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离开了御书房之后就回到了相府,他将事情思量了很久,他知道皇上是要利用自己来对付傅云修,可是如今皇上才是这大昭的天子,虽然傅云修手握实权,可是他一个做臣子的谁也惹不起,也只能做做样子了。
丞相在从御书房出来之后,就来到了王府找傅云修,可是傅云修在外四处的寻找着云溪的下落,根本就不再府中,他扑了个空,最后等了大半天都没有等到傅云修,便悻悻的回了相府。
傅云修虽然不在府中,可是他还是对府中的事情了如指掌的。
在知道丞相来到府中找他之后,他根本就没有当做一回事,现在任何事情都不及他尽快的找到云溪重要。
就在傅云修大动作的寻找云溪的下落时,当初云溪雇的马车车夫本来还谨记云溪的嘱咐,不将她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可是看着傅云修焦急地将大昭城翻了一遍又一遍的样子,老车夫再也坐不住了,他决定就算背信弃义做回小人,他也要告诉傅云修云溪的事情,将他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他,就算最后对他起不到什么作用,他也不用想现在这样满是罪恶感了。
傅云修听闻有人知道云溪的下落,急忙的回到了王夫之中。
老车夫看见傅云修回来急忙的上前跪下请罪。
“王爷,小老儿该死,竟然将事情隐瞒到现在才说出来,还请王爷降罪。”老车夫看着傅云修说道。
傅云修看着老车夫,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本分的老实人,急忙的将他搀扶了起来,焦急地问道。
“老人家,你可是知道我夫人的下落?”傅云修现在不在乎什么罪不罪的了,他最想知道的便是云溪的下落了。
“小老儿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王爷,当初夫人离开的时候一再祝福小老儿切莫说出她们的下落,小老儿才隐瞒至今的。”老车夫自责的说道。
“老人家,你快快告诉我你
知道的事情?”傅云修有些亟不可待了,他好像在知道云溪在哪里的第一时间就赶去她的身边,来缓解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思念。
“小老儿是车夫,当初夫人找到小老儿说要我在二月二的那天在后巷瞪着她,她要出城,而且她事先付了很多的定金,小老儿见她带着身子,以为她是要回娘家,便答应了。
就在二月二那天,夫人如约而至,让小老儿驾着马车出了京城,就在城门初开的时候,我们就出城了,我将她送到了距离大昭城十里的小镇上,夫人给了我余下的银钱便离开了,小老儿便回来了。
后来听见王爷再找夫人,打听之下才知道那夫人便是您的夫人,小老儿知道自己惹祸了,连生意都不敢做了,直到今天心里过意不去才站出来告诉王爷的。“车夫一偶写胆怯的看着傅云修说道。
傅云修听了车夫的话,不禁心中大喜,距离京城十里的小镇,那不是很近。
“老人家,你说的可是实情?”傅云修再次确定的问道。
“自然,小老儿岂敢欺骗王爷,那可是杀头的死罪。”车夫认真的说道。
“老人家,多谢您了,等本王找到夫人,定会重谢与你。”说完傅云修从怀中拿出一打银票放在了老车夫的手中。
可是却被老车夫给推了回来。
“王爷,万一夫人没有在那小镇之上,小老儿便是让王爷空欢喜了一场,这银票小老儿愧不敢当,那日小老儿见夫人神色凝重,一副誓要离开的样子,真的不知道夫人还在不在那个小镇呢。”
老车夫如实的说道。
“无妨,这是您应该得到的,起码终于有线索了,本王终于不用漫无目的的去寻找了。”傅云修说完将银票放在了老车夫的手中。
老车夫还想拒绝,可是被傅云修阻止了。
最后老车夫只能将银票收下而来,傅云修命人送走了老车夫,就要钱去小镇寻找云溪的下落。
“王爷还
是谨慎些为妙,万一这老车夫是有心之人安排,在小镇设伏想要设计王爷,到时候就不好了,王爷好事不要贸然前去的好,不如让属下前去查探。”惊玄还是比较担忧傅云修的安危的。
毕竟此时的傅云修已经和皇上决裂,难保皇上不会暗中设计他,而且丞相在朝多年,根基稳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好吧,一旦有什么消失,你第一时间通知我。”傅云修知道惊玄的担忧,如今这个时候他还是去相府一趟比较好。
丞相回到了相府,丞相夫人就**这眼睛走了过来问道。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丞相看着自己夫人那好似核桃一般的眼睛叹了口气说到。
“没什么,就是皇上留我有事商量,才回来晚了。”就在两人说话的空挡,就听见吓人说傅云修来了。
丞相不由得惊讶,自己找他的时候他不见人影,如今自己离开了,他到自己找上门来了,他道要看看他来做什么的。
傅云修被下人带了进来,丞相没有出来迎接,以此表示着自己对他的不满。
傅云修倒是无所谓,丞相看着傅云修,不禁说道。
“有什么事情我们去书房说吧。”说完顾不得君臣礼仪自己走在了前面带路,就朝着书房而去。
两人来到了书房中,丞相遣走了所有的下人,然后看着傅云修问道。
“傅王爷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今日来我府上是为媚儿祭拜还是另有他事啊?”
傅云修听出了丞相话中的讽刺,无所谓的看着他高傲的说道。
“你以为李媚那样的女人配让本王来祭拜她吗?”傅云修冷冷的说道。
丞相听后顿时一口老血涌上喉咙,这人还真是有气死人的本质呢。
“既然如此,我这小庙放不下您这尊大佛,王爷还是速速离开吧。”丞相下了逐客令。
傅云修也不想久留,冷眼看着丞相警告的说道。
“丞相莫要受人挑唆便将心思打在本王的身上,本王能够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提下龙椅,除掉你也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你家中也不光是李媚一个孩子,什么才是重要的,相信丞相是个精明人,不用本王说明便能够理解。
丞相听了傅云修的话,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啊,想到他话语中就连皇上都不放在眼中,丞相不禁惊得一身冷汗,纵然他知道傅云修的能耐,可是却不想他竟然如此的嚣张,而他相信他能够说到做到。
傅云修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独留丞相一人独自思量,丞相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的道道,如今他便是被傅云修和皇上夹在中间的可怜虫,两头谁都惹不起,最后丞相思量半天决定放弃一切,告老还乡。
不然他还真怕这样处在乱局之中,真的如傅云修所说的一般,害的他其他的孩子也受到牵连,为今之计只有他主动退出才能够全身而退。
而他深知要是将奏折呈给皇上,皇上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所以思量再三,他将奏折递给了摄政王傅云修,傅云修可才是掌管着整个大昭大事的裁决者。
傅云修看着丞相的奏折,微微一笑。
“算你是个聪明的。“说完便在奏折上写上了批准两个字。
皇上在知道丞相奏折请辞居然没有通过自己,而是通过的傅云修,心中对傅云修更加的气愤,可是他还真是有些担忧自己斗不过傅云修,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就算孤注一掷也要赌上一赌,拼上一拼了。
惊玄很快的就回来了,他带着人将小镇上的人问了个遍,终于问道了云溪的下落,顺着百姓提供的线索,便派手下沿着线索一路的追踪过去了,而惊玄则是回到王府回复傅云修。
傅云修听了惊玄的话,不禁激动万分,终于是有了云溪的线索了,他真的希望能够顺藤摸瓜找到云溪,不然他真的怕自己就这样相思成疾。
那种思念的感觉快将他折磨疯了,他好害怕找不到云溪,若是找不到云溪,他都不敢想象他余下的大半辈子要怎样度过。
惊玄看着傅云修的样子,不知道要不要说余下的话,之前傅云修在帝王庙祭祀的时候让他去查暗卫首领的事情,如今有了眉目,果然之前京城中莫名死去的众多女子都是这群人做的,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说出来是不是时候。
傅云修整理好情绪,一抬头就看见惊玄站在那里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问道。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傅云修揉了揉内眼角,他好累,可是一天找不到云溪,他便无法安睡。
“主子,之前您让我查的事情有了眉目,就是追杀兮曼小姐的那群暗卫,他们的行踪很诡异,属下查出他们很有可能就是皇上的人,而且之前京城中死去的少女也确实是这群暗卫做的,兮曼小姐没有说谎。”惊玄看着傅云修说道。
惊玄一直跟在傅云修的身边,从小他们一起长大,他亲眼看着傅云修放弃皇位,然后全心全意的辅佐现在皇帝上位,可是没有想到皇上在坐上皇上之后,疑心病日渐加重,处事更是狠辣阴毒,为了一个兮曼,竟然对那么都无辜的少女痛下杀手,就因为一个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一个的理由。
傅云修听了惊玄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皇上确实是越来越过分了,不过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去理睬,他要去找云溪,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也是该给皇上些压力的时候了。”傅云修看着远方好似不经意的说道。
惊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么多年来,皇上虽然一直高坐龙位,可是对于大昭的大事小情,却都是傅云修在做决断的,皇上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帝。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想要挑衅傅云修的原因,不过是想激怒傅云修,逼他造反,然后顺理成章的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