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凝还记得白玥冥对自己说过,这样的祭祀一年只有一次,之前他们进去的时候祭祀的时间早就过了。
那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泷凝不信这些村民是大凤的皇帝派来的,这里可是华越国,皇帝的手可是没有这么长。
可是他们明明就在段家秘境之中呆了不到一日的光景!
泷凝还想要再问些什么,却看到黄糖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半晌却是将心中的疑惑压下。
“多谢各位,我等就不耽误各位的大事了,请。”
泷凝单凭着她那张脸就可以在华越国之间横行,那些村民听到泷凝的声音忍不住抬起头,看到是泷凝,心中的害怕却是全部褪去。
“是医仙大人,是医仙大人!”
那些村民几乎不顾那白骨想要跪倒在泷凝的脚下,可是泷凝看着那微微抬起了一点头的白骨脸上却是冷肃下来。
“你们还是赶紧将此物安置好了为上。”
泷凝的话让村民在见到活的医仙对喜悦之中清醒过来,一个个背着白骨进入那一条羊肠小路之中。
泷凝望着村民恐惧而颤抖的背影,目光落到黄糖的身上。
“这种事情你们
不管?”
黄糖闻言只是轻笑一声,不在多言,原本对泷凝似有若无的审视也下去不少。
泷凝不知道黄糖是在打什么哑谜,找了一个地方买了一些吃食,顺便和掌柜闲聊。
白玥冥将馄饨与包子端走,老板娘看着白玥冥一副冷淡样子但是却对泷凝极好,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羡慕。
“你们两夫妻的感情是真好。”
老板娘四下望了望却是压低了声音。
“大人,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去大凤趟哪门子浑水。现在大凤的皇帝是白宸钰,而且已经坐了一年的皇位,您就算是想要清君侧……这也师出无名。再说了,华越国不好么?”
老板娘是在华越国长大的,虽然她是不信医仙有那么大的本事,可是在看到泷凝的那一刻却是对其生出一股喜爱之情,想要将泷凝劝住。
泷凝闻言不过轻笑一声。
“华越国很好,只是我不希望原本属于冥的东西被别人染指,即使这东西是我们不想要的。”
泷凝的话语之中满是柔意,可是老板娘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半晌才轻笑出声。
“这倒是,大人要不要再等一段时间离开,国王马上就要大婚了,娶的
还是大凤之前的女将军……对,好像是叫付浅。”
泷凝闻言微顿,半晌却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华昄倒是好命,所求之物与心爱之人一个都不少。
泷凝看了看好不容易才安居乐业的华越国百姓,却是断了在华越国求援的念头。只要徽娘还活着不管他们有没有援兵,结果都是一样的。
“对了,老板娘。大凤之中的离楼念楼可是还开着?”
老板娘闻言一愣,却是点了点头。
“当然是开着的,虽然两楼的楼主许久不露面,可是白宸钰却是爱极了两楼之中的美人,据说就连唯一的一个四妃都挡不住皇帝去那里寻欢作乐。”
泷凝闻言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在问些什么,只是将银子付清。
老板娘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泷凝打断。
“谁的日子都不好过,这点钱我们还是有的。”
老板娘看着泷凝离去的背影,眼中愣是带着一丝幽怨。
要是医仙大人是男人多好,这么好的男子去哪里找哟!
虽然泷凝与老板娘的谈话很是和谐,可是白玥冥与黄糖却是如同战场一般。或者是说,单方面的战场。
黄糖几乎要把脸埋在馄饨碗里,而白
玥冥却是锲而不舍地对黄糖散发着冷气。
泷凝“噗”的一下笑出了声,将包子递给白玥冥。
“算了,都说是天上一日人间一年,这事也怪不得他。先把肚子填饱才是正事。”
白玥冥也清楚,就算现在将那些事情弄清楚也是于事无补,可是他就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泷凝见状在白玥冥的耳边低声絮语。
“皇帝已死,现在我们不用顾忌所谓的孝道,只要将徽娘找出来便是。离楼念楼未倒,徽娘与绯玄应该是没有大碍。只不过你那些支持者可是还能信任?”
白玥冥默默地点了点头,其实知道皇帝死了的那一刻,他心中的巨石却是落了下来。
无论如何先皇都是他的父亲,只要是他将此事揭发,都会对其声誉有损,可是没有想到不过是几日的光景,外面便风云变幻。
甚至连不知道是该爱还是该恨的父皇也都已经去世。
泷凝还好毕竟之前有过重生的经验,不过是一年的时间,她是还可以接受的,只是难为白玥冥。
泷凝见白玥冥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变不再强求,只是将馄饨推到了白玥冥的面前。
三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
饭,刚想要出去,就看到付浅在马上很是冷淡的容颜。
泷凝看着付浅脸上的坚毅与委屈,不由得自嘲一笑。
看来这一年时间确实是变化良多,只是不知道他们在这些人的眼中是否还是依旧如初。
还没有等到泷凝开口,付浅便翻身下马,扑倒泷凝的怀中。
“这一年你们去干什么了?!”
付浅口中的质问与委屈,让泷凝有些手足无措,可是看到华昄一脸阴郁的望着自己,唇角却不由得勾起一抹浅笑。
泷凝一下下拍在付浅的背上,忽然感到前胸染上点点湿意,脸上更是无奈。
付浅半晌才冷静下来,只是靠在泷凝的怀中不愿起来。
“你们到底是去哪里了,为什么都不与我们说一声,可是觉得我们只能托你们二人的后腿?”
泷凝刚想回答,却是摇了摇头。
“这里可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国王不会是想要在这里受到华越国百姓的瞻仰吧?”
华昄看着白玥冥与泷凝半晌,却是将二人带到了皇宫之中,只是二人刚一进去,大门便轰然关上。
“你们这一次是不能在离开了,你们是华越国的座上宾,大凤之人不敢将你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