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没那么多规矩,边吃边聊,李封就问到下午刘村长说过的葫芦口变异柳树和能控制柳树的刘春雪。
松子是巡逻队队长,对这棵树和后勤队队长都很熟悉。当时刘春雪还是大四学生,因为就要实习了,所以学校提前放假回家。结果12月21日凌晨,病毒爆发,她的父母刘青叔和王婶都被感染了,最后丧生在村头空屋的大火里,她自己醒觉了木系异能。在大家被困山谷的时候,才发现她能控制变异的柳树,跟其他木系异能者能力不太一样。但是她目前只能控制这棵树,其他变异植物还无法掌控。
李封听到这里还有其他变异植物的时候眉头跳了一下,问道这里有多少变异植物,都在哪里。
顿时三个人六只眼都盯着他看,他觉得莫名奇妙极了,在他快吃不消的时候刘村长才开口道:"就在你来的那座山头,有不下十棵呢,你一棵都没碰到?"
李封傻眼,摇了摇头,不敢置信自己运气竟然这么好。村长家三口也不敢相信竟然有这么幸运的人,就算是异能者只要碰上变异植物,以目前普遍的实力一个人绝对无法逃脱。尤其是松子,巡逻队轮休的时候会结伴上山砍柴,远远看见过不幸路过的狩猎队被变异植物绞死,伤亡惨重败退的情形,绝对比葫芦口那棵被驯服的柳树强悍。
刘家村的人经常会上山弄柴火顺便找找野菜,把危险地带都摸清了,大部分变异植物都好分辨,只要远离特别高大的树和长得奇怪的植物就基本没什么危险,毕竟植物是扎根生长的,不比丧尸会到处乱跑。所以李封在山上为了避开被树上的积雪砸中,特意挑了没有大树的路走,正好误打误撞,避开了危险,保住了一条小命。
晚上躺在床上李封才后知后觉得想明白这里面的凶险,不禁出了身冷汗,有点后怕。外面果然处处都是致命陷阱,别说他现在脚伤未愈,就是没伤没病地走出去,没有大雪冰封住丧尸,他能活几天?
他想去f镇找大伯母一家是出于歉疚,但是这个理由不足以让他把自己的命搭上。他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留在刘家村。
这天晚上松子去值班,屋里就他一个人,正是进空间的大好时机,可是刘村长过一段时间就特地经过一下他的房门,门没有锁,随时都能推进来,真是一点**也没有,只好睡了。
在刘家村的第三天也是早早被叫醒了,松子正好值晚夜班回来,两人一起蹲门槛上啃着烙饼,各自对每一家使用容器的审美观优劣发表了不同见解,发现无法达成统一标准后,遂对对方的品味暗暗鄙视了一番就各走各路,一个补觉,一个干活去了。
今天的活并不轻松,足有14个大瓦缸,剩下的都是大木桶,如果要全部加满,工作量极大。
刘村长手脚麻利得扳倒大瓦缸,侧滚着送到李封面前,缸底粘着融化的冰块,被碾得咯吱作响。
辛苦而又清闲的一天劳作又开始了。雪已经停了三天,积雪厚度也消下去一半,二月天本来就是最冷的时候,又加上雪融,北风一吹,骨头都要冻裂了。李封原本的厚皮还能抗会冻,现在这脆弱的皮肤敏感得一吹冷风就冻得通红,一碰就龟裂一般疼。刘村长看着都觉得痛,找了自己往年的大围巾雷锋帽和工作手套给他,手套右手食指尖上剪了个小口子,就不妨碍出水了。
对李封来说,这是练习水异能,是游戏升级,而且还有刘村长的絮叨当背景音乐,一点也不辛苦。
今天刘村长讲了大基地流传过来的关于异能者的消息。大基地把异能者按金木水火土五行粗暴得分了五类,其余种类的统称精神异能者,力量和速度变异者不算异能者,虽然都能通过努力练习能进步,但是初始变异程度高低很影响后期进步,变异程度越高通过练习进步越明显。李封想到自己最开始只能挤出一滴水,后来误食了超分量的绿水才突飞猛进,心虚了。
大基地还有专业的部门,通过施放的异能来划定等级,与丧尸等级相对应。比如松子能瞬间放出巴掌的小火球,可以连续放5个,每个都能准确的命中同等级丧尸头部并使其燃烧后毁坏,这就已经是2级异能者的上游水平,而目前发现的最厉害的丧尸被评为3级。
说着话,聊了聊村里村外的八卦,很快就午饭时间,李封才放了两缸水。松子也起来吃饭,吃完饭,松子父子去山上砍柴,李封只能一个人干活了。
没了监视的人,他反而没了顾忌,就按自己最大的能耐,放满了3缸才歇。歇了大约两个小时,去了很久的松子和村长背着比人大三四倍的柴回来,手上还拖着一车。
把柴堆后院,刘村长喊松子去休息,自己抢了劈柴的活计就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松子无奈得跑到前院看李封放水,两人早上还意见不和来着,也不说话,一个放一个看,除了后院的劈柴声和前院的出水声,一时间颇有点世外桃源的气氛。
可是松子越看脸色越古怪,偷瞄了李封好几眼欲言又止,最后李封被看毛了,索性停下来问他到底要说什么,松子支支吾吾老半天才说完整一句话:"你的水异能都是这么用的?"
没头没尾的,谁能听懂,李封睡前还斜了窗边床上已经开始打呼的大个子一眼,心想这绝对是报复他早上说宋文没有品味。
一晚上翻来覆去折腾了自己,早上根本醒不过来,脑子反反复复回放着裘平和松子施放火异能的画面,猛的惊醒过来,是了,是他钻牛角尖了。他一直在追求出水量,却忘了他以前羡慕罗息旺就是因为想要拥有力量,而现在居然舍本求末,竟然以水量变多而自得,根本忘了水也可以当作攻击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