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瑙背后的那个人,不单把陈金瑙父子给控制住了,连婷婷也没放过。
这家伙本事不小,既精通鬼医门的降鬼拳法,又对青丘了如指掌。
如果这人从头到尾的目标是我,那么我的背后说不定早就布满了监视的眼睛。
换句话说,我一早就被人家给盯上了,每走一步,可能都落入了人家的算计。
陈金瑙根本不给我思考的时间,就想把我打倒,自己坐上鬼医门掌门的宝座。
望着陈金瑙那庞大的身躯,我心里还真是有点犯怵。
此时的陈金瑙力量达到了顶峰,硬碰硬对我来说就像鸡蛋碰石头,要想赢他,只能智取。
变身后的陈金瑙力量恐怖,好在我的鬼体已经半成熟,移动速度极快,否则我早成一具尸体了。
“这变身有时间限制,坚持一个小时他就会恢复原状。”大长老说道。
一个小时?现在才几分钟,怎么熬过这漫长的一个小时?
而且最后时刻陈金瑙一定会发动更猛的攻势,他自己也知道弱点所在。
我在他周围上窜下跳,既要躲开陈金瑙,还得想方设法制伏他。
我只想制伏陈金瑙,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从他嘴里套出背后之人的情报。
“我劝你交出笏板和招魂幡,我可以饶你一命。”陈金瑙明白这么耗下去抓不到我,况且时限一到,他比我更危险。
我当然不会上当,他要速战速决,我就得拖垮他。
陈金瑙停止了动作,我知道他在蓄力,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只要你供出你背后的人,我放你走。”我对陈金瑙说:“你现在别无选择,时间一到,你元气大伤,只能任人宰割。”
陈金瑙哈哈大笑:“你还挺清楚嘛,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不会向你低头。”
说罢,陈金瑙迅速逼近,一双巨拳猛地朝我砸来。
砰地一声,祭坛上尘土飞扬,青石板铺的祭坛裂了几条缝。
这力量震惊四座,我暗自庆幸没硬抗那一拳。
硬接了那一下,我恐怕已成肉泥。
陈金瑙的攻势愈发凶猛,我想要躲避几乎不可能。
唯一的出路是进攻,我手里除了招魂幡,就剩银针了。
招魂幡不能用,只能用银针了。
陈金瑙现在处于狂暴状态,想用银针控制几乎不可能。唯一能打败陈金瑙的法子,就是用银针封住他的心脉,如此一来,陈金瑙必死无疑。
想问出点什么也就没戏了。
但除了银针,我现在别无他法。
“他的变身术,其实是用自身的气来强化身体,让全身达到另一种极致。”大长老在一旁提醒。
确实,如果不是用自身之气充实身体,他不可能变得如此。
既然如此,卸掉他的气就行了。
“啰嗦!”陈金瑙说罢,便朝台下的大长老飞去。
大长老不紧不慢地闭眼,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
他应是料到了陈金瑙的反应,所以不惧怕突袭。
眼看陈金瑙的拳头就要落到大长老头上。
危急关头,我迅速将药气凝聚成银针,向陈金瑙丹田射去。
陈金瑙见银针逼近,竟用双手挡下了银针。
我连发十几根银针后,他终于放弃了大长老。
“哼!药气化针,倒是小瞧你了。”陈金瑙看着我说。
“你今天不说出背后的人,就让你生不如死。”
我银针已备好,他若敢上前一步,我绝不留情。
“哈哈!你太嫩了,我不过是想当鬼医门掌门,哪来的什么背后之人?”陈金瑙说:“你这黄毛小子,想管鬼医门绝无可能,除非我陈金瑙今天命丧于此。”
我知道再问也没答案。
“来吧!”我说。
话音未落,陈金瑙扑了过来。
我手里的银针如雨点般撒向陈金瑙。
却无一银针命中他的丹田。
因陈金瑙已陷入狂暴,银针的痛楚对他毫无影响。
反而让陈金瑙气势更甚,转瞬之间,他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
我在他手中如同一团泥。
“小子,交出东西,我给你留个全尸。”陈金瑙说。
我朝他啐了一口:“做梦!”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不客气了。”陈金瑙手上力道不断加大,我全身骨头似要碎裂。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恐惧感让我浑身发抖。
“今天你杀了我,也休想控制整个鬼医门。”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这是我这辈子说得最艰难的话。
“逞口舌之能,鬼医门一半人都是我陈金瑙的,剩下的杀光又如何?”陈金瑙说这话时,目光扫向台下众人,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的确,如果不解决陈金瑙,鬼医门内部免不了一场大清洗。
刚想到这里,陈金瑙的身体就像装了炸药,开始不断爆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