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泷凝却丝毫不理会白宸钰,只是遥遥对白宸钰行了一礼便要离开。
不管白宸钰如何声嘶力竭的阻止,泷凝就是不闻不问,就是不回答白宸钰的一句话。
直到泷凝挑挑拣拣,将行李全部收拾了,拉着红莲准备离去之时,白宸钰才大发雷霆。
“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关起来!”
红莲闻言,惊叫一声。
看到白宸钰板着的面孔,满是不可置信。
端王殿下不是与自家小姐感情也很好吗?为什么今日非要阻止小姐离去?难道他不知这是小姐最大的愿望吗?
白宸钰当然知道,这是泷凝最大的愿望了,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不能轻易让人泷凝离开相府。
若是泷凝现在真真与泷齐解除关系。还要自己干什么?
白宸钰可是要将泷凝收归麾下,成为自己的谋士。
现在白宸钰对苏冷更是厌恶,若她不是泷婉的生母。他一定叫下人将其拖下去乱棍打死,然后再丢到乱葬岗喂。
白宸钰在泷凝的房间外转了两圈,半晌才推门进去。
白宸钰见泷凝把弄着手中药材,也不抬头看自己一眼,心中更是恼怒。
刚刚还亲亲热热的叫
自己姐夫,现在便形同陌路,这泷凝还是真的不将自己当做人看!
索性白宸钰还未完全是失去理智,而是静下心来,向泷凝全解。
“凝儿,姐夫知道凝儿心中满是委屈,可是泷相爷毕竟是你的生身父亲。父女情深,泷相爷也不过是爱之深责之切。”
泷凝闻言轻笑一声,看向白宸钰的目光依旧热切且孺慕,可是脸上却带着一丝看透世事无常的平静。
“端王殿下放心,泷凝与相府脱离关系原本就是迟早的事。只是泷凝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努力地向上爬,去给相府争光都没有让父亲母亲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改观。他们依旧是泷凝的父母,只是泷凝有些累了,打算休息一下。”
泷凝这番话说的极为恳切,白宸钰也因为泷凝的话而对泷凝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想抱抱泷凝,让她知道就算是相府不要她,还有自己。
在外院的一泷齐听闻白宸钰的转变心中一紧。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为什么这些皇子都围着泷凝,泷凝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些人高看她一眼的东西?
泷齐心中之疑自然无人为他解答
,他现在还要将苏冷留下来的烂摊子收拾好。
这女人之前也是一个聪明的,怎么这几年越发的愚蠢呢?
这是泷齐还没有走到泷凝的院子之中,就看到泷凝虽然还是带着些许伤感,但是眼中却有了淡淡的笑意。
而陪在泷凝身边的白宸钰看向泷凝竟是带着一丝宠溺。
泷齐见状心中咯噔一声。他虽然没有真真正正的喜欢过一个人,可是这爱慕的目光他却不是不知道的。
这是看样子这二人似乎都没有发现这个秘密了。
泷齐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便见泷。
可是泷凝在走的时候都没有看自己一眼,遑论是叫一声父亲了。
泷齐这时才知道白宸钰是有多么看好泷凝,泷凝离开相府竟然换得白宸钰对自己怒目而视下,自己可是当朝宰相。
可是白宸钰才不管泷齐是不是宰相,他就知道可以助自己夺得天下的最强助力被泷齐的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尤其是这一次她竟然还直接将泷凝放走,坏了自己的大事。
“相爷可真真是娶了一个好夫人。泷凝可是父皇亲自册封的郡主,且不说她在相府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现在就与她
断绝关系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么?”
白宸钰因为还要借助相府,只敢冷嘲热讽可是皇帝听说了这件事之后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藐视皇室?泷齐怕是在藐视朕吧!
泷齐这几日诸事不顺,在大朝之上被皇帝抓住一点点错误被皇帝骂的狗血喷头。而且多次被其他政敌攻击,自己人竟然都不敢帮自己。
泷齐心中窝着一股无名火,就在泷齐气的面红耳赤之时,皇帝竟然用告知的语气当着众人的面道:“郡主泷凝温婉贤淑,仁心仁德。现赐封号‘惜安’,府邸一座,珍珠一斗。”
泷齐闻言身上的冷汗直接流了下来,皇帝不是一向都不插手大臣的家事么,这一次为什么如此针对自己?
若是寻常家事,皇帝当然不管。可是泷凝既是皇帝钦封的郡主又是给皇帝保命的太医,要是不将她安抚好了,皇帝的那些打算也就统统化为乌有。
泷凝和红莲离开相府之后,还没有走多远,就看到白月冥一脸疲惫地站在自己面前。
白月冥望着泷凝眼中带着些许疼惜。
“先来孤府上。”
泷凝闻言笑眼弯弯,与之前对待白月冥的态度更
加不同。
“太子殿下费心了,不过泷凝可没有这么惨。在京郊泷凝还有府邸。”
白月冥闻言微微一惊,脸上些许的神情也全部褪去。
“你们二人去京郊也不安全,孤送你们。”
白月冥叫了一辆马车,原本是担心三人同时出现会引起众人的猜忌,可是没想到泷凝的一个“京郊”竟然出了城门。
“这便是你说的京郊?”
京郊黄沙满天,虽然已是初秋,可是却没有一丝吕一,满是萧索。
泷凝所说的“府邸”也不过是两间茅草房,虽然在外面看着倒是整洁,可是白月冥却皱起了眉头。
“你二人要住在这里?”
白月冥上下打量着泷凝,又看了看二人怀中不过食盒大小的包袱,眼中满是怀疑。
“并非是孤不相信你们,这里荒山野岭,你们又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这里实在是太不安全。就算泷凝会毒,也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泷凝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兴致勃勃地推开房门。
泷凝还未进去,看着房门手微微一顿。
上面的锁呢?
泷凝透过门缝亡进去,看到在大堂的桌上旁坐着一个人,身上满是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