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你想和她那个吧？
巨大而详实的欧洲风格街道。
若不是乳白色的色彩太过出戏，呆小妹甚至怀疑自己真的来到地球。
乳白色的街道里，散布着身穿寄叶战斗服的人造人尸体，显然这座街道的主人不是善茬。
“9S……”
2B小声默念着，抓紧剑柄的力度，猛地加大了几分。
一路不停地奔跑，终于在道路的尽头，见到了这座街道的主人——
身穿白色衬衫、带着黑框眼镜，打扮的文质彬彬的长发青年，正是上次和他们在外星人基地战斗的特殊生命之一，亚当。
他礼貌地鞠了一躬，声色温婉：“欢迎来到，我的城市。”
“少废话，赶紧把9S还给我！”
呆小妹可不吃他这一套。
她提起太刀直接就往亚当身上砍去，但是被对方轻描淡写的移形换位化解开。
“机械生物总是模仿人类。”
“有的模仿爱人，有的模仿家人……”
“但我发现，人类的本质其实是……斗争。”
亚当一边招架着2B如潮水般的攻势，一边侃侃而谈。
“战斗！掠夺！杀死彼此！这就是人类！”
说到这里，亚当的眼神中闪现出几分狂热。
“我……想要达到人类的本质。”
“我们机械生物借由网络连接彼此，不断进化、不断复活……无人能敌。”
“不过在这种无限延伸的数据里，我无法体会到……活着的感觉。”
“我永远无法理解，【死亡】的概念。”
说着，亚当的声色突然平静下来，眼神中闪烁出几抹异样的冲动。
“所以，我决定赌上性命去战斗。”
“我已经把自己从网络中断开了……”
“来，互相厮杀吧！”
亚当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兴奋，他向着2B招了招手，猛地发起了进攻……
……
……
海鲜平台，寅老师的直播间。
黑暗散去。
“这里是……？”
寅老师拖着沉重的身体起身，看着白茫茫的周围，有些恍惚。
就在不久前，他控制着导弹炸翻了钢铁鲸鱼。
被爆炸产生的电磁脉冲瘫痪，失去了意识……
但是现在这个区域，和刚才战斗的地方，相差的也太多了些？
一切都是乳白色的不明材料构建而成。
四面八方都有通道，密密麻麻如同迷宫一般。
此时，9S本尊边思考边开始喃喃自语。
“我是被EMP攻击瘫痪了。”
“这里是……意识空间？而且是，机械生命的……”
“我骇入了机械生命的意识空间？还是说，因为爆炸而误入了谁的意识空间……或者说，我才是被骇入的那一个？”
9S思考的空隙，寅老师控制着身体不断前行，搜索着周围的一切。
这处白茫茫的意识空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迷宫。
每个房间都存放着不同的东西。
有的房间里，摆满了人类的雕塑；
有的在放映着人类文明史的纪录片；
有的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里面摆满了各种人类的资料，还有机械生物的活动记录……
……
寅老师好奇地翻阅了几本书籍，发现里面记录的，全都是机器人在模仿人类的记录。
比如模仿人类历史上的独裁专制，还有农业改革等等。
不过，都以失败告终。
还有模仿人类恋爱、吵架、报复……
但始终没有得到有关“心”的资料。
“这些sb为啥这么执着于模仿人类……”
寅老师忍不住吐槽。
很快，他便来到一处空无一物的房间。
正当他要离开时，突然一道熟悉的人声回荡在他耳边：
“就让我……告诉你们这些……人造人……”
《尼尔：机械纪元》中，拥有特殊人类音色的机械生物并不多。
寅老师立马就清楚来者的身份——
由无数机械生命体联合进化而来的特殊机械生命，亚当。
“我们机械生物，经过长年的斗争和学习进化……”
“终于获得了新的意识。”
“宛若新生。”
亚当说话时总是在声调的尾端转音，像极了日漫中那种变态反派的模样。
“骗人，区区机械……”
9S抬头，四下打量着空白的周围，试图寻找到亚当的身影。
“你是说区区机械不配谈生命吗？那你们人造人又怎样呢？”
亚当的声音有些戏谑。
“你们难道不是只会按照命令行动的提线木偶吗？”
“闭嘴！”
9S愤怒吼道。
“对了，少年……”
亚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话题，言语中带着些许意义不明的笑。
“你也有自我意识……有欲望吧？”
突然，白晃晃的房间，变得漆黑一片。
微弱的光线，集中在一个角落，照映出亚当的轮廓。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
“在你的内心深处……”
“沉睡着未曾示人的肮脏【欲望】……”
“越是隐藏，那扭曲的黑暗就越是膨胀……”
9S有些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劈砍空气，愤怒地否定着：“吵死了！我没有那种东西！”
“所有生命都会被欲望束缚……”
“吵死了！！”
“有人追求爱，有人追求家庭……”
“闭嘴！”
“而我……”
“不要把我们和你相提并论！”
“呵呵，我们并无不同……”
那束微弱的灯光愈来愈亮，映照出亚当那张挂着诡异笑容的脸庞。
看着不断捂住耳朵试图逃离这处空间的9S，亚当的笑意愈发浓郁。
“你不相信一切。”
简短的话语，似乎带着巨大的魔力。
9S脚边的地面，突然钻出一双双人类的手掌。
“你想破坏一切。”
无数的手掌蜂拥而上，抓住9S的脚腕。
“你对一切感到绝望。”
9S痛苦地捂住耳朵，似乎亚当的言语富含着恐怖的病毒一般。
地面上的手掌越来越多，朝他身上不断裹去。
“你想……得到一切。”
无数的手掌，猛地化成一根根绳索，将9S死死捆住，猛地向后伸缩。
不过一息的时间，9S便被生生拽入一间昏暗的空间内，被无数的绳索吊在空中。
“你想得到一切的爱。”
亚当的声音贴的更近了。
此时他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这片空间内，正站在9S身后，满意地看着眼前这幅杰作。
9S像是被刺中心脏一般，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想……”
亚当俯下身子，戏谑地贴近9S的耳边。
“你想跟2B……XXOX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