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宁回看起那街道,那男人没有转头,只消失在转角。
温书宁转身摇头,“没什么,走吧。”
没过一会儿,四人便到了储教授家。
储教授开门,陈朝行扶着夏盈盈,“阿姨好,她好像有些不舒服。”
“什么?”储教授连忙扶她进来,“怎么了盈盈?”
夏盈盈有些心虚,“没,没什么,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储教授叹了口气,“盈盈,下次可别在外面呆那么晚了。”
夏盈盈嘟嘟囔囔,“我跟萧泽哥哥一起呢,有什么可担心的,平时不都这个点回家吗?”
“这不一样!”
储教授抬高音量,意外地没了平日里的从容和蔼,“最近南大附近不太安全,你少出去转悠!”
温书宁一惊,上前,“储教授,你说的不太安全,是什么意思?”
储教授拧眉,面露严肃,“你们应该不知道,我们南大有个女学生,前段时间失踪了,我们学校的老师联系了她很久,都找不到,过了几周居然……”
“居然怎么了?”
“居然在一个学校的地下室里,找到了她的尸体……”
温书宁眼皮跳了下,“什么?!”
“后面警察也来了,根据那个学生身上的印记,尸体保留完好,首先排除自杀,警察搜索了现场好久,杀害她的人反侦察意识很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温书宁胸腔一震,脑里闪过了刚刚那街道上路过的人。
她又问:“那监控呢?”
“那个地下室的监控正好是坏的,警方查遍了南大其他所有的监控,发现那人走的都是监控的死角,看来这个案子,很难破。”
温书宁陷入沉思,“是,那请问被害人有什么特殊点吗?”
闻言,储教授温和笑了下,“书宁,看来你还是对侦查感兴趣。”
温书宁一怔,才意识到刚刚职业病犯了,不自觉地就开始问信息了。
“抱歉,我没意识到...打扰你了储教授。”
储教授摆了摆手,“不用有顾虑,那个女学生是他们专业唯一的一个未成年学生,是跳级然后通过特招进我们南大的。”
“未成年?”温书宁神色更沉重了些。
“那最近还有其他未成年被杀害的事件吗?”
“我记得是有,书宁,你有什么想法吗?”
温书宁想了想,“被杀害的这个女学生身份比较特殊,凶手可能是专挑未成年下手的人。”
储教授看着温书宁,眼底露出了零碎的光。
温书宁尽管是患病脸盲,退出了刑侦行业,却依旧拥有着不同常人的侦查敏锐性。
就如那句话说得好,金子就算是落在尘埃里,也依旧能发光。
温书宁又想了一会儿,见储教授许久没说话,便又反应过来是自己说多了,“抱歉储教授,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相信警方能尽快找到凶手。”
正这时,夏盈盈打了个哈欠,觉得她们谈得有些啰嗦。
“妈,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萧泽哥哥还站在这儿呢,你们还要聊很久吗?”
温书宁一噎,知道夏盈盈看似是在和储教授说话,实则是在暗示她。
温书宁抬头,“盈盈,或许这个案件看似离我们很远,但当拨开事实真理以后,其实每一个案件离我们每一个人都很近,刑侦本就是关于未来的行动,找出可能的凶手,预见可能的危险,才能去维护民众此刻每分每秒的安全。”
夏盈盈顿了顿,没想到温书宁居然开始和她讲起道理了。
她这平常温软随和的性子,原来也有较真的时候。
“书宁姐你说得对,是我浅薄了,”夏盈盈强颜笑了笑,不怀好意道:
“不过书宁姐,你不会是想去找这个案件的凶手是谁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刚刚那些只是我的猜......”
“书宁姐,就算你找到了,可是你认得清凶手的脸嘛。”
温书宁心头突然像被刺了一下。
“夏盈盈,要懂礼貌!”储教授这时说。
夏盈盈叉起手,鼓起脸转身,“这事本来就跟我们没关系,有什么好聊的。”
书宁姐她明明今天已经收到足够多的关注了。
夏盈盈轻哼了一声,自个儿上了楼。
“这孩子......”储教授有些尴尬,“你别理她,书宁,她现在心智不成熟,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嗯,”温书宁点头,“我不在意的。”
其实挺在意的......
“好,现在很晚了,你们回去也小心点,萧泽,你送她回去。”
萧泽点头,“好,储教授,那我们先走了。”
三人走出了储教授家。
陈朝行看着他们俩,自觉地说:“行了,我自己回去,妹妹再见,叫萧哥送你回去哦。”
“哦再见。”
温书宁小心看了萧泽一眼,“萧总,其实我也可以自己回去的。”
“我送你。”
他语气不可置否。
还没等温书宁礼貌回绝,萧泽就已经上了车。
温书宁也只好进了车,“那,谢谢萧总。”
车内,温书宁坐在一旁,窗外霓虹灯闪烁,映照在她的小脸上,她低着头,还在想着储教授说的那女学生。
蓦的,身侧萧泽的声音响起:
“我觉得你说的挺对。”
温书宁疑惑:“什么?”
“你和夏盈盈说的话。”
刑侦本就是一个关乎未来的行动。
她眼睫微颤,“但夏盈盈的话也是对的,我连凶手的脸都识辨不清,做那些猜测,不过是白费力气。”
萧泽默了半晌,没有看她。
“是不是白费力气,得试了才知道,储教授常和我说,你该试试回到自己擅长的领域。”
“可是我脸盲......”
“嗯,所以呢?”
温书宁一时语塞,“所以......”
“既然你在我这儿能做好事,那在你擅长的地方,自然也能做好。”
温书宁的心不禁暖了半分。
明明是这样一番鼓励的话,他却像是随口一说一样。
“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鼓励我。”
萧泽失笑,“我只说实话,可没有鼓励人的意思。”
“哦......”
温书宁回到家后已快凌晨,虽这天发生了许多,但夜里,她却睡得很安稳。
这一天是周日,她一天也没有联系萧泽,也不知他在做什么。
正当她要准备晚饭时,电话铃突然急促响起。
来电的人居然是陈朝行。
“妹妹你快来趟萧哥的私人会所,快!”
“发生什么了?”
“你先来,再晚我真怕出人命了!”