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金秋五月,丹桂飘香,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的准备收割。老韩也不例外,只是长长咋劳作的时候,放心不下来春棉,春棉已经怀孕八个月有余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整个人都是十分的懒散。
最近几日时常的喜欢吃酸的,福伯来看了之后,高兴的说,估计怀的是个大胖小子,所以才会如此,老韩听了这句话,更加的高兴,现在是没日没夜的收割自家的麦子,这样下去,春棉担心老韩的身体受不了。
只是老韩希望能够抽出一些时间,用更多的时间来陪着春棉,如今春棉已经快要临近生产,所以自己怕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春棉最近也是待在家中,家中的伙计基本都是老韩。
平时除了农田的伙计,老韩还要照料自己,还要处理家中的一切大小的事物。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几乎都快没有睡觉的时间,春棉老是提出自己干些活,但是老韩就是担心春棉,怕是春棉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
很快时间就过去了,春棉到了临盆的时候,老韩把福伯的妻子喊过来了,因为是乡野,大半夜的都没有大夫,好在福伯的妻子生的孩子多,对这些事情都是极通的。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
走来走去,在屋子的外面听到春棉的叫喊声,老韩的心都提起来了,整个人都是有些紧张,不知道究竟情况是怎么样的,听到春棉叫喊的如此的凄惨,恨不得自己替春棉受着这个痛苦。
已经将近两个时辰了,老韩和福伯两个人在外面等候的有些等不及的样子,老韩的心中十分的紧张,自己第一次当父亲,何况如此长的时间,心中十分的担心出了什么事情,以前的就听说,很多的产妇在生产队的过程中大出血死亡的。
一想到这些,老韩的心中十分的担忧,恨不得现在把春棉给拉出来,不生产了,自己不要儿子或者女儿了,什么可以比的上春棉的。
就在所有的人都是担心的时候,忽然黑暗的天空之中,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响彻天际,老韩一阵激动,赶紧冲进去,福伯的妻子把孩子抱过来:“是个大胖小子,给你们看看。”
把光溜溜的孩子抱在老韩的面前,老韩看着孩子,眼泪
一瞬间流了下来,自己的孩子,这是自己的孩子,把孩子抱在手中,老韩忽然走到春棉的旁边,春棉实在是太累了,整个人都是疲惫不已。
已经睡了过去,老韩原本想要和春棉说几句话的,但是看见春棉累的睡着了,就不再说话,而是抱着自己的孩子,放在春棉的旁边,不停的问着春棉的额头。
福伯和妻子见到老韩幸福的一家,心中也是高兴不已,悄悄的退了出来,老韩一直待在春棉的旁边,就这样守护者春棉和自己的孩子,三个人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春棉醒来的时候,老韩已经熬好了鸡汤,端上来送到春棉的嘴中,春棉看着老韩如此的体贴,不禁喜上心头,喝了一口老韩的鸡汤,忽然问道:“我们的孩子?”
老韩知道自从春棉生下了孩子之后,就深沉的睡了过去,还没有好好的看过孩子,真是辛苦极了,这一天老韩都在家中照顾春棉,只是地里的活也是极多的,福伯每天大早就和老韩出去,福伯的妻子过来帮忙照顾春棉。
就在春棉坐月子的日子里,几乎是天天躺在床上,整个人靠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孩子,轻轻的抬起来,逗着他,小孩长得十分的可爱,白白嫩嫩的,老韩一旦有时间就要回来看看,福伯老是站在旁边:“你们干脆做一个人得了。”
老韩和春棉已经是脸羞红,但是老韩还是没有停止自己的手中的动作,一点点的喂着春棉饭和水,春棉则是十分的听话的吃着,就在吃饭的时候,孩子忽然哭了起来,春棉的心中十分的着急,赶紧上前抱起孩子。
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应该跟小姐说一下,春棉拉着老韩的衣裳:“如今我已经嫁给你了,还生了孩子,但是这件事情应该让小姐知道,只是如今小姐和皇上已经去游玩了。”
老韩笑了一下,摸了摸春棉的头发:“这件事情既然是这样,我们自然是要通知小姐的,这样明天我把信寄出去,看能不能收到。”
春棉点点头,整个人都是有些感叹,自己已经离开小姐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小姐怎么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自己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不知道小姐和皇上现在在哪里。
知道春棉定是想起了关于楚翎夏的事
情,老韩抱着春棉:“你的小姐一定现在生活的很幸福,就像是我们一样。”
握着老韩的手,春棉看着老韩:“要是这一次小姐他们来了,我们留着小姐他们住一段时间吧。”
“好。”老韩反手握住春棉的手,眼睛直直的盯着春棉的眼睛。
第二天,老韩上街,把信寄了出去,这个时候的楚翎夏和容澈已经游玩到了河南的界面,去到开封府尹,里面的大人原本想要接待容澈和楚翎夏,但是楚翎夏却是不愿意,两个人倒是在乡野之间留宿了一晚,这一晚楚翎夏过得十分的舒服,整个人都是睡得很香。
在夜色之下看着楚翎夏的睡颜,这几年的经历让容澈和楚翎夏获得一份淡然,天地之间,只任二人遨游天际,多么的洒脱,当年范蠡携西施退隐江湖,放弃自己的地位和财产,只是为了两个人在一起。
多么的肆意潇洒,醉情山水,这几年倒是颇有这种意味,如今孩子也已经长大了,在朝中自然是有人处理的,也算是没有了后顾之忧,摸着楚翎夏的头发,楚翎夏舒服的发出一声咿呀的声音。
外面的星星一眨一眨,忽然有个人拿着一封信给容澈,容澈打开一看,是关于春棉的,看到春棉生了孩子,心中十分的高兴,当初自己知道了春棉的那件事请之后,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
何况这件事情连春棉自己都不愿意记住,自己又何必去提起这件事情,但是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十分的恶劣,自己在登上了帝位之后,很快就找出了当初春棉出宫找自己送信的时候,那两个侍卫的名字。
在严刑逼供之下,那个侍卫终于说出了当年的事情。原来是当初春棉为了送信给自己,铤而走险,希望能够出宫,但是当时戒卫森严,根本出不去,所以当其中一个侍卫想要动了贼心的时候。
春棉根本没有察觉,还是察觉了为了完成任务,容澈派人去找了这个人,发现这个人已经死了,而且被发现的还有几具宫女的尸体,自己已经判了他们家诛九族,而且把旁边的侍卫也给杀死了。
明明可以阻拦,作为一个皇家侍卫,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出来,怎么叫人能够容忍。真是气急败坏,容澈一想到当天看着春棉出现在
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心中就是万般的不忍,捏紧这封信,还好春棉不记得了,不然这样的幸福真是估计也挽救不了这个女子的心。
就在容澈捏紧的时候,楚翎夏醒来了,看着容澈皱着眉头,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迷糊的问道:“怎么了?”
把自己的手中的心递给楚翎夏,舒展了眉头笑着说道:“这是春棉寄来的信。”
眼神有些恍惚,打开了信封,一看是春棉产子,忽然就是十分的高兴,一下子起来:“我们去看春棉吧。”
容澈点点头,第二日,楚翎夏和容澈已经在赶往春棉的村庄的道路上面,春棉在家中已经备好了一切,因为在容澈到了附近的时候,已经飞鸽传书了,所以春棉早早的就接到了信,准备好了一切。
早早地老韩就下了地,把地里的事情给弄完了,就帮忙春棉负责准备伙食,楚翎夏来到了春棉的家中,远远的就看见春棉围着围裙,站在自家的门前,东张西望,似乎在等她们。
后面是老韩抱着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一幕,让楚翎夏的心中百感交集,春棉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基本上是从小就跟着自己,自己早就把春棉当做自己的妹妹了,如今能够看见春棉这样的幸福,真是让自己宽慰。
走到前面去,春棉拉着楚翎夏的手:“小姐你们终于来了,我们等了好久。”
看到容澈的时候,两个人正要准备行礼,却是被容澈给一下子抬起来,容澈看着春棉和老韩,:“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就不必行礼了,何况如今我们游山玩水,只想要当一个普通人,所以你们不用如此,把我们当做你们一个身边的人就可以了。”
老韩还有些放不开,倒是春棉笑着说道:“既然容大哥这样说了,我们就接受吧。”
大家都有些吃惊,因为春棉如今活泼了不少,而且会开玩笑了,容澈看着春棉,心中十分的怜惜,看见春棉能够获得这样的幸福,又是十分的宽慰,当初的事情没有能够影响到春棉,到底来说还是好的。
那些个不是人的东西,早就给春棉赔偿了,春棉把孩子给抱过来,楚翎夏接过孩子:“这个孩子真是可爱,长得好像老韩。”
听了楚翎夏的夸奖,老韩的耳根都红
了,整个人都是有些不自在,抚着自己的额头。
春棉看了老韩这个样子,心中十分的好笑,老韩一见到小姐就这样,真是有些可爱:“小姐你再说,他就要不敢说话了。”
看了春棉一眼,老韩一下子看了一眼春棉,心中不禁嘀咕:“这是自己的女儿吗?在外人的面前还打趣自己。”
知道老韩不知道的是,春棉从来没有把楚翎夏当作外人,更是没有觉得在楚翎夏的面前有什么不能够说的,老韩在外面准备饭菜,所有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和容澈一起把桌子给搬出来了。
四个人坐上位子,福伯正好来了,给老韩和春棉送了一坛老酒,两个人都是十分的感谢福伯,福伯看着春棉和老韩:“这下子有了客人,如果没有地方睡,就来我们这里。”
“好,福伯放心。”老韩回了一声福伯。
把福伯送走,楚翎夏十分的好奇,这样的以为慈祥的老爷爷究竟是谁,春棉笑了一下:“福伯和自己的老伴也是十几年前隐居在这里,后面我们来了之后,也算是有了伴,什么事情都会帮助我们。”
就在这个时候,屋里面的孩子忽然哭泣起来,春棉和楚翎夏都是相视一笑,楚翎夏和春棉赶紧到了屋内,哄孩子,外面就剩下老韩和容澈,容澈过来帮忙,但是老韩却是要容澈坐着。
容澈过来帮忙把所有的弄好了,把饭菜给端上桌子上面去,这几年为了照顾楚翎夏,容澈也算是学了不少的手艺,给老韩露了一手,老韩还从来没有想到皇上还会做饭,真是大为吃惊。
里面的孩子终于哄好了,楚翎夏和春棉一起出来,看着这两个人男人都是围着围裙,忽然开始大笑起来,春棉也还是第一次见皇上这个样子,脸上还带了一点黑的,楚翎夏赶紧走过去,帮助容澈把脸上的黑的给抹掉。
容澈也有些不好意思,老韩则是拉着春棉的手,这个皇上和皇后和自己想象之中的不一样,就像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笑着看着楚翎夏和容澈,容澈抱着楚翎夏,天上的星星的月亮互相辉映,吃完饭之后,容澈抱着楚翎夏坐在乡间的草堆之上,一阵风儿拂过楚翎夏的头发,容澈轻轻的一吻,轻柔的吻如同春水一般洒向了大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