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歇的脸上虽然挂着笑意,可是在场的两个女子都是感觉到了一股阴寒。
谢歇原本便是看不上白月冥,不仅仅只是因为他只自己的情敌,更多的是他觉得泷凝若是与白月冥在一起一定会受到委屈。
可是谢歇没有想到自己的预感竟然如此灵敏,竟然在此时便成真了。
泷凝看到谢歇暴怒的模样没有心虚的感受,只是静静地看着谢歇,轻声说了一句话。
“表哥,就算不是白月冥也不会是别人了。”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盆凉水直接将谢歇的怒火与不甘直接浇灭,他看着泷凝半晌,最终也不过是将手覆在泷凝的肩头。
“若是有朝一日白月冥负你,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泷凝闻言眉眼微弯,与在京城之中处处算计的医仙大人没有一丝的相同之处。
“若是如此泷凝就在此谢过表哥了。”
第二日,那些统帅统统赶来,将不仅仅只是自己所要的兵调走,还将昨日那些争兵之人好好训了一通。
白宸钰看到被挂在城楼之上的数十位将军,心中不由得有些唏嘘。
军营之中便是如此么?
泷凝却是一丝感受都没有,若不是这里还
有白宸钰坐镇,他们的手段不好意思太过狠辣,怕是他们要挖几个土坑给这几位将军一个容身之地了。
泷凝的心思通透,这些统帅的心思更是活跃。他们找了一个时间将谢歇和付浅直接堵在了一处。
“给老夫好好说清楚,这个泷凝到底可不可信?”
谢歇看着众人眉眼之中满是恭敬。
“众位统帅放心,泷凝没有什么问题。”
而付浅却是从小在几人的手中长大的,没有谢歇的拘谨,甚至还带着一份亲昵。
“几位统帅是信不过付浅不成?私交是私交,打仗规打仗,要是泷凝没有两把刷子,付浅第一个将她掐死在帐中。”
付浅的保证让几位统帅放心不少,而且只后的三月也是证实了付浅所言非虚。
这三月之中,大凤与金国交手无数,众位将领还记得几年前金国铁骑的厉害,可是泷凝却是将金国只是摸得门清,可是这几个统帅不想冒险,白宸钰也没有这个打算。泷凝闲的无聊,终日除了给白月冥写信,就是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整这些金人。
而泷凝的办法也是极为奏效,金人是真的将这里当成了一块几乎没有办法啃的骨头
。
第一个月白宸钰这里的战役最多,可是后面两个月这座城池就像是被金人遗忘了一般,付浅与谢歇心中有气有恼。
不能乘胜追击,还不能交手,这仗打得实在憋屈。二人无奈只能闲着没事干就训手底下的这些兵。
可是唯有泷凝最为开心。
这些时日虽然他们没有仗打,可是来刺探军情之人倒是不少,有些不过是小商小贩,有些则是在军中的探子,泷凝将这些人一个个记在心中,可是却引而不发。
这么久过去了,他们应该出手了。
果不其然,到了最为严寒的时刻,金人似乎是又记起了这里还有一座城池,虽然没有大战,可是小战不断,就算是不大仗他们也会派出人前来对骂一通。
泷凝被这些人气的不耐烦,一夜之间让士兵将城墙之上浇满了水,就连城门附近都没有幸免,全部变成了溜冰场,一个不慎变回在上面跌一跤。
泷凝倒是没有这么丧心病狂,让将士在此处冻着,整来了不少柴火和水缸,一是可以为将士们取暖,二嘛……
那些金人搭好了登云梯,看到城楼还没有来得及激动便被一缸滚烫的热水从头浇下,
那些金人甚至连呻吟的时间都没有变直接坠落下去,就连刚刚在地上支得好好的登云梯也左摇右摆,不过片刻便倒了下去。
白宸钰驻守的城池几乎每一次开始的时候都是极为浩大,可是结束的时候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让几个保守的统帅心动不已。
不过现在实在是太冷,大凤的将士没有金国将士的体力好,若是现在追击不一定会取得成果,反而可能将自己搭进去。
这几位统领心中门清,白宸钰也不愿意在如此天寒地冻的时刻外出追击,不过看着泷凝日日都会去城楼之上转一圈,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不去,时不时会带着人打扫打扫战场。
可是今日打扫战场之时,白宸钰却是看到了一个身着一身旧衣的女子在城门外面瑟瑟发抖。
那个女子虽然衣衫破烂,可是却挡不住其曼妙的身姿和倾国倾城的容颜,尤其是美人在看到白宸钰的那一瞬间爆发出的依赖,就像是最烈的**一般,将白宸钰点燃了。
白宸钰自从到边疆之后就一直素着,泷凝他不敢动,这里的女子一个个都是剽悍至极他也没有那个兴致,日子久了,他竟然
都不想那种事情。
可是被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在看到这个来历不明的美人之时,却是被尽数点燃。白宸钰现在只想将这个女子压在身下好好品味一番。
可是白宸钰还是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此地的女子大都不是什么善茬,便将这个女人交给了鄂斜。
鄂斜看着如同菟丝花一般的女子,心中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情,反而是命这些人将刑具准备好。
可是鄂斜还没有来得及对女子动刑,泷凝便到了这一件极为简陋的大帐之中。
鄂斜见到泷凝的一瞬间眉角上扬,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爆发出一股隐秘的喜悦。
“医仙大人为什么到鄂斜这里?这里实在污秽,不若你我到外面说说?”
泷凝察觉到鄂斜的兴奋,也不多说依旧是一副冷傲的样子,可是这一副冷傲的样子却是让鄂斜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残今日到访不过是向提醒大人一件事,端王殿下素来不是什么禁欲之人,边疆又是在艰苦。今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如此和端王殿下胃口的,大人还是手下留情一些较好。”
鄂斜闻言一愣,半晌露出一个笑容。
“竟然如此,便听医仙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