁也不服谁,都想当大首领,为此在你征我伐,恐怕到时还没有把昭宣国拿下,我们自己就已经因为内斗而损耗殆尽了。”
萧爠也适时开口说道:“不错,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连一直被我们欺压着的东海和西郡,也都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这个局面,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听了两人的话,哈必善低下头,彻底闭上嘴巴不说话了,打仗所以来火里去,刀头舔血他都不怕,可是最怕的就是玩心计,搞政治,他知道自己比心眼玩心思,根本斗不过在座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他们考虑的问题,也许是自己,不曾在意的问题,但却又往往都是关键。
所以哈必善决定在最终的结果出来之前,自己尽量不再多说话了,因为自己考虑问题没有他们周到,所以还是让他们自己商量个结果出来之后,再看怎么办吧!
哈必善没有说话了,可是其他3人却也都开始陷入沉默了,每个人的心中都在做着各种盘算,以及各种利益纠葛的区分。
良久之后莫常昊开口说:“我看此事,还需继续观察,当然还弄清楚琉璃国攻打昭宣国的
主意到底出自于琉璃国国主自己,还是听信周长生所言?如果只是听周长生片面之词而为,我想我们就不必冒险了。”
哈必善皱了皱眉说:“就怕等的时间太长,会把机会给会错失过去。”
萧爠摇头说道:“那也没有办法,南疆经过上一次的动荡之后,早已元气大伤,根本就没有能力再去承受第二次大的失败,所以除非看到必胜的希望,否则我们,最好不要轻易做出让自己万劫不复的决定。”
莫常昊点点头说:“嗯,既然这样,明天我就让,冉海的信使回去回复冉海,告诉他,我们的意思,希望他在琉璃国在多探察到一些消息,尤其是打听一下琉璃国上层权贵的心思。”
拓跋图连忙说道:“对,重点就是上层权力结构的心思,一定要弄明白,我始终想不通,究竟是为了什么,琉璃国居然不惜借道他国,远赴千里去找昭宣国的麻烦,如果琉璃国真的与轴心国之间有什么矛盾的话,早在我们上一次攻打昭宣国之际,琉璃果便应该以出手,不该等到现在,可是他们却偏偏现在才出手,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莫常昊点头说:“好,这些我也都会交代清楚,等弄清楚这所有的问题之后,我们再决定下一步的部署和规划。”
虽然哈必善对3人决定继续等下去,看清局势再出手的做法找不出,反对的理由,但在,哈必善的心中,却总觉得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可能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他几度想要张口再劝说一下众人。但是每次准备张嘴时就都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能够说服众人的理由和说辞,如果只是一味的反对,不但不会得到众人的支持,可能还会引来几人的嘲笑。
几番考量之下,哈必善,最终还是放弃了开口,将话藏在心中,闷闷不乐的在散会以后,各自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