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消息太过劲爆。
一被披露出来后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Z国,又传到了华国。
不仅在Z国掀起了轩然大波,就连帝都的众人都为之愕然。
一时间,议论之声四起,充斥着各处。
“什么情况啊?不是都说江氏集团的总裁江承宴爱惨了他的太太吗?”
“人人都说江承宴和苏慈意二人是天作之合,现在居然爆出这样的事情,看来豪门之中是没有真爱的,我看以前的那些都是假的。”
“就是就是,我就不信哪个又帅又多金的男人会只独宠一个女人,不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嘛!”
“嘁……亏我还磕过他们两个呢!”
……
大雨滂沱而至。
大滴大滴的雨水如黄豆般大小,砸落下来。
顷刻间就将整个帝都打湿。
一辆劳斯莱斯以疾速穿越雨幕,急停在了江氏集团的大楼下。
司机匆匆下车,打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弯着腰恭恭敬敬地将后座的车门打开。
紧接着。
一柄黄花梨木所制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
戚政隆扶着戚老爷子缓缓从劳斯莱斯中下来。
戚老爷子阴沉着脸色,一双浑浊的眸子隐含冷厉,不怒自威。
在他身边的戚政隆一身森然肃穆的气场。
断眉下,戾气四溢。
二人大步走进了江氏集团的大楼。
片刻后。
江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暴力地一脚踹开。
秘书一脸焦急地抹着额上冷汗,“二位先生,我们总裁现在还有事,请你们移步会客厅……”
戚政隆一个锐利的冷眼扫了过去。
“滚开。”
秘书脸色更白,又急又怕。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端坐在办公桌前的江承宴缓缓抬头。
此时,他狭长的双眸布满了红血丝,微微泛红。
“你下去吧。”
江承宴低声对秘书道。
秘书如获大赦,忙不迭就退了下去。
走前还有眼力地将总裁办公室的门关上。
江承宴从办公桌前起身,来到戚老爷子和戚政隆的面前站定。
江承宴哑声道:“抱歉,是我的疏忽。”
他低下了往日里一贯高傲的头颅。
回应他的是戚老爷子气到颤抖的怒骂声:
“你这个混账东西!”
戚老爷子举起拐杖就狠狠地往江承宴的身上打去。
江承宴颀长的身型站得笔直,他不避也不让,就这么硬生生挨了一拐杖。
“嗯……”
他闷哼一声,紧绷着的面部线条写满隐忍克制。
可戚老爷子还是不解气的模样,再次抡起拐杖就往江承宴身上抽去。
“我把慈意交给你,你却跟Z国那个女人搞出孩子来,你就是这么对慈意的?!”
戚老爷子字字愤慨,怒不可遏。
这一拐杖,再次实实在在地打在了江承宴的身上。
江承宴紧抿薄唇,额上青筋凸起。
他喉结微动,“戚老爷子,我没有,孩子不可能会是我的。”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戚老爷子双目怒红,扬起拐杖就要抽下第三棍。
江承宴沉默着,长而密的睫翼在眼睑处落了一层灰青色。
他站在原处,半步都没有挪动。
但这一拐杖,终究还是没有来得及落下。
戚政隆出手,一把扣住了拐杖。
“父亲,先冷静下来,听江承宴怎么说吧。”
戚政隆音色很冷。
话虽是对着戚老爷子说的,目光却直射向江承宴。
充满了审视。
戚老爷子忍了又忍,怒火激得他眼皮子突突直跳。
在戚政隆的极力阻拦下,他最终还是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收起了拐杖。
“说!你今天要是不给老爷子我一个交代,我就是拖着整个戚家,我也要让你这个混账好看!”
极怒之下,戚老爷子的气甚至都有些不顺。
戚政隆将他扶着来到沙发上坐下,凌厉地看向站在他们面前的江承宴。
“你和岳湉湉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承宴唇角紧抿,眼里有沉沉一层暗色,“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腹中的孩子,跟我也没有一点关系。”
“我江承宴,更没有,也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苏慈意的事情来。”
他压着声音,低低沉沉的,尽显坚定。
“那岳湉湉肚子里的孩子难不成还是凭空蹦出来的不成?!现在她连亲子鉴定都甩出来了,若是慈意看到这个消息,你让她怎么想!”
戚老爷子咄咄逼人,指着江承宴痛斥。
纵使被指着鼻子这样骂,江承宴也没有半点恼意。
他低下头,将之前去Z国一趟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给戚老爷子和戚政隆听。
-
良久之后。
江承宴抬眸,眼中翻涌着戾色,“所以,我只是被岳湉湉设计,和她赤身躺在一张床上。”
“但我却什么都没有和她发生,她肚子里的孩子,更不可能是我的。”
“那张亲子鉴定书,也只可能是伪造的。”
他只对苏慈意一个人能起得了反应。
这件事,他也一同告诉了戚老爷子和戚政隆。
戚老爷子闻言,脸上的怒色终于消退了几分。
但还是冷笑连连:
“呵,江承宴,你还真是艳福不浅,你说你什么都没跟她发生,你可有证据?”
“……没有。”
江承宴不卑不亢地应道,“但我现在没有,不代表之后没有。”
“我会证明岳湉湉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也会解决约翰家族这个隐患。”
话说到此。
江承宴冷静地出声:“我江承宴在此发誓,如果我真的有和岳湉湉发生半点关系,有做出对不起苏慈意的事情...”
“那我就必遭五雷轰顶。”
“不,得,好,死。”
一字一句,字音咬得极重。
戚老爷子一怔。
原本还勃然大怒的神色,此时已变得复杂和犹疑。
这小子立的毒誓太狠,一副真的能为苏慈意随时去死的模样。
看着属实不太像是会做出对苏慈意不忠的事情。
戚政隆一直垂在身侧紧攥着的拳头也在这时松了松。
看向江承宴时的目光不再充满肃杀之气,转而道:
“不管你现在说的这些是真还是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