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钰这一路可谓是顺风顺水。他在狩猎之时,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赢得了众人的欣赏。
白宸钰和众人不同选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将泷凝送给他的蓝色药瓶打开,洒了不少在身上,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有些许野兔狐狸往他这里来。
那些动物不是不怕白宸钰,可是白宸钰身上的味道实在令他们痴迷。那些动物只要试探两下,见没有危险,便朝白宸钰扑来。
白宸钰虽然其骑射不好,可是对于走到马蹄下的猎物却从未手下留情,通通将其收了起来,直到跟在身后的那些侍卫察觉到了不对劲。
白宸钰原本不打算搭理他们继续狩猎,可是这是侍卫中,并非只有自己的人,还有不少是皇帝,甚至是太子之人,若是被其发现,那自己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恐怕还会离自己更远一点。
白宸钰想清楚这一点,般派了几个眼生的侍卫将猎物运回。自己则是像春游一般欣赏林中景色。
现在刚刚立秋,正值秋高气爽,空气中泛着一丝微凉和果子香甜。在这林中没有开败的不仅仅是菊花,还有些不知名的野花,在肆意的展示这些优
美的身形。
白宸钰也没有一开始的急功近利,野兔什么的看也不看一眼,看到毛色甚好的狐狸才会动动他的弓箭。
只是可惜,这一路上他连一只小鹿都没有敲的,不然这“逐鹿中原”一定是自己的。
白宸钰轻轻松松地在林中绕了一个大弯,见白月冥正与其他大臣的嫡子搭话根本没有射烈的心思,心中更是得意。
结党营私虽然重要,可是却没有取得皇上的青睐重要,甚至还会让父皇猜忌。这太子殿下真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虽然白澄宇对猎物挑挑拣拣,可是泷凝药的威力实在太大。这狩猎场中,近三分之一的动物围着他转,就连南王都发现了其中端倪。
“哎呦喂,端王殿下今日运气可真是不错,这什么动物都围着你转任由你打呀。就是,那些东西离你太近了,小心被人当成靶子射。”
白宸钰闻言也没有和南王针锋相对,而是一脸无辜的看向众人。
“本王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些动物今日就是围着我,要不皇兄和父皇说一声,咱们改日再战,这对众位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白宸钰倒不是
大度,而是他知道就算改日再战有泷凝所给的药物,这里的人根本无法战胜自己。
反倒是这一次用的药实在太多,太过引人注目,若是被查出来就不美了。
众人一听,也便没了争夺的心思,说说笑笑的在林中漫步。
只有白月冥和白宸钰二人要将猎物送回别院。
白宸钰即使是没怎么动手,可是他在战场之上淫浸多年,骑射功夫自然不必多说。
白宸钰身上有泷凝的药加持,猎物也不少。
二人这一路相顾无言,白宸钰多番向白月冥挑衅,白月冥就是冷着一张脸不屑与其回答。
白宸钰见状,心中暗恨。心中暗道:你在继续装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一个将死太子,还怎么可以在众人面前拿下战神的称号,怎么继承大统,夺得皇上的欢心?
二人走了一半,白月冥忽然发现有黑影在眼前闪过,还以为是谁训练的秃鹫或是海东青,便没有放在心上。
白月冥却是眉头一皱,将猎物全部扔在地上,全力向别院赶去。
在白月冥前往别院之时,别院已经乱作一团,不少宫女和太监跌坐在地,瑟瑟发抖大喊大叫。
而老皇帝则是
一人端坐在皇位之上,以手捂心,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白月冥轻车熟路在腰间取出信号弹,召集护卫,将别院团团围住捉拿刺客。
白宸钰则被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他这一生锦衣玉食,即使是见过某些阴暗面,也从未看的如此血腥恶心的一幕。
不知是谁被惨死在马蹄之下,露出一地的血肉和粪便,令人作呕。
可是白宸钰却不得不躲在这人的后面,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白宸钰眼见白月冥将场面控制得极好,那些刺客以节节败退,他甚至看到了老皇帝,眼中闪烁着赞叹与期许,似乎在说:这边便我骁勇善战的皇儿,这边是下一阵大凤的帝王。
白宸钰的心中满是不甘,但是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一股带着药香的风驱散了鼻间血肉的腥臭味。
白宸钰抬头望去,看到泷凝应着阳光款款向自己走来,她甚至觉得自己似乎是看到了救赎。
泷凝见白宸钰跪在地上,那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差点没有冷笑出来。不过为了计划能够更好的进行下去,还是哒哒一路小跑到了白宸钰面前。
“姐夫,你怎么样?有没
有事?”
泷凝一般说着一边拿起药箱,在里面取出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就要给他上药。
白宸钰见状,不知为何心中涌出一股暖流,他将泷凝的手包在他的大手之中,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凝儿大可放心。王兄做得很好,本王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是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有些怔住了。你不必担心。”
泷凝当然知道白宸钰一点事情都没有,她现在在也不过就是在做戏,当然还是要确定一下白宸钰到底怎么样,毕竟要是他真的受了伤,之后的事情可就不好进行下去了。
泷凝小心翼翼的将白宸钰搀扶起来,向皇帝走去。而在此时,众人却听到了一阵虎啸之音。
众人立即惊慌失措,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些刺客见状倒是没有反扑,而是趁机溜之大吉。
老皇帝的那一边忽然蹿出了一只猛虎,但是却对离它最近的白宸钰和泷凝视而不见,而是对着皇帝不断嘶吼,眼中满是嗜血之意。
白月冥这时跳了出来将老皇帝护在身后,对着斑斓猛虎满是战意。
白宸钰原本打算却皇帝那里,见状也失去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