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昀茉听说小慧子的尸体被皇太派人烧了之后,心中甚是难过,但也知道皇太后这么做是对的,毕竟,那件事情一旦泄露出去,会牵连出所有的人。
冉昀茉只好忍着泪,一头扎进了皇太后的怀里,不住的呜咽起来。皇太后轻轻拍抚着冉昀茉的肩膀,安抚着她的情绪。
皇太后与冉昀茉正在抱头痛哭时,突听外面传报:“皇后娘娘驾到。”
冉昀茉立时止住哭声,对皇太后说:“这个贱人来干嘛?难得出来看我们笑话的?”
皇太后皱了皱眉说:“恐怕不止,哀家看这个贱人,来者不善,我们要小心应对。”
说话的时间顾心凝,已经走到了冉昀茉的房间,顾心凝一进门就冲着躺在床上的冉昀茉说:“姐姐身体可好些了?前两日,我在宫中事务繁忙,来不及来看姐姐,今日才抽的时间过来坐一坐,希望姐姐不要怪妹妹才好。”
冉昀茉,坐在床上弯了弯身子,算是给顾心凝行礼了,接着说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哪里敢当。”
“姐姐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我姐妹情深,我当然应该早些来看姐姐。”我心里笑着说道。
冉昀茉看了顾心凝一眼说:“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每日日理万机,还要抽时间来看臣妾,臣妾哪里敢当啊!”
顾心凝冷笑了一声说:“我听御医说,妹妹身怀有孕,孩子现在已经不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妹妹一点都不知道呢!”
冉昀茉笑了笑,说道:“宫中之事,波谲云诡,我本想待事态稳定之后,再通知皇上和皇后娘娘,以免有人暗中图谋不轨,可是谁知还是遭了暗算。”
冉昀茉下之意,无非
就是说宫中争斗无日无止,如果早些说出此事,恐怕早已出事,其实,后宫之中只有几位妃子,现在这些妃子死的死,疯的疯,几乎已经只剩下冉昀茉和顾心凝两个人,冉昀茉口口声声说要预防他人陷害,所谓他人,任谁听来都知道,指的就是顾心凝。
顾心凝自然也听得出来,却不露声色地笑了笑说:“姐姐所言甚是,妹妹也只宫中凶险,所以同样未敢到与他人知晓。”顾心凝一边说着,一边好像是无意般侧着身子,的挺了挺肚子。让冉昀茉看着自己轻微隆起的腹部。
冉昀茉看到顾心凝腹部隆起,当时脸色就变了,抬头看着顾心凝说:“想不到皇后娘娘也怀孕了?难怪,我的儿子是非死不可。”
顾心凝冷冷说道:“哦,这话何意?难道姐姐认为?是妹妹害你的吗?”
冉昀茉撇了顾心凝怡冷冷的说:“哼,是不是?皇后娘娘心里,自己清楚。”
皇太后在一旁不停地给冉昀茉打着眼色,想要让他稍安勿躁,压制情绪,但是冉昀茉骤然失去腹中爱子,连心爱之人也,惨遭毒手!这让冉昀茉如何能压得下出去这股愤怒和恨意,脸上满是不悦毫不理会皇太后的提醒和眼色。
顾心凝,见冉昀茉这幅样子,更觉好笑,正中了顾心凝的下怀,顾心凝继续说道:“不错,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姐姐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妹妹我身为一国之母,不趁早除了此患,难道要等到东窗事发之时,让皇室引为天下人笑柄吗?”
冉昀茉和皇太后闻言,脸色俱是一变,冉昀茉连忙狡辩说道:“什么伤风败俗?本宫为皇室添枝加叶,也算伤风败俗,那皇后娘娘又算什么?”
皇太后也连忙开口说
:“昀妃痛失腹中骨肉,情绪不稳,说话有些冲撞,皇后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连哀家也顶撞了。”皇太后知道,顾心凝这些话,更加证明了那件事情是顾心凝做的,而且顾心凝,一定连其中的内情,也已调查清楚,否则他绝不敢捕风捉影,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皇太后同时也知道,我今年已经决定针对自己和冉昀茉下手了,此时顾心凝故意用言语激怒冉昀茉,就是想让冉昀茉说错话,好抓他们的把柄,可是冉昀茉又在气头上,根本不会分辨也不会在乎这些,皇太后心中虽急,但也无可奈何,亲自开口从中调解。
顾心凝却反而笑了笑说:“母后言重了,姐姐虽做出伤风败德之事,但腹中骨肉,毕竟无辜,惊闻不幸,难免情绪失控,本宫岂会那般不通情理。只是母后,你若下次再要派人杀人灭口或毁灭证据时,一定要记得做得干脆利落一些,不要留下把柄被人找到。”
皇太后一听,见顾心凝又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心中已经明白,顾心凝今天探望是假,其实是来兴师问罪的。
想到这里,皇太后面上故作稳定,不露声色的说道:“不知皇后,说的是什么意思?哀家有些听不明白,什么又杀人又毁灭证据的,这么吓人恐怖的事情,还是不要在宫中讨论比较好。”
顾心凝微笑着说:“母后一定听得懂儿臣在说什么?这事你要装糊涂?我也不想跟您多费唇舌,从此以后希望母后,能够在慈宁宫中颐养天年没事就不要随便出宫了。”
皇太后一听大怒,听这话音是要软禁自己啊!于是长身而起,爆声喝道:“大胆,你这是要软禁哀家?顾心凝,你不要以为仗着皇上宠信你,封你做了皇后
,你就可以在后宫之中耀武扬威,为所欲为,哀家是皇太后,是你们的长辈,你竟敢对我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哈哈哈哈哈......大逆不道?到底是谁大逆不道?是谁在自己宫中私藏男子?令其与昀妃娘娘私通苟合,竟然还怀了身孕,你们可真大胆呐,当时皇上还在宫中,我都有些佩服你们的胆大妄为!败坏后宫的声名,这还不算,你们还打算以假乱真,让昀妃用孽种代替龙种,坏我昭宣国之江山基业,今日只是将你软禁,已是算是莫大的恩赐了。”顾心凝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
皇太后听闻,面色倏变,但仍然心存侥幸说道:“你胡说,你害死了,皇上长子,还随便安插罪名嫁祸哀家,损毁昀妃的清誉,顾心凝居心叵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私心自用,假借为公,陷害我们母女,说白了,目的就是为了给你一家报仇。”
“不错,我是为了报仇,但也要你们品行不端,做出苟且之事,本宫才能抓到把柄,否则以你堂堂皇太后之尊,就算是想动你,又岂是容易的?”顾心凝看着皇太后冷冷的说。
皇太后依然不死心,站起来指着顾心凝的鼻子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顾心凝,你今日陷害我们母女,等皇上回宫,我一定要跟皇上奏明此事,让皇上知道你的罪行。”
顾心凝冷哼了一声,笑着说:“哼,等皇上回宫,你有这个胆子等皇上回宫吗?笑话,冉海为什么去南疆?你以为本宫不知道!皇上回宫路上受阻,全都是你们姓冉的,做的好事。”
顿了一顿后顾心凝又说:“我也不妨告诉你,原本我还想留着你们慢慢玩儿,可是你们姓冉的,居然胆大包天,敢
去谋害皇上,导致现在皇上生死为卜,流亡在外。我若不是为了基友去寻找皇上,也不会急着除掉你们这两个祸害。”
确实,原本顾心凝的计划是等,解决夜君言的病情后,和夜君言一起,慢慢对付姓冉的这一家子,到时定让他们身败名裂,可是现在?发生了夜君言失踪的大事,顾心凝心知已不能再拖下去,必须尽快解决后方的遗祸之后,自己才能安安心心地踏上寻找夜君言的道路。否则宫中之事一日未了,朝廷就一日不得太平。
顾心凝希望借着自己,整顿后宫,剪除皇太后和冉昀茉的事情,警示朝中文武众臣,让众人不要再有幻想,不要以为与冉海合谋,能得到什么好处,让众人知道冉家气数已尽,要么弃暗投明,要么与冉的人家撇清关系,同时,这个消息早晚会传到南疆,也可以震慑冉海,令其知道其中利害,不敢在顾心凝离宫期间,再返回京城兴风作浪。
皇太后听了顾心凝的话,心中大惊,想不到所有的事情顾心凝都知道,就好像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但脸上仍然不承认的抵赖道:“顾心凝,你冤枉我不要紧,冉丞相一生为国,你现在连他都想污蔑,实在是太过分了。”
“哈哈哈哈!真是难得你们兄妹情深呐,可惜你在这里极力维护冉海,冉海却早已将你2人抛弃了,你以为他为什么借口留在冉海,不愿回国,因为他知道,自己回来也于事无补,徒劳送死而已。所以他就不顾你2人性命,独自在南疆苟延残喘。”顾心凝半似嘲笑般的说道。
“你胡说,冉大人是去保护皇上,只是凑巧,与皇上错过了,根本就不是去谋害皇上的,你不要冤枉冉大人。”皇太后继续为冉海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