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海回到府中,简单梳洗了一下,先听下人说了说京城近日的情况。接着便换了衣服,进宫去见皇太后。
冉海来到慈宁宫便看到冉昀茉也在,父女二人先叙旧一番后,皇太后向冉海说了收到冉海书信以后所做的安排,冉海想了想点点头说:“偷取玉玺的确是一个办法,不过也是一招险棋,成就为王,败就为寇。”
皇太后听冉海话中似有所指,有些不解的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你说话从来留有余地。”
“唉,皇上很可能没有死。”
“什么?那个叫莫荛棠的药不管用吗?”皇太后闻言惊异的问道。
“不,皇上差点就可以了解了,半路杀出来个南疆的那大祭司,很可能可以解夜君言身上的毒。”冉海解释说道。
皇太后皱着眉想了想又问:“那莫荛棠呢,他就没有阻止这件事吗?”
冉海无奈地摇摇头说:“莫荛棠已经死了。”
皇太后闻言面色骤变,连一旁的冉昀茉也不禁开口说道:“莫荛棠死了,大首领也死了,顾心凝还成了什么圣女,还又爹爹说的什么叫大祭司的,也站在顾心凝一头......那现在等于是整个南疆都是顾心凝的后盾了?”
冉海一边叹气一边点点头。
见状,三人开始陷入了沉默,现在的情势就如冉海方才所说,皇太后终于明白了冉海为什么说自己安排偷盗玉玺的事情是成就为王,败就为寇了,如果这件事一旦败露,等夜君言回朝必回趁势将冉家一网打尽,就连自己这个皇太后也必难免于难。
皇太后沉默了一会后说:“不设法召回惠安,让他停止动作,静观其变再说。”
冉海摇摇头说:“不,既然已经下手做了,就不怕做到底,就算现在收手,夜君言回来也不会轻易
放过我们,夜君言想要除去我们已不是一日两日了,最后拼一把吧。”
此时小惠子已经在宫外召集了几个擅长轻功的,对于惠安来说,做成这件事就能放心的和冉昀茉长久一起了,冲着这个念头,惠安这回事拼着所有的关系和人找来了这几个在江湖中也算赫赫有名的高手。
要知道,一旦计划成功,昭宣国的江山就将易主,而做江山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虽然无缘皇位,但是有自己的儿子替自己光宗耀祖,也足够自己拼了性命去做这件事了。
惠安叫来的这些人,有冠绝一时的名偷,有夜盗千户的大盗,个个皆是轻功超绝之人。看着几人翻身跃进皇宫,惠安也悄悄进了皇宫,来到之前早商量好的一处角落里等候。
几名偷盗的高手在惠安交给众人的地图引导下,很轻易便绕过了几队侍卫,来到了掌印司。进入掌印司后,经过一番查找,很快便找到了玉玺。
几人按照原定计划,潜行至事先约定好的地方,将玉玺交给了惠安,之后几人在惠安的指引下又离开了皇宫。惠安带着无比兴奋的心情,将玉玺揣在怀里,匆匆来到了慈宁宫复命。
皇太后听说取道了玉玺,心情极为兴奋,心中暗想着‘看来天下很快就会是冉家的了。’
心中得意了一阵后,皇太后立刻下令让惠安连夜出宫去只会冉海,就说东西已经到手,让冉海明日进宫议事。
惠安领命后,便再次悄悄潜出皇宫,来到丞相府面见冉海,将皇太后的意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冉海。
冉海听后,心情大悦,夸赞惠安道:“哈哈哈,不错,老夫当日就知道你是能办事的人,养兵千日,总算用在刀刃上了,好,很好。”
惠安受到夸奖,心中暗暗得意,面上不露声色的躬身说道:“都是相爷调教有方,小的
不敢居功,替相爷做事是小的份内应为。”
冉海看着惠安冷笑一声说:“恐怕不止是替我做事吧,昀妃腹中怀的可是你的骨肉,这才是你拼命做事的动力吧。不过我要警告你,最好忘记自己是孩子的父亲这件事,否则......”
惠安间冉海话锋突转,知道冉海对自己有所怀疑和警戒,毕竟冉昀茉腹中所怀那时自己的骨肉,若是冉昀茉腹中的孩子真的做了皇上,冉海自然是将成为昭宣国第一人,但是作为孩子琴声父亲的惠安,难道就不想从中获取利益?
惠安当然想,而且是非常想,但是惠安同时也知道,自己的是冉昀茉腹中胎儿父亲的这件事是天大的秘密,无论在任何时候,只有一旦泄露,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这不禁对于惠安是,就连冉昀茉和冉海也一样,所以保住这个秘密,才能保住所有人的姓名。
惠安想从中牟利的心思冉海不会不知,但是冉海必须要让惠安知道整件事情的严重性,必须让惠安打消靠冉昀茉肚里的孩子飞黄腾达的想法。他现在是太监,永远都要是太监,永远都不能向人提及自己有个儿子的事情。
否则就算别人不杀惠安,冉海也会第一个出手除掉这个眼中钉的。惠安机警地点点头说:“是,丞相教会惠安记住了,这件事从此就烂在惠安肚子里,绝不敢向外人提及一字。”
冉海听完,点点头说:“惠安,你最好记住,不管昀妃娘娘怎么保你,你都始终是我门下的奴才,昀妃是我女儿,随时记住自己的立场,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惠安已经听的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无可奈何的只能听着,和答应着。
见惠安毕恭毕敬的态度,冉海说了几句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便摆摆手让惠安退下了,临走前,冉海对惠安说明日自己会进宫去
见皇太后,叫皇太后到时通知昀妃娘娘一起前往,有事相商。
惠安领命后边回宫复命去了。
第二日,冉海一大早穿戴整齐,便出门准备进宫。刚出府门,就看到迎面而来一顶官轿,从官轿品阶来看,乃是朝中一品官衔。
不用说,冉海已经知道来的人是杜望山来,不消片刻,杜望山的轿子已经到了丞相府门前停了下来,杜望山从轿子里面走出来,迎向冉海。
冉海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但是也不好撕破脸,于是立刻面带笑容抱拳迎上,嘴中大笑着说道:“哎呀,杜大人,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可是稀客呀。”
杜望山抱拳笑着回应:“这不是听说冉丞相昨日回京,多日不见,心中惦念,这便来慰问一下,顺便打听一下皇上的近况如何了,怎么丞相大人这是要出门?”
冉海听出杜望山在试探自己,便连忙笑着说道:“哎呀杜大人,切莫再叫我丞相大人了,冉某如今只是四品小官,但不的这丞相二字。这部刚回京,准备去宫里探望探望皇太后和昀妃娘娘,多日不见,不知他们近况如何了。”
杜望山皱了下眉说道:“哦?可是我听宫里的人说,昨天丞相大人不时已经去过宫中见了皇太后和昀妃娘娘了吗,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还没有交代完吗?”
冉海闻言,心头一虚,自己昨天进宫的事情虽说是光明正大入宫的,但是杜望山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而且专程今天来找自己,可见杜望山一直派人在监视自己,也许从自己第一步进入京城,自己的一切动向就都已经掌握在杜望山的手里了。
想到这里,冉海不禁额头开始渗出丝丝虚汗,连忙陪笑着打圆场说:“哈哈,杜大人果然消息灵通,老夫昨日刚回来杜大人就开始注意老夫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有些昨天没
有说完,既然杜大人来了就里面请。”
杜望山看了冉海一眼,笑哈哈地说道:“既然然大人不着急,那我就打扰了?正好我对皇上的近况很想了解了解。”
冉海一边笑着一边侧身将杜望山往府内让,嘴里堆笑道:“不打扰,不打扰,请。”
进府后,冉海命人给杜望山上茶,接着冉海便将虽皇上出征候发生的一些事情叙述了一些重点给杜望山,这次冉海并没有胡编乱造,而是据实所言,毕竟一方面皇上如果得到医治,迟早会回来,真相迟早会大白。
二是这次整个过程中,自己都是在暗中配合莫荛棠行事,自己并没有什么把柄落下,所以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当问及冉海何以独自提前归来的问题时,冉海推说时皇上见南疆局势已经稳定,而皇上身体不适,尚需在南疆调养一段时间,知道冉海顾念家人,便恩准冉海先行回京,与家人团聚。
听完冉海的话,杜望山笑了笑说:“嗯,南疆局势稳定,如此杜某就安心了,但愿两国从此能进入和平不再打仗。”
杜望山说完看着冉海,冉海连忙点头说:“是啊,但愿从此两国能和平相处。”
杜望山目光继续定在冉海身上说:“冉丞相可听说昨夜宫中发生了包贼入宫的事情?”
冉海闻言一震,心想‘这杜望山为何偏偏将此时向我提起?难道他是怀疑我?’
不过冉海转而一想,也对,自己刚回宫第一胎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是人都难免会往自己身上想,不过只有冉海自己知道,就算自己昨天不回来,这件事情同样会发生,因为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不是自己安排的,但是这种事,冉海也只能自己心里明白,无法澄清说出来。
冉海只得装作惊诧地问道:“啊?竟有这种事,不知宫中丢了什么东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