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殿下,您好歹也是皇亲贵胄,身份尊贵无比,翻墙夜探女子闺房,亏你还说的这么坦然。”曲南泠嗔了他一眼。
秦尘唇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等什么时候我们成亲了,本殿就再也不用翻墙进了。”
成亲……
曲南泠白皙如玉的面容上忍不住浮起丝丝红云,这人真是……
每每害羞之时,曲南泠**自己嘴拙,她压根说不过秦尘,再说下去也不过是让自己更害羞罢了,索性微微侧过脸去,不再看他,才不要跟这厮胡扯呢!
他的姑娘害羞了,秦尘最是喜欢看她这害羞的小模样,面容微醺,若桃花绽放,眼角眉梢流露着淡淡羞涩娇媚,欲说还羞,只一眼就有叫人勾魂夺魄的趋势,真真是个妖精!
心魂已然被勾走,秦尘想伸手搂住她,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亲吻缠绵,好似这有这般才不枉在这人世走一遭……
不过,理智尚存,很快战胜了心中的旖旎,若是他真这么做了,只怕会惹恼了她。曲南泠看似不拘俗理,但是终其根本依然是个纯洁的姑娘家,太过逾矩的事情不能做,也
做不得。
秦尘收起了那些想入非非,随手抖了抖衣襟,顺便也让自己的心神定了定,带到歇了心思,方才正襟危坐,看向曲南泠,“泠儿,你打算如何收拾苏蔷?若是你暂时还没想到如何出手,不如让我来。”
原本他答应曲南泠,收拾苏蔷之事由她亲自来,但是经过白天之事后,秦尘改了主意。苏蔷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处处与南泠为敌,若不收拾了她,岂非是任由她给南泠使绊子。
上一次在皇宫里,若非是南泠运气好,正好遇上双清姑姑,那她现在即便是活着,只怕也要卧床不起了。
想到此事,秦尘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泠儿,苏蔷的心思太狠毒,她不过看出了我喜欢你,就迫不及待地对你下杀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样的女人活着就是祸害,你可不要心软。”秦尘再一次正色说道。
说的是正事,曲南泠脸上的红晕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她看向秦尘,摇头淡笑,“你看我是会对苏蔷心软的人吗?”
心可以放软,那是对特定的人和事而言。她可以对曲南音心软,因
为那是她的妹妹,她们是相亲相爱的亲姐妹。她也可以对秦尘心软,因为他们是恋人。
而苏蔷可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她为何会对这样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心软?
“这位苏大小姐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她要害我性命,这么大的事情当然不会就这么过去了。”曲南泠淡淡地说道,“局已经布好了,自会有人收拾她。”
秦尘凤眸一扬,“借刀杀人?”
曲南泠笑着摇了摇头,“说不上是借。苏蔷算计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闻言,秦尘眼眸一亮,“韩思齐?”
“璟王殿下心思聪慧,一点就通。”曲南泠笑语盈盈地肯定了他的猜测。
“苏蔷算计我不过,还想推到韩思娇头上,虽然最后推了孙嫔出来顶罪,韩思娇摆脱了嫌疑,可是韩思齐最是心疼这个妹妹,他不会任由自己的妹妹被人算计的。更何况查案子的人是闵昭仪,闵昭仪和韩思娇什么关系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眼下这事儿看似是过去了,可是难保日后不会成为被人拿捏的把柄。”
幕后凶手是不是孙嫔,旁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曲南泠料
定韩思齐是肯定清楚的。韩思齐此人不简单,他可不是只会提剑往前冲的莽夫。
韩思齐是个有勇有谋的人,她只需在他面前透露一二,他自然就会起疑心。
“可是韩思齐未必能找到证据,苏皇后在宫里的根基深厚,早就将所有的痕迹一一抹去。”
秦尘提醒她,纵然韩思齐会起疑心,可是他查不到证据,也只能是怀疑。怀疑归怀疑,不能确认,他定然不会轻易认定是苏蔷算计了韩思娇。
曲南泠莞尔一笑,“就是因为他查不到,所以才会加重他的疑心。宫里苏皇后最大,韩思齐想必也能想到这一点,进而猜到是苏蔷算计,苏皇后善后那就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一双杏眸灵动有神,狡黠如狐,“就算他想不到,我也会帮他想到的。”
只需在暗中引导,必然会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好吧,曲大小姐早已胸有成竹,是秦尘多虑了。”
秦尘玩味儿似地调侃道,说话时还不忘朝她拱手作揖行之礼,意为甘拜下风。
“不过泠儿,你何必这么麻烦,还要借韩思齐之手,自己动手不是更好吗?”
他
觉得他的南泠是个快意恩仇之人,当更喜欢自己的仇自己报才是?
曲南泠眉眼微冷,“她要杀我是因为将我视作情敌,我若是亲自动手,岂不是我也将她当做情敌了!”
苏蔷想做她的情敌,门儿都没有!
秦尘顿时明了,他的南泠这是吃醋了,“泠儿,这真不怪我。”
他压根就没多看苏蔷一眼,更和苏蔷没有半分交集,也从未给过她任何希望,可是谁知道她却偏偏就跟赖上他了,若不是他的母妃是秦贵妃,她恐怕是要死缠烂打不可。
曲南泠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那还不是我们的璟王殿下俊朗不凡,勾的苏家小姐连魂儿都没了。”
话里话外,无一不是酸意。曲南泠承认,她这是吃醋了,吃的还是干醋,但是没办法,她忍不住。
“泠儿,把那个们字去掉。”秦尘扬唇轻笑,不是我们的璟王殿下,而是我的璟王殿下。
他无论是秦尘也好,璟王也罢,都只属于曲南泠一人。
秦尘伸手将曲南泠搂进怀中,一手环抱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乌黑亮丽的秀发,声音无比温柔,“泠儿,莫要吃这种干醋,我永远只爱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