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冥和白宸钰相继到了泷凝的府中,没有一个人搭理泷齐,就连一开始站在泷齐那一边的百姓也泷齐产生了怀疑。
要是泷凝真是一个不忠不孝之人,为什么皇上的赏赐还会流水一般地道泷凝的府中?还不是这个做父亲做的不好,现在看到女儿发达了还想要再倒打一耙。
而白月冥的人也在城中大肆宣扬“真相”。
什么泷齐派人追杀泷凝,泷婉下毒、苏冷毒打等话一时之间层出不穷。众人也对十三岁就要独自撑起一个家的泷凝更是怜惜。
泷齐的好几日不敢出去,生怕被人扔菜叶。而泷婉也再次被留言气的生病。
只不过这流言没有传播几日,就被一个更为惊悚的事情给掩盖了过去。
泷凝那一日正在府中绣花,打算存下点本钱就开一间成衣铺子。这郡主府虽然说得好听,每个月还有俸禄,可是这俸禄还不够养活这几个下人的。
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好歹也要有点进项。
泷凝看到手中的成衣,上下打量一番点了点头,用银质的小剪子剪断线头,放在一旁。泷凝刚刚将剪刀放下就听到“哐当”一声。
白月冥脸上满
是汗水,可是眼中均是杀意。
“没有人去唐环那里,又有人死了。”
“什么?”
泷凝闻言直接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心中满是疑惑。
“带我过去看看。”
白月冥闻言顿了一下,犹豫半晌终是拒绝了泷凝。
“你还是不要去了,那里实在是……”
泷凝闻言感到一股邪火从脚底烧到眉心,直接冷笑一声,道:“太子殿下是瞧不起泷凝?这事我既然答应了会查处一个真相就一定会查出真相。太子殿下要是不带泷凝,泷凝还可以去求别人。”
白月冥拗不过泷凝只得将泷凝带到了一处极为慌乱的山林,这山林因为猛兽太多所以人迹罕至。
可是这一片人迹罕至的树林一块却被衙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可这些衙役虽然围着那里,可是都极为默契地看向别处,似乎多看那里一眼就会折寿似的。
白月冥带着泷凝在众人的惊诧的目光之中走到了中心。
泷凝第一眼看到就是一个鲜血淋漓的肉团,肉团周围还洒满了粪便。若不是苍白的手脚和地上铺满的长发,泷凝恐怕都认不出这是一个人来。
泷凝被血腥味一
顶,顿了一下。
待适应了这个味道才缓缓蹲下来仔细查看。
尸体依旧是浑身赤裸,刀口横亘在胸口到肚脐之间。****一片青紫,上面还有大片大片的白色,一看便知女子生前被人夺去了贞操。
但是最触目惊心的不是这些,而是女子的嘴巴。
女子嘴被撑得极大,嘴角破了大约一寸长的口子。面上的表情极度扭曲,除了惊惧竟然看不出别的东西。
女子的嘴中塞着一团血肉,那些血肉顺着女子的喉管落到腹部,再散落一团。可是肚脐以下却是空空荡荡。
泷凝上下打量着女子,忽然开口道:“这女子嘴里的怕是她自己的内脏吧。”
“什么?”
白月冥闻言一惊,他原本是不愿意管这事,可是父皇非要将其交给自己,他才不得不处理,因为心中有怨,再加上这尸体实在是太过恐怖,也便没有细看。听到这句话白月冥差点被噎死。
泷凝点了点头,指着女子的小腹道:“应该是这样,你看女子的小腹极为干净,什么内脏都没有,这内脏应该就是女子自己的。”
“呕。”
外围的衙役听到这里有几个忍不住跑到外面直
接吐了出来,剩下的衙役也是一脸菜色,不愿意再看尸体一眼。
白月冥也不得不蹲下来仔细查看着尸体,他发现刀口极为流畅,看起来不是干了一次两次就可以达到的。
白月冥刚想说话,就听到泷凝说。
“这个人可能是一个屠户,或者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死囚。”
“怎么说?”
泷凝看了一眼白月冥,见白月冥面色如常才接着往下道。
“你看看这些肠子,这些肠子在最外面,而且里面的东西都挤干净了,看起来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应该是一个熟手做的。”
泷凝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粪便:“这些粪便虽然散落一地,可是没有到女子口中,恐怕也是这人故意为之。那些内脏也都全部分离,上面除了牙印和几处刀割的痕迹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应该是精通此道之人。”
白月冥从一开始的反胃恶心慢慢的认真起来,这手法与唐环的死法相差无几,可是有天差地别。
泷凝想将尸体的肚皮翻给白月冥看,可是看到尸体身上的粪便又默默地将手收了回去。
“肚皮也十分完整。”
只是这一次白月冥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
着泷凝。
泷凝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而是站了起来。
白月冥也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命令中衙役在这里搜集线索,又命那些吐得厉害的衙役去京城张榜,寻找这女尸的家人。
白月冥与泷凝找了一个被人的位置,问道:“你觉得可是一个人?”
泷凝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地回答:“肯定是一个人。不然手法不可能这么像。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凶手竟然如此侮辱女子,难不成凶手与这个女子有仇?”
白月冥亦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一抹沉思。
忽然泷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压低嗓音凑到白月冥耳边。
“唐环那里怎么样了?现在又死了一个人,再瞒下去也没有意义。要不趁机将这事也公开?”
“你放心,孤已经命人去搜山了。倒是那套房子,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白月冥迟迟不愿意大张旗鼓地调查这件事就是怕将泷凝扯进去,若是那房子真是泷凝的,就算这事与她无关也是要惹得一身骚。
泷凝闻言一愣,感到心中一暖。
“太子殿下放心,那房子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恰巧知道有这么一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