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泷凝惊讶的是,泷婉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反而是对自己大加称赞。只不过泷凝往后的日子就苦了不少。
红莲将一晚香浓软糯的米粥端到泷凝的面前,忍不住对泷凝劝道:“小姐你就吃一点东西吧,这米粥看起来不错,还是大小姐特意为你炖的。”
泷凝自从在泷婉那里回来,半月之间一顿正餐都没有吃过,有时只是拿前几日的糕点果腹。
红莲看在眼里,心焦不已,这些日子变着花样的给泷凝做东西,可是泷凝都是看了看,就是不吃。
泷凝倒是也想吃,可是这些食物里面都加了“好料”,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可是这么多泻药她一个人也顶不住。
泷凝“恩”了一声,便让红莲将米粥放下,拿起剪刀将银色的绣线剪断,仔细地检查者手中的衣服,在确定衣物没有任何差错,才看向红莲。
红莲依旧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泷凝却笑着摆了摆手。
“你记住,只要是厨房那里送来的东西我是一概不用的。还有那些专门给我准备的那些东西你们也不要碰。”
红莲一反常态模样答应,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泷凝:“
二小姐这是为什么?你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她们,您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泷凝无奈一笑,看着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的红莲,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不是我不想用,而是这里面加上了一些好料,我就算是饿了也不能找死不是?”
红莲闻言一顿,眼眶立刻就红了。
“小姐您怎么不早说?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小厨房,红莲这就为您做一些东西。大房给的东西咱们都不吃了!”
红莲说完直接将碗扔到一旁的桌子之上,一溜烟没了人影。
泷凝看着桌上的青瓷莲花小碗摇了摇头,红莲本就是一个不知人心险恶之人,可是性情却比谁都要赤城。泷凝原本不想说与红莲不过是找机会让苏冷母女自食恶果,现在看来只能将这一笔账先记上了。
泷凝刚刚将衣服收好,白宸钰不打招呼直接进了自己的闺房。
“凝儿,好久不见。狩猎用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姐夫稍等泷凝这就取出来。”
白宸钰这段时间几乎日日都来泷凝的闺房,有时是为了谈一些狩猎的准备,有时只是“单纯”地给泷凝洗脑
,希望泷凝可以相信自己。
白宸钰这一次就是为了让泷凝成为自己手下最忠心的狗,不过他一下朝就来了,腹中空空,时不时就会唱一出空城计。
白宸钰原本是打算午时再去用餐,可是泷凝桌上的那一碗米粥的味道清新甜软,一闻就知道味道不错。
而且泷凝现在不再,用一些也是无碍。
白宸钰心中天人挣扎一瞬,看着对自己格外乖巧的泷凝,忽然不好意思地笑道:“凝儿也知道姐夫在上朝之前水米未进,这粥可能?”
“粥?泷凝倒是不知道桌上有粥,姐夫要是饿了就先用。泷凝让红莲再备一份。”
泷凝出来之时,正巧看到白宸钰捧着一个青瓷莲花小碗吃的正香。
青瓷莲花小碗?
泷凝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满足的白宸钰小心翼翼道:“姐夫可是有什么不适?泷凝为您诊脉。”
白宸钰挥了挥手刚想说无碍,就感到肚子里面天翻地覆,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泷凝这时叫了几个杂役扶着白宸钰上了茅厕,而她的目光却停留在那一个青瓷莲花碗上。
啧,这送上门来的好机会自己怎么能不要?可怜泷婉偷鸡不成蚀把
米。
泷凝煎了一副药给白宸钰送去,白宸钰过了整整半个时辰在腿脚发软地走了出来,看着泷凝一脸不悦。
泷凝也不解释,只是又为白宸钰把了把脉。
白宸钰看着低眉顺眼的泷凝,心中生出一股邪火。
“二小姐,你就没有什么事向本王解释么?”
“是啊,你就没有什么事向端王殿下告罪?”
白宸钰在相府闹肚子也不是一件小事,泷齐下朝之后还没有松口气就被这个消息气的一个仰倒。
自己到底是养了一个女儿还是养了一个扫把星?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在她的身上惹出祸端?
泷凝见泷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罪名扣到自己身上,脸色当即就阴沉下来。
“父亲此言有失公正。父亲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何就将罪过定到泷凝身上、莫不是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在替幕后黑手打掩护?”
“你……”泷齐颤动着手指指着泷凝,半晌才缓过气来。
“好你个逆子!端王殿下在你的屋子之中出事,若不是你做的还能有谁?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今日老夫便要好好教训你。”
泷凝冷眼看着泷齐夸张的动作和慌乱的神情
,冷笑一声:“端王殿下明明是在相府出了事,要问也应该问相爷才是,怎么到问起我来了?泷凝不才,是皇上钦点的三**医,也是当朝郡主,相爷如此污蔑本郡主,莫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泷凝见泷齐被自己噎得说不出话来,当下一笑。
“我一个医者是治病救人可不是害人的。再说了,泷凝要是想害人怎么可能用泻药这种东西,反正泷凝这里什么都少就是药材不少。配一副毒药也花不了多少心思。相爷还是三思啊。”
泷凝这话就是明摆着的威胁和示好。
她在威胁泷齐小心自己的性命,若是这件事他没有处理好,说不定下一次这毒药就会出现在他的碗中。
她也在向白宸钰示好。自己的医术如何白宸钰是清楚的,她就算再怎么傻也不会在自己的地盘放毒药,这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
白宸钰闻言顿了顿,看向泷齐和泷凝两人的目光十分气愤。
泷齐手握朝堂一半权力,自己娶泷婉也不过是为了泷齐的权力;泷凝又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得力助手,肯定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伤了她的心。
难不成这一次自己就这么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