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赏四皇子黄金万两。”他已经是一人之下,在往上可就要比六皇子都要高一头了,当皇帝带着六皇子出现的那一刻,众人心中已经有了个底,这位皇帝显然是比较看重六皇子,再看这封赏,并未给与亲王位,足以见得这位皇帝是在打着什么算盘了。
众臣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么一想刚才那些帮助四皇子请赏的大臣心情愈发的忐忑。
皇帝自称疲累带着身边的老六还有赵君尧走了,留下的人都是一副死后的庆幸,他们不知道皇帝到底是使得什么计谋起死回生,这位皇帝的沉浮到底有多深!
离开前赵君尧特意把冯慕凝给带走了,双手交握的温度暖暖的。
“沈浮都看不住你,看来我以后得往你脚上绑上上铁链子。”赵君尧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要是他没有及时的出现,他的女人是不是现在就已经落到了皇天裂的手里。
想到这里他咬牙道:“回去后我一定要罚沈浮!”叫他看不住人。
两人走在皇帝后面,不敢发出大声,只是窃窃私语,听见赵君尧要拿沈浮开刀冯慕凝急了,“都是我要出来的,你做什么乱罚人!”声音提高了点,引得前面的太监不禁往后瞥瞥头,这下冯慕凝才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把头压得低低的,不再多言。
真要是让皇帝发现了,指不定要怎么看他们呢。
“四皇子就这么算了吗?”皇天裂身边的飞翎不甘地说道,这边他们的人手也不必黄帝手里的差,已经亮出了自己所有的势力,要是不一击即中留下了后患后悔也来不及了。
皇天裂摇摇头,“眼下大臣众多,要是我动手了必会落得弑君的罪名,把钱离给我找来!”明面上害不了,就来暗的,她就不信了,等皇帝死了,还轮不到踏上位。
政德殿内,一副极其不协调的景象出现在冯慕凝的眼前,解决了她之前对于这位皇帝的疑惑。
“
唉,我说赵君尧你打算让我做多久的皇帝,我可觉得当皇帝太没意思了,整天得端着个架子,还要唬着一张脸,就像个丧门星。”“皇帝”一脚踏着龙椅,一脚搭在桌沿上,就像个太岁似得,一点都没有威严。
赵君尧眯眼,“你要是再不好好坐,我不介意让你重新回冥牢。”
一听这个“皇帝”立刻端正了坐姿,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这……这我不是开玩笑么,你当什么真。”
“真的皇帝在哪?”眼前这个模样的人,他用脚后跟都能猜出来,就是绝寒无疑了,赵君尧也真够胆大包天的,安排了个假皇帝,就不怕被人发现?
绝寒的技术是不错,那也不代表万无一失,假的终究是假的,今日里是皇天裂受到了太多的惊吓,这才没看出来,真要是处久了,肯定会被发现的。
赵君尧一挑眉,眉眼间是对杀戮的淡漠,“死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
“你怎么做到的!”冯慕凝几乎要惊呼出来。
赵君尧抿了抿唇,“钱离给皇帝吃的药问题,他自己也觉察出来了,自己找了个靠得住的太医给他调理。为了骗过四皇子的耳目,必须又要装的重病不治的模样,我就给他送了一味药。”说到这里眼神陡然锋利。
“那位太医也是你的人?”冯慕凝不敢相信。
“不,那药是无毒的,不过我让太监往他的茶水里面放了香姜,两者加起来就是剧毒。”皇帝死后,绝寒迅速扮上,再加上化尸水,神不知鬼不觉。
“我直接下个诏书把桑梓让你得了。”绝寒提笔就要写字。
只听赵君尧冷冰冰的话语传过来,“就你一手烂字谁都能看出来你是假的,想死直说!”
冯慕凝忍俊不禁,她还以为这位绝寒是万能的,没想到写字这方面还是模仿不来啊。
“接下来呢,你想怎么把桑梓纳入囊中。”经过赵君尧那么一磕,
冯慕凝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既然他需要她陪着,那就陪着。
赵君尧歪头,“我想我需要先好好睡上一觉,一个伤者劳累一天了,很累的。”
没想到,他居然说的是这个,双雪苑离政德殿也不远,带他去睡觉也无妨。
临走前,赵君尧厉声叮嘱道:“不许见任何人,你要是敢见,哼那就给我等死吧!”
绝寒双手挠头,“死小子你倒去软玉温香的,留我一个受苦受难,我不管,我可要去把皇帝后宫的女人都睡一遍!”
本就是气话,他也没打算真的这么干,谁知道一道锋利的眼眸封住了他的话,“后宫里头都是四十以上的女人你要是不嫌老,去睡吧,对了还有些年纪都够做你娘了。”
“呸呸呸,你丫丫的才睡你娘……”绝寒在背后骂骂咧咧的,等殿门一开,他立刻收住了嘴,恢复了一派威严,和真的皇帝几乎是一模一样。
冯慕凝忍不住“噗嗤”笑了。
双雪苑已经有宫女太监候着了,赵君尧今天是好好的露了一会面,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皇帝身边的宠臣,将来定然可以平步青云,屋内堆了好多大臣送来的礼物。
赵君尧把那些宫女太监都给赶走了,瞧着冯慕凝说道:“这边的事情都解决了,跟我回西凉。”眼中是熠熠的神采。
冯慕凝皱眉,“你不是说回来睡觉的吗,快躺床上!”说着就要把赵君尧推到卧室去。
赵君尧嗤笑,“你就这么忍不住要把我推倒在床?”
冯慕凝红了脸,“脑门子受伤了还那么不安分,疼死你算了。”
“口是心非,说跟不跟我走……”
冯慕凝眨眨眼,抬头望天,“就这么跟你走太没面子了。”
“有面子就跟我走?”赵君尧紧追不舍。
冯慕凝只得点头,“当然。”
“好,你等着。”他抓着冯慕凝的手把她往房内拉,冯慕凝力气没他大,没多久两人倒在床上躺在一堆,脑袋抵着脑袋
。
星子暗淡,一夜好眠。
第二日,宫里来了几个贵人。
蓝眸子黑头发,听说都是西凉来的,目的是要和桑梓联姻。
金銮大殿上,沈浮带着身后的两个使者对皇帝弯腰行礼,“西凉沈浮见过桑梓皇帝,今日特来为我国逐月王选妃,还请皇帝成全。”
皇帝挥手赐平身,朗声问道:“不知使者可有看中的人。”
沈浮报出了冯慕凝的名字说道:“在荆州之际,他曾救过臣的命,臣对她印象极佳。”
“儿臣反对!”皇天裂站出来厉言制止,“冯慕凝不过是安定公家的庶女,凭她的身份怎能配得上西凉逐月王!”
皇帝思索片刻,说道:“既然这样,那朕就封她安和郡主之位,赵侯爷,朕委派你为和亲使臣,务必把安和郡主平安的带到西凉。”说完这话,绝寒眼中明显有所不悦,可还是无奈的听从着赵君尧之前的指使,只有赵君尧舒坦了他才能早日从皇位上下来。
“臣领命。”
皇天裂睁大眼睛瞧这没有丝毫反应的赵君尧,他不是喜欢冯慕凝吗,为何冯慕凝要去和亲了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随着一声退朝,赵君尧嘴角勾起一道得逞的弧度,他的女人总算是要跟他一块回到他的土地上了。
十日后,恰逢吉日,冯慕凝以郡主身份远嫁西凉,华仗三里,随行者赵君尧脸上的喜色烈艳。
三月后途经木漯河,和亲大军遭到暗卫截杀,赵君尧顺利带走冯慕凝,免遭屠戮,后从截杀者身上搜到四皇子府的令牌,禀明圣上,皇帝定皇天裂破坏邻国邦交谋害朝廷重臣之最把他关进了天牢,未过十天,皇天裂暴毙天牢,死的地方恰是穆云烟住过的。
同年九月,逐月王与安和郡主大婚,举国同庆,西凉免税三年。
同年十月,六皇子皇天薄病死,以亲王礼厚葬之,自此桑梓皇室无后。
二年后,离京八百里外,有女子手抱男娃,脸带喜
色出言逗哄。
“喜欢孩子你可以自己生个。”赵君尧在一旁幽幽的开口,语气中十分的哀怨。
冯慕凝瞥了他一眼,继而翻了他个白眼,“等你把你那些妹妹都打发干净了,再说。”
自从她跟着赵君尧来到西凉,她深深地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在这里不仅要帮他一块把那只死秃鹰给收拾了,还得应付一群往他身上扑的狂蜂浪蝶。
他刚登上皇位,需要大臣扶持,那些大臣就不停的往他身边塞女人,还特意派人来给她洗脑说哪家皇帝不是后宫三千,要她看开点。
“慕凝,天薄嚷着要看孩子,你把孩子给我吧。”红衣少女少了一份张扬多了一份内敛,崔华裳一路小跑,从冯慕凝手里接过她的孩子。
“不还有一个么,皇天薄就这么小气,也不肯留一个给我玩玩。”为了和崔华裳在一起,皇天薄放弃了皇位的继承,假死避人耳目,跟崔华裳来到了西凉,牧牛放羊倒也怡然自得。
崔华裳脸上不好意思的红了,“慕凝你也知道他也是小孩子脾气,偏偏要两个都放在眼前才安心,你看……”
瞧着崔华裳可怜兮兮的模样,冯慕凝不得不放她和孩子走,眼底多少还是不舍的。
赵君尧在一边瞧着,终是忍不住了,“慕凝,你说我们都在一起三年了,你嫁我也有二年,要是你再不生会被人说闲话的,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积极点。”说罢抱起冯慕凝就往帐子里走。
冯慕凝大叫挣扎皆是无用,赵君尧可是下了死决心了,不让她怀上是坚决不罢休的。
次年西凉多了一男一女两个小娃娃,由于是被赵君尧强迫的缘故,冯慕凝心里本是满心的不愿,可瞧见两个娃娃出来了,又觉得可爱得紧。
那股不高兴瞬间消失不见,自此一门心思放在孩子身上,留着孩子他爹哀怨的瞧着,却始终分不得无法从孩子的身上分得一点宠爱。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