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决定离开,便开始寻找机会,趁着傅云修不在就带着越哥儿离开。
这一天很快的就到来了,每年的二月二像傅云修一样的王爵便会陪着皇上去帝王庙祭祀,而且皇家祭祀属于很正式的活动,一场祭祀下来差不多就要大半天。
云溪忽然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便开始悄悄的收拾东西,准备着。
眼看着二月二就要到了,云溪心中万分不舍,可是想到王府中的尔虞我诈阴谋算计,她总是有种力不从心之感。
那种疲惫煎熬的感觉战胜了她对傅云修的爱,经历了前世今生的沧桑与蹉跎,如今的她只想要过平凡的生活,而这种生活傅云修明显给不了她。
二月二很快的就到了,傅云修早早的就穿好了朝服,轻轻的在云溪的额头印下一吻,便前去宫中查看祭祀事宜去了。
就在傅云修前脚刚刚离开,云溪便起身穿衣,然后来到越哥儿的房间,叫醒睡的迷迷糊糊的越哥儿,娘俩儿便趁着府中人员还没有醒来便偷偷的出了府。
而府外早就有她雇好的马车等待着了,见云溪出来车夫急忙的上前接过云溪怀中的越哥儿一边说道。
“夫人你可是出来了,老夫都在这里等了一夜了。”
云溪感激的一笑,然后说道。
“老伯辛苦您了,等出了城我会多付您一些银子当作补偿。”云溪说道。
车夫听了云溪的话,急忙的说道。
“夫人,不敢当不敢当,老夫不过是随口一说,您不要介意,您给的酬劳已经够多得了。”车夫说话间已经将越哥儿放在了马车中,因为老车夫那天见云溪来雇马车说要出院门,他见她大着肚子,特意在马车中加了厚厚的被子,以免颠伤了云溪。
云溪坐在马车中,
没想到老车夫如此的细心。
“夫人,您坐好了,我们这就走了。”老车夫说完一甩鞭子就抽在了马屁股上,车子便动了起来。
云溪掀开车帘看着王府的大门,心有不舍,她狠下心来将车帘放下,不在去看,以免自己后悔。
云溪低头看着越哥儿,越哥儿还睡着,他的样子已经越来越像傅云修了,看着小小的越哥儿,云溪心中暖暖的,如此甚好,只要有越哥儿和肚子中这个陪着自己就好了。
天还刚微微亮城门初开的时候云溪就已经坐着马车出城了。
而此时傅云修身在皇宫之中,正和其他的皇亲准备着祭祀的事情,忽然莫名的心口一阵疼痛,疼得他脸色苍白,莫名的他感觉一阵心慌,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云修,您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会儿?”同僚看见他脸色苍白急忙的说道。
“没事,就是觉得心口痛的厉害。”傅云修摆了摆手说道。
“要不要传御医过来看看,今天祭祀要很长时间的,你受得住吗。”同僚表示担忧的说道。
“没事,这会儿就好多了。”傅云修说道,这心痛来的突然,过了劲儿头渐渐的就缓和了。
“真的不要紧吗?”同僚担忧的问道。
“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看看天色差不多该出发去帝王庙了,我们赶紧去恭迎皇上去吧。”说完傅云修就率先动身前去等皇上驾到了。
同僚看着傅云修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紧紧的跟了上去。
天刚刚放亮,皇上去祭祀的队伍就已经朝着帝王庙出发了。
兮曼也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经历了那么多人的生死,今天终于有机会将林月如狠毒的嘴脸告诉傅云修了。
兮曼早早的就潜进了帝王庙中,就等着皇家队伍的到来。
为了这一天她等
的太久了,终于等到了忽然觉得心跳加速,手心都紧张的冒出细密的汗珠儿,她不停的祈祷着,希望事情能够顺利的进行,不要再有任何的变故了,这样好的机会一旦失去,下次不知道还要她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来呢。
太阳渐渐的升起,皇家队伍兮曼站在山顶,看着蜿蜒的好似没有边际的队伍,心中不禁激动万分,终于等来了。
为了表示诚心,每个皇帝祭拜帝王庙的时候都要徒步走上山的,所以队伍到了山脚下的时候,皇上就下了轿辇徒步登山。
而为了保护皇上的安全,帝王庙所在卧龙山早前几天就戒严了,禁止任何人上山。
御林军更是挑选精兵千人开路,后面更有傅云修的军队殿后,那场面,那气派简直没法形容了。
到了帝王庙前,皇上已进入到庙内,御林军进去负责皇上的安全,傅云修带来的军队则是将帝王庙包围个水泄不通。
一切的事宜按照往年一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兮曼一眼就能够看见傅云修所在的地方,有些人,曾经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如今再遇,更是相隔千里。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转眼就到了中午,祭祀也接近尾声了,皇上先行到住持准备的禅房中休息。
兮曼看着有条不紊散开的人们,急忙的跑到住持给傅云修安排的禅房去休息,毕竟傅云修是王爷,就算在寺庙里住禅房也是有特别安排的。
而兮曼早早的就打听到了傅云修房间坐在的位置,就等着祭祀结束去那里等着他呢。
傅云修也觉得累了,祭祀已结束就有小和尚前来为他引路前去禅房休息,惊玄有些担忧的看着傅云修,今日主子莫名的心痛,不知道这时候还痛不痛。
傅云修进了禅房,忽然感觉房间中有淡淡的香气,虽然不是很
浓重,可是依稀可以闻出是女子身上的胭脂问道。
小和尚将傅云修带到了禅房便离开了。
傅云修朝惊玄使了个眼色,惊玄心领神会,便在房间中四处的寻找起来。
兮曼见小和尚离开,房间中便只剩下傅云修和惊玄二人,也不在隐藏直接就走了出来。
惊玄急忙的警惕的拔出佩剑就要刺下去。
“惊玄莫惊,我是兮曼。”兮曼急忙的出声表明自己的身份。
傅云修和惊玄听了兮曼的话,不由得大吃一惊,兮曼死去的事情他们知道,如今她说自己是兮曼,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兮曼知道他们不信,便将脸上易容的面皮揭了下来,露出里面布满伤疤,伤口向外翻着的脸来。
傅云修看着兮曼的脸不由得吃惊,可是那双眼睛他还是认识的,确实是兮曼,只是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傅云修的脑子中出现了太多的疑问。
傅云修看着惊玄还架在兮曼脖子上的佩剑,急忙的说道。
“惊玄,不得无理。”惊玄听了傅云修的话,知道这真的是兮曼,急忙的将佩剑收了起来说道。
“姑娘,刚刚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无妨,毕竟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死了,你会有这般举动也是理所应当。”兮曼无所谓的说道。
“兮曼,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傅云修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兮曼听了傅云修的话,眼中闪着愤恨的光芒说道。
“王爷,这便是兮曼即便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前来寻你的原因啊。”一说到此事兮曼便想起悬崖底还在冰块上的兮澈,泪水不及潸然落下。
傅云修看着兮曼的样子,知道这其中一定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不禁说道。
“你且坐下慢慢说
来。”
兮曼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便慢慢的说了起来。
“王爷,我一直都被林月如那个狠毒的女人骗的好苦,当初我落水便是她亲手将我推下,为的就是嫁祸给云夫人。”
傅云修听了兮曼的话,简直不敢相信,他和林月如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以为自己很是了解她的为人,可是不想她竟然长大了,人也渐渐的变了,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我坠入了水中,虽然侥幸没有死掉,可是脸却被河底的暗石划伤,如今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活过来的目的,便是找她报仇,怎奈我都到了王府的门前,却被她逮到,将我带到东郊的别院,那时刚巧你正好寻来,她接到消息,急忙离开,在临走前命令两个侍卫看守我,并且让他们**了我,我本想着誓死不从,可是我知道林月如一心要我死。
若是两个侍卫杀了我,我便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所以我咬着牙承受着,你可知懂当时我恨不得将那两个人咬死的心都有,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凭他们欺凌我。“兮曼无助的说道,那个时候她期待过有人能够来救她,可是现实却叫她绝望。
傅云修听后没有想到林月如不知不觉间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顿时气愤的一锤桌子。
兮曼又好似回到了那一天般,泪水无助的流着,虽然痛苦,可是她还要说给傅云修听,让他知道林月如是个多么狠毒伪善的女人。
“那时候我好恨,为什么老天爷对我这么的不公平,让我远嫁他乡还要受到这样的折磨,最后那两个人累了,睡着了,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趁着他们熟睡拔出他们的佩刀一刀就刺进了他们的心窝,伤害我的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兮曼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