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雨来的着急,整个天上阴云密布。哗啦啦的大雨瓢泼一般,朝着地上泼洒着。也不知晓是天上管着雨的神仙怎么了,,突然的心情便不好了。还是田云堡这地方分外的惹雨,想要将这惹的天地蒙蒙的雨势全然留下来。
“泷四。”田乔焉有些羞怯,扯着自己的衣袖。俏脸上全都是粉色,羞羞怯怯的开口道:“你那表哥,今年多少年岁了?”
泷凝还打量着外头漫天的雨势,闻言回头瞧着羞答答的田乔焉。古灵精怪的眸子一转,凑近少女娇羞的脸上,戏谑的声音开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哎呦。”田乔焉被泷凝这般一笑话,整张脸全都红了。脚下踩着明珠的鞋子轻轻跺在地上,语气气恼道:“你不愿意说便算了。”
泷凝回头看了一眼紧紧跟着的小丫鬟,眼神随意的一扫,开口道:“我与田小姐有些渴了,你去帮我们泡一壶茶。”
“小姐!”绿衣裳的小丫鬟不放心田乔焉一个人在这里,有些着急的唤了一声,开口道:“这院子泷姑娘的下人定然比我更熟悉一些,我这般冒冒失失的去,若是弄坏了泷小姐
什么东西,真是有些黑不好了。”
泷凝眼里有些失望,手拉着田乔焉。不再说什么泡茶的话,只指着远处一个小凉亭,欢呼着开口道:“田小姐,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绿柳,你去泡茶。”田乔焉在绿柳面前,一贯是小姐的派头。高高在上的目光瞧了一眼绿柳,满不在乎的吩咐了一句。接着回头跟着泷凝,娇笑这开口道:“那里倒是不错,赏雨饮茶,好不悠然。”
名唤绿柳的丫鬟还有些不放心,追在两人后面。眼里全然一派担忧,开口道:“小姐,奴婢笨手笨脚的,若是泡不好茶,怕是会扰了小姐和泷姑娘的兴致。”
“若是你不行,便现在回去给我换一个行的人带来。”田乔焉冷眼瞧了一眼绿柳,白净的脸上全是怒意。两只大眼睛生起气来越发的大,朗声开口道:“若不是娘的意思,你当我会带着你出门。以后不要跟着我出门了,只会在嘴上功夫,哄的娘开心,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绿柳瞧着田乔焉真是生了气,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撇了泷凝一眼。眼里带着威胁,嘴上却是乖顺的开口道:“奴婢知错了,奴婢这便去泡茶。”
“我与你说
,你们这田云堡真是不好玩。”泷凝拉着田乔焉的素手,语气像是一只欢快的百灵鸟一般,开口道:“我与表哥在这里带了有两日,什么好玩的都没有看见。”
田乔焉闻言有些着急,拉着泷凝坐下,开口道:“你想要什么好玩的,你们,可是准备走了?”
“可能吧。”泷凝放眼瞧着外头漫天的雨势,雨珠连城串儿,开始瞧不见远处的景致了。状似不经意的,泷凝开口道:“都是我表哥说的算的,我们已经在外面耗了很久,若是表哥还不回去,怕是姨母要挂心了。你不知晓,我是个郎中,若不是接着看病的由头,只怕姨母早就来信催了。”
说起那刀刻剑削的男子,田乔焉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红。小心的撇了一眼泷凝,迟疑着开口道:“你表哥,多少年岁了?”
“小声一些。”泷凝立刻将田乔焉拉近了些,抬眼看了一圈四周。抬手掩在嘴边,小声道:“你一个姑娘家,怎好这般大声的问男子的年岁。这要是被外人知晓了,定要好好说道说道你的规矩呢。”
田乔焉有些哑然,两眼都是惊诧,开口道:“外面的世界,将这些管的这般严格吗?”
“可
不是。”泷凝还是以手掩着嘴,小声开口道:“你小声些,我晓得你欢喜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田乔焉更加不好意思,俏脸像是待嫁新娘的喜服一般,红的耀眼,红的迷人。田乔焉有些不自然的扭着身子,开口道:“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没有便算了。”泷凝闻言声音像是有些失望,放开紧紧拉着田乔焉的衣袖。满脸的遗憾,随口道:“我表哥可好了,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子了。只可惜你不喜欢,若是可以,我还想好好与你说道说道,只可惜…….”
田乔焉顿时着急起来,抬手拉住泷凝的胳膊,急急开口道:“不是的,我不是的。我这是,你这坏人,竟然在戏弄我。”
“哎呦。”泷凝眼里都是笑意,眉眼弯弯的模样。笑弯了腰,乐不可支的开口道:“怀春的少女,真是花儿一般呦。”
田乔焉被笑了好一会,整张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虾子一般。几息以后,挠着泷凝的腰窝,开口道:“你年纪这般小,应该叫我一声姐姐的吧。我不相信,你心里没有欢喜的人?”
“我定然是比你大的。”泷凝心里想着自己,已经是三个孩子
的娘了。就连自己的甯儿,怕是比这丫头小几岁罢了。看着眼前这怀春的小姑娘,泷凝真是止不住的笑意。状似无意的岔开换题,笑着开口道:“我只比我表哥三岁,我表哥今年可都而立之年了。”
田乔焉终于问出了白玥冥的年龄,闻言方才消退下来的红色,渐渐又开始蔓延上去。不自然的把玩着头发,开口道:“这般年纪,家里怕是娇妻拥怀吧。”
“快别说了,家里那女人,貌如无盐。”泷凝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两道秀眉紧紧皱着。嫌恶的瞧着远处,忿忿不平的开口道:“平日还性子不好,遇到一点事情便大惊小怪。表哥平日那般忙,那女人还日日缠着表哥。若不是她家里还算是不错,表哥怎么会一直忍着她。”
田乔焉有些愣怔,没有想到那高山白雪一般的人,竟然有这些不好的遭遇。这般说下来,好像白玥冥那般冷冰冰的性子,顿时有了原因。可是那般谪仙一般的人,那人怎能这般对待。
光是这般想着,那人隐忍又无可奈何地表情,田乔焉便心口一阵阵抽的疼。顿时眼眶便红了,语气有些颤抖,开口确认道:“真的吗?他过的这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