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妃,教中所有的蛊都是她管着,我只知道要用她的心头血做引,具体的方法我不知道。”说完之后,大叔眉头用力地皱着,眉峰间紧的似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江如鸢还想问什么,但却看到了大叔已经恢复澄明的眼神,“你醒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教中秘术摄魂术?”大叔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江如鸢。
江如鸢疑惑,什么摄魂术不摄魂术的,这明明是催眠好吗?还教中秘术呢。
江如鸢没有回答他,只是满眼的冷意,盯着大叔,再不复之前的亲切,江如鸢确实重感情,但她同时也是一个很决绝的人,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会喝出自己的性命,但当这个人伤了她的心以后,她同样不会手下留情,甚至会更狠,借此将她曾经付出的全部真心都一并收回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我可以代你向徐皖成捎个话。”
大叔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又暗了下去,梗着脖子说道,“不必了,动手吧。”
江如鸢也拿出随身的匕首,一下划破大动脉,一击即死,没让他受什么痛苦,江如鸢看着倒下的大叔
,随后默默叹了口气。
徐皖成若是知道了他当成父亲亲近尊重的人竟然是抱着别样的目的接近他的,不知道会有多难过,不过也就算了,既然他没什么话要她捎过去的,她也就当成没有这件事就好,什么都不说,让徐皖成以为他只是有事离开了,也好过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尊敬的人是这样的人好的多。
许是刚才催眠用的精神力有些多了,也许是大叔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有点大,江如鸢只觉得自己累了,靠在凌嘉傲怀里问道,“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等。等暗卫那边的消息,你今天也着实累了,去睡吧,我守着你,不会有事的。”凌嘉傲握了握江如鸢的手,似乎是想通过手给江如鸢力量。
第二日一早,暗卫就带来了消息。那问月公子,果然就是元国人,这次混进齐国就是想打探消息,以备将来复国之虚。
而背后下黑手的自然就是陈丞相了,想杀死这个戏子借此诬赖江如鸢。但这些都不足以让江如鸢震惊,最让江如鸢震惊的是,陈丞相是个冒牌货。他也是元国人!
原来的陈家早就被灭口了,如今的
陈丞相从里到外,全部都是假的!
一国丞相竟是前朝余孽,这事可是天大的事!必须进宫禀告皇上,但在那之前,凌嘉傲却是想先解决了江如鸢的事情,左右都是前朝余孽,先解决哪个就没什么关系了。
凌嘉傲一大早就召集了自己手下的兵围了陈丞相的府邸,而江如鸢则是立刻去找了兵部尚书说明了这件事。
陈丞相和云贵妃这么多年定是也招来了不少能人异士,估计就是在为了有这么一天,是以他们能抢占的先机一定要抢占,不然到时候一旦发生政变,自己这方便落了下乘!
云贵妃在宫殿中来回地踱着步子,神色慌张,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大护法不是连夜去取江如鸢的血了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一想到这事,一旦这件事曝光了,一不小心自己就会被牵连。大护法是个硬骨头,应该不会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云贵妃就这么想着的时候,就看到了凌嘉傲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这边来了。
云贵妃眼睛一跳,但还是极力稳住心神对着
凌嘉傲说道,“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带兵进宫难不成是想造反不成,若是皇上知道了……”
“云贵妃。哦,不,应该叫你元朝公主对吧?”江如鸢双手抱臂,痞里痞气地说道。
“你们什么意思!”云贵妃眼神一眯,危险地说道。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借云贵妃的心头血一用,不知云贵妃意下如何?”江如鸢神色如常地说着,可她的心里现在却是在滴血,因为这蛊,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享受做母亲的快乐了,她现在的神色如常,可谁知她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手心里,谁能知道她的痛?都是这个女人,为了一己之私却陷自己于这种境地。
说到这一点,凌轩墨也算是出了不少力吧。可以说,他们早就联手了,而且是为了铲除自己,不择手段地联手。
没关系,等她身上的蛊解了,这一笔笔账,她都会跟他们一点一点清算的!
“皇上,皇上救我!”看着眼前对自己一点利益都没有的局面,云贵妃不禁慌了,开始慌不择言地叫着皇上。
“云贵妃,是我傻还是你傻呢?父皇他找那宝藏那么多年,对那图腾
多么看重你不是不知道吧。父皇若是知道他这么多年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人一直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你说以父皇的骄傲,他会怎么处置你这个前朝遗腹子呢?”江如鸢的话每说一句,云贵妃的脸就白一分。
江如鸢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心上一遍又一遍地插着刀子,“哦,对了,陈丞相的事情我们也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怕是陈家满门的人头都已经被砍了下来了吧,云贵妃,你死心吧,你输了!”
云贵妃听到这话,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陈爱卿他……”失神了片刻,云贵妃仰头便开始狂笑,“我输了,对啊,就算我输了又如何,我输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江如鸢,这蛊只有母蛊的心头血才能治没错,但你不知道的是,必须是活人的血,如果我死了,你也就活不了了,我要你为我陪葬!哈哈哈哈……”云贵妃笑的都有些失神了,一手拿出匕首。
江如鸢倒也不急,对着云贵妃淡淡地笑道,“云贵妃,你不会以为我们什么都没准备就直接过来了吧!”
云贵妃似有感应,眼眸一立,对着江如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