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荛!棠”顾心凝在心中喊出这个名字后,身子因愤怒而显得有些微微发颤,身后众人看他良久一言不发,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正要上前来询问,突见顾心凝向后一挥手,示意众人留在原地。
之后顾心凝让众人大点水来,几名侍卫便回到之前栖身的洞穴中,取来了烧水的锅,着本是歼灭哈武后,从哈武的营地那里缴获来的。顾心凝看到大家是用此锅盛水后便对众人说:“我使用后,这把锅将不能在做饭,否则会有损人体。”
夜劲风上前一步说:“无妨,一会儿毁掉,不用便是。”
见众人皆无异议,顾心凝便取出一个瓷瓶,往水里倒了一些褐色粉末,原本冰凉的水,居然兀自翻腾了起来,使众人连连称奇。
待水面翻腾平息后,顾心凝将水均匀地洒在入口处的地面上,洒上之后,原本平静的地面上就腾起一阵雾气,直冲云霄。
待烟气散尽,顾心凝对众人说:“毒粉的毒已经化解,可以出发了。”
众人在心中不由对顾心凝越发佩服起来。于是在顾心凝搀扶下,夜君言与十几名侍卫接连往山下奔去。道了山底,见到了携驻军前来的统领,统领本要护送夜君言一行,但是夜君言那样目标太大,容易引起人的注意,让他继续留下来守住千障峰,一方面能避免有人对山上之人不利,另一方面,能麻痹敌人,让其无法探得夜君言的真实行踪。
莫荛棠逃离千障峰后,果然没有走远,一面监视着围守千障峰的军队,一面致信给部族首领告知这边的情况。
南疆此时的首领是赢氏部落的赢可清,赢可清虽为女身,但志向远大,堪比男儿。在收到莫荛棠的来信后,立刻召集所有部族族长商议起军攻打昭宣国的事宜。
哈齐善的弟弟哈必善惊闻哈齐善战死的噩耗,异常震怒,
请命做先锋,带头攻打昭宣国。赢可清应允其请求。
就在南疆军队开始调集,欲发往昭宣国之际,夜君言与顾心凝一行已悄悄踏上归程。为了避免在路上耗费太多时间,顾心凝派了一名侍卫前往念瑟故居处召回念瑟,自己则与夜君言直奔京城方向。
冉海日日在家中苦等,但却很久都没有收到手下传回的消息,已知这些人是发生了意外,心中忐忑不安,又听闻探子回报说凤栖驻地的驻军包围了千障峰,大致已经猜到夜君言上了千障峰“那我的事情,皇上应该都知道了?但愿姓莫的能把皇上给......否则......不行,为防万一,我还是要加强京城的戒备。”
想到这里,冉海便数日来,第一次出了家门,冉海离开家门后立刻秘密让自己掌握兵权的门生调防京城的防务,严查进出京城的人员。
然而当冉海一切部署停当时候,宫里却突然传出了夜君言已经回宫的消息,与夜君言一同回来的还有凝妃赵妤凝。
冉海闻言大觉惊异,心中存疑,便连忙进宫见驾,却见到夜君言果然已安然归来。
冉海面圣时,杜望山早已经到了,正在与夜君言商讨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见冉海进来,便招呼道:“冉丞相来的正好,之前以为丞相重病未愈,不欲惊扰,现在见丞相精神奕奕,想必是已经康复。”
冉海下跪拜见夜君言:“老陈年若体衰,幸得妙手诊治,延此残命,听闻圣上归朝,特来觐见。”
夜君言点点头说:“冉丞相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对了听闻前线奏报,说有大批南疆军队集结,呈压境之势,冉丞相觉得该如何应对。”
冉海想了一下,回答:“臣之前在家休养,未闻此事,肘腋之间也难思良策,可先增兵抵御,再思破敌之法。”
夜君言和杜望山对视一眼,嘴
角勾起意思浅笑道:“兵,朕早已加派,只是还需要一位德高望重之臣前往鼓舞三军,既然冉丞相身体渐安,不如冉丞相辛苦一趟如何。”
冉海听夜君言说早已派兵前往边境,也就是说夜君言早已回京?为何自己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连昀儿也没有传来一点消息,究竟是皇上故意骗我,还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秘密回宫?冉海一头雾水。
“冉丞相不愿意去?那只好有劳杜大人了。”夜君言见冉海没有说话,已知其心中所想,故意转而对一旁的杜望山说道。
“臣......”杜望山上前一步,正要领命。
“为国尽忠,老臣万死不辞。”冉海听到夜君言的话,连忙收回心神说道。
夜君言嘴角轻笑一下,说:“好,公在军前,切记万事以国之大局为重”
“老臣谨遵圣训,老臣这就下去准备。”
夜君言命冉海尽快动身,免误军程,冉海领命告退。
冉海离开后,杜望山对夜君言道:“皇上果然善于用人,知道冉海与南疆之人有所瓜葛,让冉海去比别人去更管用。”
夜君言心中暗忖:“若非朕气门受阻的事情不敢张扬,朕必亲往,效果必胜冉海数倍。”但即便再信任杜望山,夜君言也不敢将自己的弱点随便暴露出来,以免被别人察觉。所以嘴上便说:“南疆调动军队,无非是以为朕已遇难,**无主,才敢造次,他们既然跟冉海有牵连,那就让冉海去告诉他们,朕安然无恙。”
杜望山躬身道:“皇上圣明!”
勤政殿,念瑟已经在报信侍卫的陪同下回来了,在听顾心凝说了这几日的经历后,心中颇为顾心凝担忧,说:“娘娘这次在皇上面前暴露了很多秘密,日后皇上一定很难再信任娘娘了,那娘娘的计划岂非......”
顾心凝嘴角上扬,冷哼一声说:“你以
为夜君言信任过我吗?从头到尾,夜君言对我从来没有信任过。”
念瑟皱眉说:“那娘娘的计划......”
顾心凝轻笑道:“计划照常,夜君言也有除冉海之心,既然目的相同,我就只在一旁煽波助澜即可。”
稍停,顾心凝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道:“走,该去看看馨妃娘娘了。”
来到咸福宫,一众宫女太监看到顾心凝就想看到了救星,一个个露出渴望的眼神,顾心凝给每人发了一粒解药后,便往馨妃房间走去。
杜馨兰由于被顾心凝喂了药,变的痴痴傻傻,此刻正在房内拿着剪刀,剪着自己清醒时曾最喜爱的一盆盆栽,这盆原本被杜馨兰照养的极为景致的盆栽,此刻却已在杜馨兰的手中变的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看着杜馨兰痴傻的样子,顾心凝幽幽叹了口气,正转身要离开时,才一转身便看到了夜君言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
顾心凝此刻已无需再跟夜君言假装柔弱,看到夜君言突然出现在身后,既不显得惊慌,也不感觉意外,倒是念瑟,看到夜君言突然站在身后,惊了一下连忙施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一边伸手拉了拉顾心凝的衣服,示意其给夜君言请安。
顾心凝却并不理会,只是只是冷冷的开口说:“皇上跟馨妃姐姐的感情看来很不错嘛,刚回宫就急着来看望馨妃姐姐。”顾心凝此刻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觉得不必再装下去了,才对夜君言这么说话的,还是因为在吃馨妃的醋才这么说的。
夜君言也冷冷道:“不错,朕与馨妃伉俪情深,早有意封她为后。”
二人在山上时,互帮互救之谊,相偎而眠之情似乎随着进入皇宫的那一刻,瞬间变得荡然无存,在外面,夜君言和顾心凝是相互扶持的家人,但到了宫里,二人就变成了彼此利用的工具,在这勾心斗角,
尔虞我诈的皇宫大内,很难再现甘苦与共时的甜蜜情境。
顾心凝面无表情冷冷地道:“那臣妾不打扰皇上与馨妃叙旧了,念瑟,我们走。”
念瑟连忙行礼道:“奴婢告退。”之后便紧跟在顾心凝身后离开了咸福宫。
钟粹宫,此刻虽是白天,但冉昀茉与‘小惠子’仍然沉浸在春宵暖帐之中,一个是久旱逢甘露,一个是难负心美人恩。缠绵的大帐内,不时传出二人粗重的喘息声,这些日子以来,冉昀茉鲜少外出,日日在钟粹宫内与情夫行欢。
突然一名小太监跑到房门口穿着粗气说:“娘娘,不好了。”
冉昀茉兴致正高时遭人打断,心中大为不悦,“**才,说谁不好呢!”
传话小太监一听,忙跪下求饶:“娘娘饶命,是奴才不好,奴才狗嘴乱说。”
冉昀茉不耐烦地问:“到底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启禀娘娘,皇上回宫了。”小太监连忙回答。
“什么!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之前没有一点消息?丞相大人知道了吗?”冉昀茉一听,倏地从床上坐起,惊慌失措地问着。
小太监俯首道:“皇上是秘密回宫的,没有惊动任何人,丞相大人刚刚进宫与皇上商议完军情,离宫前丞相才派人通知小的这个消息,小的着就立刻来禀告娘娘了。”
冉昀茉沉默片刻后说:“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小太监急忙告退离去。
‘小惠子’见人离开后,手又不安分起来,冉昀茉却已没了兴致,把男人的手推开一边,起身穿起衣服来。一边嘴里说着:“我得去跟皇太后商议一下接下来怎么做,你就留在宫里,哪都不要去,皇上不会来钟粹宫的。”
“好,那娘娘快去快回,奴才就在这里等着您。”小惠子一边看着冉昀茉穿衣的柔美动作,一边淫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